第367章。
「墨墨，才幾天，你就愛上了曹澤銘？」鄭瑤光對於蘇墨瞳的說辭感到異常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女人她還是了解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那麼快愛上另外一個男人？
蘇墨瞳只是淡笑不語，並不願意解釋什麼。
「墨墨，你是不是覺得很尷尬？畢竟你跟默宸鬧了悔婚那一出，又一時氣憤跟他賭氣嫁給了曹澤銘，你覺得再回到默宸身邊你會很尷尬！其實這些真的不算什麼事，與一輩子比起來，真的不重要。」鄭瑤光覺得蘇墨瞳這一刻說愛上了曹澤銘是言不由衷的，總之在她的世界里這樣快愛上曹澤銘是可能的，她不太相信。
顧藍也開口勸蘇墨瞳：「墨墨，我們家都不會介意的，我們都能理解你的想法，也很
畢竟小四很多地方對不起你，他現在也真心悔過，真的關心你，也真的愛你。而你走了這一遭，事實證明曹澤銘也不是你的良人，能夠輕易放棄的愛情，又算什麼愛情呢？我知道你剛才的話言不由衷，也知道你嫁給曹澤銘的時候有多無可奈何，要不是小四一直對你死命糾纏，多了霸道，少了理解和體恤，但是你該相信，小四他是個善良的人！他在家最小，被我爸媽和我們這些兄姐都寵壞了，他可能考慮別人的感受少一些，但是他真的愛上了你！」
蘇墨瞳安安靜靜地聽著，始終面帶著微笑。
顧默宸是個善良的人，只是生活習慣不一樣，她也從來沒有覺得他不是個善良的男人，倘若他一無是處她當初只怕也不會被吸引，只是，現在，她知道回不去了。
鄭瑤光看她不說話，以為蘇墨瞳被說動了，她又繼續說道：「你如果擔心尷尬，沒辦法跟這邊的親人見面，那我讓人把你調走，調到B城去工作，換個環境，對顧家的親戚只說你們之前鬧了誤會，現在和好了，小兩口鬧點彆扭也實屬正常，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
「如果你願意做公務員，那就調到B城的機關單位，如果你不願意，想做生意，那就去我的公司，大嫂的公司都可以！」顧藍也趁勝追擊：「墨墨，小四他那天一聽到你的消息，腳都不要了，就跑來看你，為了你，跟我媽吵了一架，他是真的很在意你！」
蘇墨瞳面色溫和，依然沉默不語。
「墨墨，你不信小四愛你嗎？」顧藍再度問道。
蘇墨瞳輕輕地笑，出於禮貌，不得不回答：「鄭阿姨，顧藍姐，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真的不用了，我很好，我們都很好，我，曹澤銘，顧默宸，我相信我們都會知道自己該要的是什麼！我也相信顧默宸愛上了我！只是我們都知道，倘若沒有悔婚，沒有我的宸開，我跟顧默宸現在即便是結了婚，我們能走到什麼程度也不一定。我相信他是在我徹底宸開后，真的愛上了我。而這真的是過去了，我結婚了，我也宸婚了，但是不代表我就又回到顧默宸的身邊去。你們的好意我很感激，也真的感謝你們的不計前嫌。只是，我真的做不到了。」
鄭瑤光聽到這裡，實在無法理解蘇墨瞳了，她只能怔怔的看著這個丫頭，二十三歲多一點，不到二十四歲，她可以這樣雲淡風輕，看透一切一般的淡然眼神，在蒼涼和無奈過後，寵辱不驚地跟自己說的這些話，情緒始終都是淡淡的，沒有苛責，沒有怒氣，沒有怨氣，到底該如何去做到呢？
鄭瑤光暗暗嘆息一聲，「但是在我看來，你是言不由衷的！」
蘇墨瞳輕聲道：「鄭阿姨，隨您怎麼想吧。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就好了。我倒是覺得你們關心我的時間不如去關心一下禪兒，她才是真正需要關心的人！或者是北北，他們，才是顧家的未來，不要在我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墨墨，你又在自卑嗎？」顧藍憐惜地望著她，知道蘇墨瞳那些經歷的時候，她對這個女孩子恨不起來，儘管她曾經讓顧家顏面無存，但是她恨不起來這個女孩子，因為她追求的是女人都想要的，換做是她自己，在遇到自己弟弟那樣對待自己的男人後，也只怕做不到回到他的身邊去！自己做不到，又怎麼能去苛責別人呢？
「沒有，顧藍姐，我覺得我很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樣的生活，已經是再好不過了！」她如今覺得，自己不是最不幸的，比自己不幸的人大有人在，她也沒有必要自怨自艾。
鄭瑤光仔細打量著蘇墨瞳的神色，真的覺得她好像通透了，似乎一夜間長大，只是她還是無法理解，一再反問：「墨墨，你的愛情我不能理解！怎麼能變得如此之快呢？」
可是坐在她對面的蘇墨瞳依然是淡淡的笑著，挺平和的一張小臉，有點蒼白，卻淡然如山中清泉一般的眼神，讓鄭瑤光面對時忽然覺得自己的目的倒是有點過於不純！
顧藍覺得似乎真的大勢所趨了，就這樣了。
「墨墨，他日你真的能面對嗎？」鄭瑤光又問了一句：「無論發生任何事？！」
「鄭阿姨，我不知道！」蘇墨瞳輕輕地回答。「未來的事，我不想多想！只想走好眼前的一步，很多事，非我所願，也非我所能願，我只想順其自然。」
那也不是她想就能改變的，她聽從時光的安排。在強大的人，在時光面前，終究會老去，再有能力，再優秀的人，也無法定住每天朝起暮落的太陽。
「真的不願意給默宸機會兒，重新開始嗎？他跟張婷宸婚了！」鄭瑤光還是不死心地問。
蘇墨瞳聽了，付之一笑，並無言語。
「媽，這樣問墨墨，或許不太合適，她並不喜歡被人強求！」顧藍這嘆了口氣。「我們太急於求成了，而忘記了給她適應的時間。」
顧藍覺得以平和地心態面對這件事，母親有點橫加干預的過分了！曹澤銘是遲雲的侄子，過繼而來的兒子不錯，但是曹澤銘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傷害別人的行為。這樣去拆散人家，是有些過分了！而到底什麼原因讓曹澤銘這樣輕易放棄了蘇墨瞳呢？
「顧藍說的對，我的確太急於求成了！」這種事，總要有一個適應的時間。
「他們都需要時間，墨墨跟曹澤銘也好，跟小四也好，他們都需要時間，媽，我們不要干預了！只要墨墨覺得幸福，只要小四幸福，曹澤銘幸福，那就好了！」顧藍說的這席話很在道理上。
蘇墨瞳輕輕地點頭，對著她笑了笑。
顧藍卻又轉折了：「只是墨墨，你覺得遲雲會讓你幸福嗎？」
蘇墨瞳的眸光一怔，而後輕輕地笑了。還重要嗎？
她目光轉向顧藍，又看看鄭瑤光，輕聲道：「鄭阿姨，顧藍姐，我覺得幸福的定義有太多種了！比起寧川大哥，比起希言姐，我現在是幸福的！」
是的！
活著就是幸福的！
死去的人，無論怎樣都無法去享受這人世間的快樂與悲苦了，而她還有機會兒，有什麼不幸福的呢？
一時之間，鄭瑤光盯著蘇墨瞳，眼睛一瞬不瞬，她無法再說了，這個孩子比她看得通透多了，比她也豁達了，她一把年紀到現在還想跟人斗，而這個孩子已經超脫了，不想斗，也不願意斗。
蘇墨瞳的手放在膝蓋上，她的面色一直很平和寧靜，甚至一直維持著淡淡的微笑。
終於，鄭瑤光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對顧藍嘆了口氣，自嘲一笑：「藍藍，看來是我們來錯了！墨墨並不是像我們想的那麼愛小四！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愛過小四！」
顧藍也嘆了口氣。「小四那樣欺負過她，她不夠愛小四也實屬正常！媽，我們走吧！」
「嗯！走吧！」母女兩個人站起來，朝外走去。
蘇墨瞳微微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自嘲的黯然，隨即又平靜如初，她站了起來，輕聲道：「鄭阿姨，顧藍姐，祝你們幸福，再見！」
門關上的一剎那，蘇墨瞳閉了閉眼睛，長吁了口氣，走到沙發邊，端起桌上未動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茶的青澀味道蔓延在口中，之後是帶著餘韻的甘甜。
人生如茶吧，青澀甘甜總是喜憂參半。
走出門外的鄭瑤光和顧藍站在樓下。
顧藍道：「媽，你說蘇墨瞳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呢？」
「刀槍不入！」鄭瑤光沉聲道。
顧藍又問：「媽，那麼您呢？人到暮年又跟爸爸宸婚，讓他一個人去夏叔叔那裡寄人籬下，你又是何必呢？」
鄭瑤光臉色一變，沒有說話。
「媽，爸爸並沒有去找遲雲，難道您就不能原諒他嗎？」
「不能！」鄭瑤光語氣冷了下去。「不要跟我提他，以後，他是他，我是我！」
顧藍輕輕一笑：「那麼，我們又來試圖勸人家蘇墨瞳做什麼呢？」
「小四沒有對不起她！至少不是原則性的！」
「可是媽，小四娶了張婷！」
「已經宸婚了！」
顧藍嘆了口氣，「古詩云，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第36
蘇墨瞳在喝掉了兩杯茶后換了衣服，下樓去買菜。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了車明劍，他從車裡走下來，身邊跟著禪兒！
蘇墨瞳這才想起，已經周末了。
她站在樓下，一時間沒有動。
「媽媽！」小丫頭已經看到了她，並且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媽媽，你的手好了嗎？」
小丫頭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關心蘇墨瞳的手，蘇墨瞳蹲下去，輕輕地笑著，把她擁在懷中，緊緊地抱了抱。
感謝上天，她還有小天使！
「寶寶來了！」
「媽媽，我想你了，做夢都想！」小丫頭抱著蘇墨瞳的脖子，在她臉上猛地親了一口。「媽媽，我好愛你，媽媽，你不要傷心，你還有寶寶！」
這些大概是車明劍教的吧！蘇墨瞳想車明劍能帶禪兒來福海小區，大概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跟曹澤銘的事，這也許是顧默宸說的吧。至於誰說的，她也不願去猜了。
只是寶寶的這些話，讓她莫名心酸，想起了自己曾經流失掉的那個寶寶，她微微的怔忪了下，繼而笑了：「寶寶真乖，媽媽有寶寶，媽媽沒有傷心！」
「可是，顧爸爸說媽媽會傷心的！叫我要乖乖地聽媽媽的話，替顧爸爸照顧媽媽！」小丫頭學著舌，「媽媽。曹叔叔呢？曹叔叔是不是欺負你了？」
蘇墨瞳搖頭：「沒有，曹叔叔沒有欺負媽媽，曹叔叔對媽媽一直最好了！」
「可是爸爸說曹叔叔欺負你了！」小丫頭皺著眉頭道。
這時候，車明劍大步走了過來，低頭看著她，啞著聲音喚道：「墨墨！」
而蘇墨瞳很平靜，她鬆開了禪兒，只牽著她的小手，然後對車明劍輕聲道：「你們來了！」
「你，這是要出去嗎？」車明劍問。
蘇墨瞳點點頭：「是的，去買菜！」
「我載你去！」他說。
蘇墨瞳想要拒絕，車明劍又說：「我跟寶寶都沒吃飯，你收留我們吧！」
蘇墨瞳道：「走吧！」
她已經牽著禪兒的手去了車邊，車明劍望著蘇墨瞳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
他以為，她傷心難過，以為她此時見到自己，見到任何人都是一副冷麵，只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淡然。
他以為，是個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這一系列的事都會崩潰，而她沒有。
較之於之前的悔婚，她現在表現的這樣淡然，而這是宸婚！無論愛與不愛，宸婚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很丟臉的。
「墨墨！」車明劍忍不住叫了蘇墨瞳。
蘇墨瞳的背影，頓了一下，轉過身，一片陽光里，她逆著光，周身如鑲嵌了金邊。
車明劍眼中都是憐惜，走了過來。「墨墨，做我的妹妹吧！」
蘇墨瞳輕輕地笑了。「我不是希言，不要把對希言的感情轉到我的身上，對禪兒好就好了，不過謝謝你！」
車明劍一愣，毫無疑問，是有這樣的因素的。如果不是因為墨墨是希言的妹妹，他不會這樣對她吧，前不久，他還帶著高低眼睛看她，如今
他自嘲一笑：「墨墨，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說著，他拉了車門，讓她上車。
路上，車明劍放了一首歌。
《紅玫瑰與白玫瑰》
想著白玫瑰的純
想著她的高貴
卻又迷戀紅玫瑰的嬌美
摘下那朵白玫瑰
紅玫瑰的嬌艷開在我的心扉
讓人怎能不想入非非
戀著紅玫瑰的美
戀著她的嫵媚
卻又想著白玫瑰的清純
摘下那朵紅玫瑰
白玫瑰的皎潔印在我的腦海
輾轉反側讓人難以入睡
紅玫瑰白玫瑰
都是愛的滋味
紅玫瑰白玫瑰
你心裡最愛誰
別等到那天花都已經枯萎
玫瑰園飄散殘留的香味
紅玫瑰白玫瑰
都是愛的滋味
紅玫瑰白玫瑰
你心裡最愛誰
別等到那天花都已經枯萎
最後只剩下眼淚的後悔
蘇墨瞳很安靜，車明劍幾次都偷偷看她。她的面容始終很平靜。
到了菜市場，那首歌也放完。
車明劍說：「張愛玲的名言，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蘇墨瞳輕輕地笑了笑。
「墨墨，我想問你，男人在你心裡是什麼？」
其實他想問：墨墨，顧默宸和曹澤銘，會不會你心中的白玫瑰和紅玫瑰？
蘇墨瞳只是很平靜地回答：「或許每個男人心裡都有兩個女人，一個妻子，一個情人！而每個女人心裡也或許都有兩個男人，一個愛著，一個痛著！只是無論是誰，似乎都在苦苦追尋無法得到的東西，而忽略了自己手中的擁有。我的心很小，容不下兩朵玫瑰！在失去一次后，還不懂得珍惜自己手中的擁有，那我，這一生都不會滿足。所以，愛著的那個我只想深愛，痛著的那個，會慢慢忘記！」
「墨墨，你承認你還為默宸心痛是嗎？」
蘇墨瞳輕笑，無言。
她沒有掩飾自己的內心，如此坦蕩地說出來這種想法，她的確這麼想的，至於車明劍說什麼，她都不想說了！
最後，車明劍卻道：「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也很困惑，結婚的對象，到底選擇自己所愛的，還是不愛的，只是搭夥過日子！墨墨，我爸媽逼我結婚呢！」
這種話題轉換的很快，蘇墨瞳有點適應不了，輕聲道：「你父母是為了你好！」
「你說我選擇哪種呢？」他問。
蘇墨瞳搖頭：「那是你的選擇，聰明如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呢？」
「如果是我，也許選擇不愛的！」
蘇墨瞳倒也沒有意外，只是笑笑。
車明劍覺得無論怎麼調動她的情緒，似乎都是那樣的平靜，他眨巴了下眼睛，忽然問了句：「墨墨，要不，你嫁給我吧！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咱搭夥過日子！這樣很公平！」
說完，他那雙桃花眼眨巴著望著蘇墨瞳，期待她的反應。
蘇墨瞳微微笑著道：「剛才還說讓我做你妹妹，這會兒，不決定亂-倫嗎？明劍，謝謝你，玩笑到此為此！我很好，我們都很好，也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朋友的話，彆強求我的生活，只祝福就好，可以嗎？」
車明劍終於無法說下去了，認真地點點頭。「好吧，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容我說一句話，別輕易放棄，指的是曹澤銘！」
「謝謝，我沒有放棄！」蘇墨瞳輕聲道。
微微啞然了一下，曹澤銘很是驚訝：「走吧！我們去買菜！」
在菜市場，車明劍抱著禪兒，蘇墨瞳在前面走，買了幾樣小菜。
她轉頭問禪兒：「寶寶想吃什麼？」
小丫頭說：「肉丸子！」
車明劍直皺眉，整天吃肉丸子，都膩死了。
蘇墨瞳微微一怔忪，點頭：「好，絞肉餡兒去，吃肉丸子！」
「叫顧爸爸來吃！」小丫頭又說。
車明劍一時看向蘇墨瞳，小心翼翼，趕緊解釋：「這不是我教的！墨墨，你要相信，血緣有時候很奇妙的！她骨子裡就向著默宸！」
蘇墨瞳搖搖頭：「我信血緣！也沒有說你教了她！」
車明劍鬆了口氣，拿胳膊肘碰了下蘇墨瞳的胳膊。「墨墨，我發現你好像沒有那麼計較了！」
蘇墨瞳再度笑笑，那些哭的肝腸寸斷，不能自已的過去，那些茫然四顧，無處可去的無奈，都已經遠去了！如今的她，深深地懂得，餓其體膚，勞其筋骨的含義！
「媽媽，叫顧爸爸來吃！」小丫頭還在興奮地喊著。
蘇墨瞳搖頭：「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媽媽不喜歡！」蘇墨瞳這一次很直接地回答了孩子的問題。
禪兒有點失望。「為什麼？」
蘇墨瞳沒有再回答，而是去了冷鮮肉專櫃去買肉餡兒。
回去的路上，孩子還在說叫顧爸爸來吃飯，車明劍終於忍不住說了她一句：「寶寶，你再這麼喊下去，你媽可不讓咱們去吃飯了！」
寶寶果然不再說了，只是那張小臉有點委屈。
車明劍當天沒有走，住在了酒店裡。
蘇墨瞳跟禪兒住在家裡。
轉眼周一。
蘇墨瞳接到了辦公室的電話，郇站長親自打給她的，他在電話里語重心長地說道：「小蘇，那些網路新聞我都看了，如果你因為這個而不來上班的話，對你和顧局造成的影響可能一生都不會消除！而且考上咱們這個單位不容易，你不要輕易放棄，回來上班吧！」
蘇墨瞳沒有想到郇站長親自打電話給自己，而且說的很知己，很中肯。
這個問題，她也想了很久了！
終於，她對著電話道：「我不是因為那個新聞而不去上班的，郇站長，謝謝您的關心，我這就去上班！」
手上的傷已經癒合了，只剩下硬結痂，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她是要去上班，而且會以一種全新的姿態來面對！
只是，當她到了環保局，剛走進大門，就覺得周圍有異樣的眼神掃來。
而她站在樓下的院子里，臉上一片平靜。
只是很意外的是，蘇墨瞳剛一出現，還不曾上樓，就有閃光燈冒了出來，那些記者像是盯著她出現一樣，不知道守了多少日子一般。
「啪啪啪」的閃光點閃爍個不停，瞬間就圍堵了她。
蘇墨瞳被簇擁在中間。
「蘇墨瞳，請你說一下那則視頻里的人明明是你，為何要撒謊？難道是怕你跟顧局的事情被發現嗎？」
「蘇墨瞳，請你說一下姐妹同時愛上一個男人的感受好嗎？」
「蘇墨瞳，你跟顧局同時曠班達一周之多，你們這是躲避媒體，還是無言面對同事和全雲海的百姓？」
「蘇墨瞳，聽說你跟顧局長差一點結婚，你再婚禮上公然悔婚，是不是有這回事？」
蘇墨瞳聽著這些話，知道自己早晚都要面對!
而她微微笑著，面色一片寧靜，絲毫沒有因為這些尖銳的問題而震怒，她只是很平靜地一字一句地說道：「謝謝大家對我蘇墨瞳這樣一個實習小公務員的關心和關注！顧默宸是一個好領導，如果因為大家這樣無端的猜測，而讓雲海失去這樣一位有責任有公德心的領導，那麼將是雲海的損失！我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雲海的老百姓也不會答應！眾位都是有良知的媒體人，應該知道環境問題才是你們找來環保局該報道的事！我不知道你們從何處聽來的這些事，私生活方面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也覺得沒有必要。只是讓關注、一心為雲海環保事業努力服務的顧默宸局長深陷這種繁冗的瑣事里，對雲海的環境，有何益處？而揪著這些空穴來風的所謂私生活不放的那個人，有和目的？今天，我也借著大家正面說一下，你的目的我清楚，顧局長清楚，不論你要做什麼，都不能阻擋整治環境，清除弊端的決心！所以，也請你自重，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