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飛機出事
收回了自己的最後一絲期望,劉浩宇提著行李走進了登機口……
可是他的心在這一刻,卻有種被刀扎的疼,就像當年葉子藤嫁給佟天瑋……
飛機沒有因為劉浩宇的遺憾而多做一分鐘的停留,在飛機要衝破雲層時,劉浩宇輕聲說了一句,「菲兒,再見了!」
彭飛遠看著秘書小劉送來的調查資料,果然如他所料,許菲和劉浩宇在酒店開了房間。
幾張紙片被他撕扯的粉碎,他一直視如珍寶的女人也是那麼的放蕩,甚至會對陌生人投懷送抱,看來她的清純也只是裝給自己看的。
「哈哈……哼哼……呵呵。」彭飛遠自嘲的笑著,心有被擊碎的疼。
女人是什麼?女人就是男人的床伴,他彭飛遠要的女人沒有人會拒絕,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再為誰獨守了?
「再也不會為誰獨守了……」彭飛遠對自己說,其實他一直也沒有為誰獨守。
第二天的報紙上,彭飛遠便登出了和許菲解除婚約的消息,而關於許菲劈腿的事也被曝露。
看著這些消息,許菲把報紙蓋在臉上,她是丟盡了人,甚至在H市都沒有了立足之地。
她的這場戀愛以最後被羞辱的難堪而結局,她沒想到彭飛遠會這麼狠。
許菲父母雖然怨恨彭飛遠做的太絕,但畢竟是女兒先有錯,這件事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麼。
港城的劉浩宇自然不知道這一切,他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而心卻會不經意的被一個身影撩的燥動不安。
曾經接到紅楓集團的電函,劉浩宇都會捧著看很久,彷彿裡面有許菲的氣息。
「能活在愛的假想里,也會是一種快樂。」這句話真實的驗證了劉浩宇的心。
他不去想彭飛遠,不去想她是誰的未婚妻,在他心裡她只是那個給了他貞潔的委婉女子。
現在的許菲已經忘記了劉浩宇這個名字,他如同她的愛情,都被她深深的埋藏了,對她來說他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她常常把自己關在房裡,而且一關就是一天,甚至都不吃不喝,看著女兒的憔悴,許菲父母除了嘆息就是嘆息。
面對這個因為自己而失去快樂的家,許菲也有著深深的自責,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許菲已經瘦了一大圈。
「媽,我想離開H市。」飯桌上許菲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菲兒,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母親聽到她說要離開自己,心疼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媽,我只是想靜靜,過段時間還會再回來的。」許菲用手擦乾了母親的眼淚。
「讓她去吧。」許父說話了。
「可是……」許母想挽留。
「她長大了,應該多經歷一些,這樣才能看清人和事。」許父的話意味深長,說的許母也只能緘默。
只是一個背包,許菲就離開了她一直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她是選擇在早晨離開的,因為她不想看到母親的眼淚,卻不知道她的背後,兩雙眼睛一直緊緊的跟隨。
走在H市的街頭晨霧繚繞,除了清潔工人,沒有人會起這麼早。
許菲沒有目的一直往前走,其實她並沒有想好去哪裡?但H市她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小姐,你們這裡的航班最遠去哪裡?」許菲的問話讓售票小姐都有些一怔。
「你要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售票小姐臉上始終掛著適中的笑容。
許菲看著她的笑,突然替她都感覺累,如果換成她肯定做不到這樣,彭飛遠其實什麼都好,只是她看到了不該看的,就再也無法隱忍下去。
如果自己要有這些售票小姐的堅持,或許她也不必站在這裡,為去哪裡而發愁了。
「小姐,這是我們公司所有的航班路線,請你看一下。」售票小姐大概也看出了她的彷徨吧!
許菲只是掃了一眼,「就去這裡。」
出示了自己的所有證件,許菲換來一張機票和保險單。
保險?人總是在想著未來可能發生的事,為未來花錢買份心安,如果愛情也有人賣保險,她或許也該為自己買一份,那樣至少不要像現在,愛情沒了連索賠的地方都沒有。
坐在侯機廳里,聽著播音小姐的播報,許菲這才想起看自己的機票,上面印著:H市——K國晉州。
晉州?晉州島?許菲嘴裡默念著,心裡想起了K國的一部電視劇就是在晉州島拍的,那裡據說是K國人的愛情聖地。
愛情?這兩個字對現在的她來說有些諷刺,可是為了不浪費幾千元的機票,她倒也願意去愛情聖地療傷。
飛機沖離這個城市的時候,許菲也有種被放飛的感覺,她看著機艙外的雲層,心在這一刻釋然了。
彭飛遠這個名字就當作是從身邊飄過的一片雲吧,美麗過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賞花的心情,即使窗外的繁華散盡也不再吸引她,許菲閉著眼睛,靜靜的體會著高空與陸地的距離。
莫的,她感覺到身體一傾一陡,然後就是耳邊響起的躁動,「要出事了,要出事了。」
起初由一個人的尖叫,變成了兩個……三個……
只是幾秒鐘,剛才還安靜的機艙就變得鼎沸,叫聲、哭聲,甚至是向上帝的禱告聲,都嘈雜的混在了一起。
「飛機出事?」許菲也慌了幾秒,如果這是真的,就意味著她20歲的生命就此劃上句號。
她被愛情拋棄了,現在連生命也要甩掉她,看來自己真的沒有多少希望了。
這樣的想法讓許菲的心竟然平靜下來,她又重新坐到了座位上,彷彿周圍的恐慌與她無關。
「各位乘客由於本機出現故障,為了保障乘客的安全,請你們現在馬上打開右手邊的匣子,取出降落傘。」廣播艙里播放著提示,就連播音員甜美的聲音里也發出驚恐的顫抖。
許菲仍然沒有動,她閉上了眼睛,甚至期待那一刻如流星隕墜的轟然。
「天啊,我可不能死啊,我是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怎麼辦了?」一個男子帶著哭腔叫喊著,引得機艙里更是混亂。
可是他的這句話也提醒了許菲,她死了倒沒有什麼,可是她的父母怎麼辦?
想到他們頭上的白髮和臉上的愁容,許菲感覺自己竟然這麼不孝,死並無何懼,可是活著的人要承受死者的傷,她已經讓父母操碎了心,現在就算是為他們,她也要活著。
活著,對,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