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不會拿她當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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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黎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裴天陽,她站在那裡,一時僵的不知如何是好?
裴天陽緩步向她走近,最後站在她的面前,「你這段時間死哪去了?失蹤了吧?」
開口就是質問,他有找她,可就是找不到!
不知該如何回答,蘇黎黎垂下眼瞼,只是下一秒,下巴就被捏起,「你哭了?」
她的眼淚雖然早就幹了,可是淚痕還在!
不習慣被他這樣捏著,蘇黎黎要甩開,可他根本不鬆手,「誰欺負你了?」
「與你無關,」蘇黎黎去掰他的手指,可是摳的她手都疼了,他仍不鬆手,她只得低低哀求,「放手好嗎?裴先生!」
一句裴先生將他們的關係再次又拉回了最初的原點,他看著她眼裡的閃躲,想著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訊息,裴天陽忽的明白什麼,傾身將她困在窗檯和胸膛之間,低頭看著她,「你又和喬暮白在一起了?你怎麼就這麼賤,你離了他不行嗎?」
難聽的話蘇黎黎羞愧,更讓她的心亂的像是有無數的小鹿在撞,別著臉閃躲著他,「這不關你的事,走開!」
裴天陽惱火的捉住她纖細的手腕,身子貼的更緊,壓制著她,低吼,「他到底哪裡好?你為什麼非要和他在一起?」
被責問的莫明其妙,蘇黎黎抬眸迎上他的,嗤笑了一聲,「裴先生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這樣質問我?我和誰在一起需要經過你的批准嗎?」
一名話噎的裴天陽無語,可是轉臉就見他邪肆的笑了起來,「我是你男人,你忘記了你答應過做我老婆的……你現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出軌!出軌,懂嗎?」
蘇黎黎要瘋了,怎麼這樣無賴的男人都讓她遇到了?
「你不要胡說,當時說好了只是假扮,」蘇黎黎試圖辯解,可是卻被裴天陽打斷。
「古話可都說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大概也只有裴天陽這種極不要臉的男人才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吧!
蘇黎黎見這樣糾纏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低頭咬他,但哪怕如此,裴天陽仍不鬆手,「咬吧,咬壞了正好你負責!」
「喬先生——」
就在這時,先前與裴天陽說話的王董忽的一聲,讓蘇黎黎猛顫,她鬆開咬在裴天陽手腕上的嘴,側頭看過去,只見喬暮白單手插在褲兜里,身形筆挺倨傲,冷眸死死的盯著他們。
完了,這下她是有嘴也解釋不清了!
蘇黎黎當即就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
裴天陽回頭看了眼喬暮白,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回身用手指撫向蘇黎黎的紅唇,譏諷的說道,「現在的人就是不識相,連別人親熱都要看。」
這樣挑釁的話,讓喬暮白蹙眉,「裴少,摟著我的女人親熱這算怎麼著一回事?」
聽到這話,蘇黎黎的心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
裴天陽不服氣的撇嘴,「屁,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多的都能排到太平洋了吧?這幾個字還好意思說,真夠不要臉的!」
喬暮白垂著的手已經握著拳頭,「摟著我的女人親熱,誰不要臉,誰更清楚。」
兩個男人罵了起來,怎麼都有種潑婦罵街的味道,只是蘇黎黎卻笑話不起來,扯了扯裴天陽,「你不要說了!」
「我怎麼不說?你就是好欺負,才讓這種男人耍的暈頭轉向,你不知道他馬上就要娶別的女人了嗎?這種男人最不要臉,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裴天陽的話戳到蘇黎黎的痛點,不能否認,不管喬暮白結婚是真是假,可聽到他要訂婚的消息時,她的心還是像是被鋼針扎了一般。
喬暮白被戳中了軟肋,怒氣再也忍不住,揮拳沖了過來——
看到兩人真的動手,蘇黎黎一個搶身橫在了中間,「你們要打,就先打我吧!」
這架勢讓一邊的王董也看不過去,連忙上來打圓場,「喬先生,裴少,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動氣呢?有話好好說!」
說完,他拉著裴天陽就向一邊的更衣走,他們是來打高爾夫的,結果球沒打上,卻是先打起了架。
喬暮白揚起的拳頭鋪開,摟在了蘇黎黎的肩膀的上,對著遠去的身影說道,「小子,你記住了,只要我喬暮白活著一天,你就死了那份心。」
回頭,裴天陽不甘心的看著蘇黎黎被帶走,握緊了拳頭,憤憤的怒罵,「喬暮白,我要和你比賽,有種就跟我比一局,我們誰贏了,她就歸誰!」
這裡是更衣和休息區,而且比賽還沒開始,所以人很多,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人都瞧向喬暮白,看著他的反應。
蘇黎黎依在喬暮白懷裡,臉色卻是一片慘白,她是什麼?他們的賭局裡的棋子嗎?
「裴先生,你們要賭是你們的事,但不要拿我當賭注,」蘇黎黎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的裴天陽,眼裡一片凄涼。
聽到這話,裴天陽才意識到剛才賭氣的話傷到了她,可是想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喬暮白用手按住蘇黎黎的頭,讓她緊緊的依在自己懷裡,淡笑著開口,「賭球可以,但我不會賭自己的女人。」
明知道這或許只是一句喬暮白下台階的話,可蘇黎黎心裡還是暖暖的。
蘇黎黎被喬暮白半摟半挾持的帶回了更衣室,一進屋,門就砰的摔上——
她以為他要懲罰自己,蘇黎黎嚇的後退,可是只見他從櫥櫃里拿出一套淺藍色的女式POLO衫,配上一條短裙,連同運動鞋丟給自己,「換上!」
捧著衣服,看著他陰沉的臉,蘇黎黎想解釋剛才和裴天陽的事,但是看著他的樣子,估計她說了,他也不會聽。
她咬著唇看著他,只見他也不避諱,當著她的面將自己的外套和褲子脫掉,換上和她同色系的POLO衫和運動褲,這樣的裝扮讓他看起來更年輕。
「你準備讓我親自給你換嗎?」見她還呆站著,喬暮白冷聲低問。
「啊?不……」蘇黎黎嚇的快速的躲進裡面的休息室換好衣服。
蘇黎黎出來的時候,喬暮白已經煥然一新,頭上戴著白色的遮陽帽,鼻樑上架著茶色的大墨鏡,白色的手套,白色的球杆,一副很職業的樣子。
他這樣的打扮,蘇黎黎第一次見到,卻是覺得格外的陽光和養眼。
「還好看嗎?」見她盯著自己,喬暮白戲謔的低問。
蘇黎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了頭,她的肩頭一緊,喬暮白攬住了他,將手上的另一頂太陽帽給她戴上,並為她理了理露出的髮絲,說道,「太陽會很曬!」
很平靜的語氣,已經聽不出怒意,彷彿之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他的心太寬,還是他根本不在意裴天陽和她的曖昧?不由的,蘇黎黎又胡思亂想起來。
蘇黎黎被他牽著走向了球場,入眼的是綠色連天的草坪,天空藍的像是一泊湖水,美的讓人唏噓。
又有閃光燈在閃,蘇黎黎本能的想躲,喬暮白看出了她的心思,俯在她耳邊低語,「這是球場的攝影,不是狗仔!」
她剛要鬆了口氣,就聽到他說,「就算是狗仔也沒什麼,你要適應。」
適應什麼?
她想問,卻是沒有,因為他不會說!
蘇黎黎被安排坐在觀禮台上,喬暮白已經離開,看到他站在另一邊的主席台上,她才發現今天不是普通的高爾夫球運動,而是一場比賽。
開場儀式很短,十分鐘后,大家都已經站在了球場上,而喬暮白和裴天陽真的成了對手,看著他們即將開戰的架勢,蘇黎黎的心裡五味陳雜。
對於這個比賽,蘇黎黎並不是太懂,只見一道哨響,幾個人一齊揮動球杆,白色的小球像是有了生命的高高躍起,隨著眾人的視線,最後滾入了洞口。
看台上人有人歡呼,可是蘇黎黎卻獃獃的,直到她的鼻尖被人颳了下,她才反應過來,裴天陽得意洋洋的沖她笑道,「看見嗎?咻——一桿進洞,我才是高手!」
回頭,蘇黎黎看向喬暮白,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卻是手臂一伸將她拽了過去,用濕熱的唇碰了碰她的臉頰,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讓眾人聽得見,「乖,我的球打偏了,幫我撿回來了!」
乖……
他竟然對她對這個字,蘇黎黎全身發麻,臉頰也燒了起來,可是他的話她不敢違逆,才剛抬腿,就聽到周圍響起了笑聲,而她的身子已經重又被喬暮白扯了回來,然後寵溺了捏了把她的臉,「不用去,逗你呢,傻瓜!」
親昵的語氣讓周圍的球童都笑了起來,蘇黎黎咬唇狠狠的瞪了喬暮白一眼,可是他們這樣的動作卻更像是調情,把一邊的裴天陽氣的要爆炸。
「喬暮白你少得意,這個女人我勢在必得,總有一天她會躺在我的懷裡,」裴天陽憤憤低吼。
「是么?」喬暮白的手搭在蘇黎黎肩頭,拇指捏著她的耳垂把玩,「只是不知道那一天要多久,過一陣子,我可能就要娶她!」
蘇黎黎一顫,像是幻聽,直勾勾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他說要娶她!
她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