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想做她上床的知己
喬暮白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抬眼看著她,「那你對我的這種感覺代表什麼?別告訴我是朋友,我不信。」
安蘭撇撇嘴,「你憑什麼不信,為什麼這種感覺不能是朋友?」
「其實這種感覺比朋友要近,但離愛情還遠,用中國的一個詞說是知己,」安蘭說完,喬暮白卻笑了,「你一個法國女人懂的倒不少。」
「我是生活在法國的中國人,不是法國女人,」安蘭糾正他的說法。
喬暮白倒在她的床上,「知己也分好幾種,有紅顏知己,有藍顏知己,還有上床的知己,你準備做我的哪一種知己?」
他用胳膊支起頭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你……你很沒正經,怪不得沫沫不在了,你一直都沒有女人,」安蘭損他。
「不是我沒女人,是我不想要除她之外的女人,但現在不同了,你給了我想要的感覺,要不你做我的女人吧?」喬暮白看著她的反應,甚至期待著她的回答。
雖然他說話一直沒正經,可安蘭還是能分得出哪句是心裡話哪句是玩笑話,她知道喬暮白這句話是認真的。
「我已經名花有主了,所以很抱歉,」安蘭此時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了,昨天她打電話,喬暮白應該全部聽到了。
「他是誰?很優秀嗎?比我優秀嗎?」男人也喜歡比較,就算不為了分出勝負,也想知道自己與那個人的差距。
安蘭搖頭,「為什麼要比?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結果還沒有最後敲定的時候,我想再搏一把,」喬暮白說話的時候笑意很深,深的安蘭都沒有猜透這句是真是假。
「他叫傑瑞,EB公司的副總裁,也是EB未來的首席執行官,對我很好,你絕對沒得比,人也很好,你也沒得比,關鍵是他很包容,連我有了別人的孩子,他都不介意。」
「你說什麼?你有孩子?誰的孩子,不是傑瑞的?」喬暮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安蘭淡笑,「幹嘛反應這麼激烈?孩子是我自己的。」
喬暮白呆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不像簡歷上的寫的那麼簡單,她竟然有了孩子?
「不要用那樣的目光看我,在法國這樣的事一點都不稀奇,」安蘭臉上的笑容透著苦澀,孩子的父親是她心底最想揭開的謎。
「你離過婚?」喬暮白似乎難以想像一個女人未婚生子的事。
「No,我至今單身,只不過是個單身媽媽,」安蘭笑著。
「安蘭,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喬暮白突然感覺看不清眼前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不過你知不知道都與我們的合作沒關係,」安蘭已經拿過藥膏,準備給他上藥。
她輕輕的給他塗抹傷口,他還能嗅到她身上獨特的氣息,只是他怎麼也不能相信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你的孩子多大了?父親是誰?」他像一個警察一般的刨根問底。
「你關心這個幹嗎?別告訴我,你也不介意我帶個孩子,」安蘭看著他。
喬暮白瞟了一眼她盈盈可握的腰,打量著她光潔的肌膚,還是有些懷疑,「你真的有孩子?」
「是,我有照片為證,等回C城我拿照片給你看,」說起孩子,安蘭臉上洋溢著一種自豪,這種表情是喬暮白沒有見過的。
喬暮白直到她給他抹完葯,都沒有從震撼的事實中回過神來,安蘭自然看到了他的反應。
「被嚇到了吧,這回不要求我做你的女人了吧?」其實他太過在意的表情讓安蘭有些難堪,畢竟對一個女人來說,未婚生子真的不是很光彩的事。
「不,如果你願意,我連孩子也一同接納,」喬暮白看著她,很認真的說。
「呵呵……你這話說晚了一步,傑瑞在先,所有的事情都有先來後到,如果再有機會的話,我會考慮你的,」安蘭說的瀟洒,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喬暮白不搭話,只是看著她,似乎還在懷疑她孩子的事。
「別看了,我都餓死了,讓老闆娘煮兩碗面吧,」安蘭拍了拍喬暮白的肩膀。
「好吧,」他回答她,眼睛卻還在她的身上停留。
熱騰騰的面讓安蘭吃的很舒服,只是喬暮白一直目光獃滯,他還在消化她說過的話。
喬暮白離開,安蘭送他,兩個人一個門裡一個門外,他想說些什麼,嘴唇動了動只說了兩個字「晚安!」
安蘭笑笑,「你今天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
喬暮白揉了揉鼻子,「有點,你讓我很意外,也很受打擊。」
安蘭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你想念的那個人,所以你根本不用受打擊,再說了,我說了會做你的知己,至於做哪一種知己,我還沒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喬暮白的眉梢挑了挑,「我能選擇嗎?」
「什麼?」安蘭知道他的壞心眼又上來了。
喬暮白笑著,「我選擇第三種,就是上床的知己,你會同意嗎?」
「你……無賴……」安蘭的臉倏的紅了。
喬暮白笑著後退,然後離開。
關上了房門,安蘭倚在門上,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讓她動心了,這一天來的等待,還有晚上等不到他的失落,以及最後和他在一起的開心,這所有的一切都說明她已經開始喜歡他了。
喬暮白對她有孩子的事依然不能接受,他一想到這個心裡就怪怪的,甚至還有些怒意,難道這個女人很不自愛嗎?可是看起來她又不像,她讓他越來越費心思。
三天之後,安蘭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走路至少沒有什麼問題了,她和他跑去了工地,又與政府協調洽談,所有的工作都很順利,一周的時間,他們圓滿完成了任務。
「明天我們就走了,今天慶祝一下吧,」安蘭最行提議。
「好,你想怎麼慶祝?」喬暮白一聽到明天要離開,感覺心裡很不舍,這種單純的只屬於她和他的生活就要結束了,甚至讓他有些小小的失落。
「喝酒怎麼樣?」安蘭閃著狡黠的眼睛,讓她的靈動盡顯。
「喝酒,你可以嗎?」喬暮白有些不相信。
「當然,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比試一下,」安蘭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好啊!」喬暮白笑看著她,然後突然湊近她的耳邊,「你喝酒以後會不會亂性?」
安蘭瞪了他一眼,「我不會,是不是你會?」
「我不知道,但有可能,」喬暮白笑了,笑容裡帶著一絲邪魅。
小城的酒吧人群攛動,舞台中央一群年輕的男女正扭動著身體,與音樂和著節拍,他們一走進來,就大吃了一驚,在他們的潛意識中,這樣的小鎮應該是古樸靈動。
安蘭在法國經常去酒吧舞場熱身,現在一聽到音樂,她身體內所有的細胞都活躍起來,「我要去跳舞,」她沖喬暮白吼了一句,就消失在舞池中央。
喬暮白費了大半天的勁,才找到那個舞動的女人,她正隨著音樂的節拍左右搖晃,看著她靈動的身姿,他怎麼也不相信她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
安蘭也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喬暮白,他身上呆板的黑色西裝,還有那副直挺的身材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她嘴角輕輕一笑,然後隨著節拍就溜到了他的身邊,「來一起跳吧!」
「我不會,」喬暮白大著聲音說,在這樣的環境里,說話是一件很費勁的事。
「可以學的,」安蘭把臉貼在他的腮邊,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身體的節奏。
他被她拉到了舞池中央,而他如一根木頭般的毫無反應,安蘭無奈的搖了搖頭,乾脆將她搭在他的肩上,然後將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間,「跟著我動,就可以了。」
「我還是不行,」喬暮白實在扭不起來,而且他有些彆扭的臉紅。
「哈哈,你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安蘭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淑女模樣,現在的她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充滿著朝氣。
喬暮白拉開和她的距離,「你自己跳吧,我去喝酒。」
他說完從人群中擠出,安蘭繼續舞動著,但是目光一直跟著他。
舞場上他是呆板,可是坐在吧台前,他那特有的孤獨感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吸引女人。
他才喝了三杯,就有不同的女人過來搭訕,可喬暮白都一一推開,在沫沫離開以後,他就沒有再招惹過女人。
「叔叔,怎麼一個人喝酒?」一個女孩走過來,她叫他的稱呼讓他多看了女孩一眼,美麗的大眼睛塗著光亮的色彩,雖然多了一份脂粉氣息,但那股青澀還是不能遮掩的透出來。
「小朋友,這裡不適合你,還是趕快回家吧,」喬暮白好心的勸她一句。
「不要,我今天來這裡有任務,」女孩神秘的湊近喬暮白的耳邊說。
喬暮白側了一下身體,拉開了和女孩的一些距離,「什麼任務?這裡很亂,對女孩子來說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