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一夜迷情
「你好,我是安蘭,請問哪一位?」安蘭在他亂翻口袋時已經接聽了電話。
「你好,我是芸芸,就是昨天晚上和你們一起喝酒的女孩,」安蘭這個時候才發現女孩的聲音很甜,昨天在嘈雜的酒吧里,她甚至都沒有聽出來。
「你好,請問什麼事?」安蘭笑著,眼睛卻瞟向了喬暮白。
「我想找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叔叔,你能讓他聽一下電話嗎?」女孩很有禮貌的徵詢。
「這個……你有事嗎?」安蘭不禁納悶這個女孩找喬暮白乾什麼?難道她對他一見鍾情?
「嗯,有很重要的事,麻煩你讓他聽一下電話,」女孩似乎很執著。
「哦,」安蘭說這個字時,帶著很不情願的成份,可還是把手機從耳邊挪開,她用手捂住了送話筒,看著喬暮白,「昨天晚上的那個女孩找你。」
「找我?」喬暮白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他的反應沒有躲過安蘭的眼睛,她抿住了嘴唇,憋住了想笑的沖.動,「現在人家找上門了,你看著辦吧。」
她把手機遞給他,然後自己也貼了過去,安蘭想聽女孩到底會和他說些什麼。
「喂——」一夜的疲憊和酗酒讓喬暮白的嗓子沙啞。
「叔叔,我是芸芸,就是昨天晚上我們一天聊天喝酒的那個芸芸。」女孩很開心,似乎與聽到喬暮白的聲音有關。
「哦,什麼事?」問後面三個字時,喬暮白是心虛的,他的眼睛還看了一眼安蘭。
「你的手機落在我這裡啦,」女孩才說了半句話,喬暮白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炸開,後面的話,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喂……喂……叔叔你怎麼不說話呀?」女孩說了一大通,喬暮白沒有聽到,可是安蘭卻聽的清楚,看著他的樣子,安蘭知道他中標了。
安蘭從喬暮白的手裡接過手機,「芸芸是我,他現在還沒有醒酒,有事你和我說吧。」
女孩又說了一遍,安蘭只是笑著,「我們知道了,會再和你聯繫的。」
安蘭收起了電話,然後在喬暮白的眼前晃了幾下,「嚇傻了?」
喬暮白木訥的沒有反應,現在他滿腦子裡都是自己不能相信的事實,怎麼會是她?她還只是個孩子?她還叫自己叔叔?他怎麼就做出了禽獸一般的事情來?喬暮白在心裡罵起了自己。
——「芸芸……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趕緊走,你爸爸派人來抓你了……」這是昨天晚上的一段插曲,只是喬暮白喝的太多了,竟然沒有聽到。
女孩因為害怕嗖的溜走,完全忘記了她還擔當裁判的重任,甚至忘記了手裡還握著被當作計時器的手機。
喬暮白和安蘭在醉到不行的時候,被送進了一個房間,被扔到了一張床上。
套房內瀰漫的香薰讓兩個人的神經都受了刺激,體內的某種原始意識被喚起,那些一直壓抑的欲.望也慢慢膨脹開來……
一張寬大的床上,他的堅硬碰到她的柔軟,讓他的渴望得到滿足,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沫沫,看到了自己想念的人,喬暮白捧著她的臉,親吻著她的唇,一切虛幻的真實。
安蘭醉了,但卻能感覺到被安撫的真實,她不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她是一個有著孩子的母親,曾被開發過的身體,在滋滋的火苗中燒了起來,她只感覺,想要……
柴和火相遇,註定要燃燒,這一夜,他們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們知道太久的渴望得到了滿足,於是一波一波,一浪一浪的將他們淹沒。
久旱的土地彷彿遇到了甘露,他們拚命的從對方那裡汲取,澆灌著自己的乾涸,誰記不清他們到底進行了幾次,直到體內最後一絲力氣耗盡,他擁著她睡去,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了三個字,「我愛你……」
安蘭因想去廁所而醒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啊……」她叫了出來,只是後面的聲音被她用手捂住。
她和他竟然躺在了一張床.上……
更另她難堪的是,一條床單下裹著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而且他和她的身上還有著大小不一樣的淤痕。
她知道,什麼都發生了……
她看著他睡著安逸的臉,那種似曾熟悉和相似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她竟然沒有一絲後悔。
她坐在那裡看著他,一個小時以後,做了一個離開的決定,她不要他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這種尷尬的關係。
回去了酒店,她脖子上的斑斑痕迹讓老闆娘逮個現形,於是安蘭就夥同老闆娘上演了一齣戲。
現在看著他這樣懊惱,安蘭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她不知道他是在懊惱糊塗的一夜情,還是在懊惱對方不是他鐘意的女人?
女人的好奇心殺死人,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安蘭現在就好奇起來。
她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因為這是能遮住她疲憊最好的辦法,「那個女孩很單純很水嫩……你是不是該負責呀?」問這句時,安蘭很小心,可是那個男人還是火了。
「閉嘴,你是不是怕我粘著你,就巴不得我和別人上.床,是不是?」喬暮白一把捏住她的胳膊,一股疼痛讓她慘叫。
「你鬆開我,我在開車,」安蘭松下了腳底的油門,讓車速慢慢降了下來。
車子停在了一邊,安蘭扯開他捏著自己的手,「你和誰上床都與我無關,至於怕你粘著我,純粹是你多慮了,我自認為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吸引你,如果說有一點點吸引的話,那也是因為我和你的前任女友長的太像。」
安蘭說起來話,竟然一點也不留情,喬暮白怔愣的看著她。
她瞪了他一眼下車,「不就是一夜情嗎?一個大男人搞的跟失身似的,你至於嗎?」
她不是沫沫,沫沫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喬暮白又對自己說。
安蘭也不知怎麼了,心裡突然就堵的難受,她看到他那麼介意昨天晚上的事,她就感覺不舒服。
一.夜.情!對於喬暮白來說,只能算是一場艷遇,根本談不上損失,可是在知道對方不是她的時候,他的心就失落、煩躁。
如果說這一場慌亂,讓他有對不起沫沫的感覺,那也是因為慌亂的對方不是安蘭。
其實喬暮白在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他是有感覺的,他感覺那個人就是安蘭,可是她的否認,老闆娘的說詞,還有剛才芸芸的電話,讓他的那一絲感覺徹底消失。
喬暮白看著車外的安蘭,想著昨天晚上迷濛之際看到的那張臉,「沫沫……安蘭……」
兩個人,一個人在車上,一個人在車下,各自想著心事。
冬季的風本來就野,更何況是在荒郊野地,喬暮白看到了風捲起她的衣角,看到她的身體在不停的瑟縮,他用雙掌使勁的揉搓了幾下臉,然後拉開車門。
「剛才我的態度不好,你別介意,」喬暮白道歉。
安蘭嘲弄的搖頭,「是我管的太多了。」
「以後……以後不要喝酒了,酒有時能讓人做出很多後悔的事,」喬暮白現在想想或許該高興,如果昨天陪他們喝酒的不是芸芸,而是一個男人,那是不是失身的該是安蘭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感覺慶幸,慶幸她好好的,而他的負罪感也減輕了很多。
「要你管,」安蘭不想聽他多說,轉身就要走,反正她就是生氣,氣他因為和自己一.夜.情而懊惱成這副樣子。
喬暮白伸手拉住她,「我只是不想你受傷害。」
他的一句話讓安蘭心頭一暖,她隔著墨鏡看著他,看到了一抹關心和深情。
「這樣的天戴眼鏡,一點都不好看,趕緊摘掉,」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去摘她的眼鏡,安蘭驚呼之際,眼鏡已經落在了喬暮白的手裡。
他看著她,目光直的讓她身體顫抖,「你的臉是怎麼了?」他聲音冷清的問。
昨天他們太瘋狂了,甚至他連她的臉都沒有放過,幾塊大小不一的淤痕讓她白皙的臉像開了花一般。
安蘭慌忙奪過眼鏡快速戴上,「要你管?」說完匆匆上車。
喬暮白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捲起一個一個的漩渦……
回去的路上,安蘭一直沉默,喬暮白彷彿在她身上發現新大陸似的一直看著她,時不時的還會問她幾句話,可是她卻很少回答,理由是:專心開車,請勿與駕駛員閑談。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喬暮白不得不承認她的車技很好,而且他發現女人認真起來的樣子也很美麗,就像現在這一刻,她目光專註的看著前方,有種目無一切的大氣。
「我發現你認真的樣子很美麗,」喬暮白由衷的讚歎,可是安蘭卻只是淺淺一笑,「那你的意思是我平時的樣子就不美了?」
「不是……是認真起來更美,」喬暮白貼近她一些,他的呼吸輕輕的撲在她的臉上,痒痒的感覺讓她臉紅。
「這次回去我想加快工作進程,最好將工作時間縮短到四個月,」她突然話峰一轉,談起了工作。
「為什麼這麼急?」喬暮白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