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他過的比她好

  芬迪的辦公室里,兩個女人見了面就是一通緊緊的擁抱,「你可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裡有多難熬。」


  「很難熬嗎?你不是有灰太狼嗎?」安蘭才說一句,就看到芬迪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胡說什麼?」芬迪一向大大咧咧的,現在竟有些扭捏,更讓安蘭不由亂猜想。


  「你們不會真的有事吧?還是你想好了要做紅太狼?」安蘭打趣她,卻又暗自為芬迪高興。


  「再亂說我不理你了,你不是說不來的嗎?這次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受不了對某人的相思之苦?」芬迪反過來奚落她。


  安蘭搖搖頭,一抹憂傷取代了剛才的開心,「我有任務。」


  「什麼任務?」芬迪不明白安蘭話里的意思。


  「啊……沒什麼,」安蘭的心慌跳了一下,她差點說漏了嘴。


  芬迪見她神色不安的樣子,其實她已經猜到了,從一開始公司派他們過來,就是另有安排,現在看來羅蒙還是選擇讓安蘭下手。


  「卡卡怎麼樣?有沒有想我這個乾媽?」芬迪換了個話題。


  「有,不過現在也估計把你忘記的差不多了,像他這個年齡見誰多就會記得誰,」安蘭說著又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其實這一個多月,她沒有一天不在思念著某個人,特別是當天他暈倒在自己家裡以後,她就又多了一種負罪感。


  「他……還好嗎?」安蘭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口,她知道在芬迪面前自己無須隱瞞。


  芬迪看著她,「想聽實話嗎?」


  從芬迪的表情里,安蘭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當然。」


  「他從法國回來以後,就像換了一個人,身邊的女人天天換,甚至都會帶來辦公室,中國有句話叫花天酒地,說的就是他現在這個情形,」芬迪才說了這麼一點,就看到安蘭的臉一陣難看。


  「我才說了一半,你確信後面的還要不要聽?」芬迪又問了一遍安蘭。


  安蘭搖了搖頭,像是失血的靈魂,「我只要知道他好就行。」


  芬迪攬住安蘭的肩膀,「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好,但從表現上看,至少比你好。」


  「過得比她好」,安蘭笑了。


  喬暮白懷裡的女人因為剛剛劇烈的運動還香汗淋漓,「寒,我都動不了,下午我要請假休息。」


  喬暮白捏了一把她還嬌紅的臉,「隨便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女人得寵般的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那你晚上去我那裡?」


  說到晚上,喬暮白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我該去哪裡還用不著你提醒,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趕緊收拾一下走吧。」


  女人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有些不情願的整理好衣服走出喬暮白的辦公室,在經過海倫時,她敲了敲了海倫的桌子,「寒讓你送杯咖啡進去,要不加糖的。」


  「知道了梅部長,」海倫回答,然後沖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吐了一下舌頭。


  「這個女人叫梅若,是喬暮白新聘任的公關部部長,現在已經爬上喬暮白的床,在公司里經常有種老闆娘的頤指氣使,」芬迪和安蘭與從喬暮白辦公室出來的梅若走個對面,但她們誰也沒有睬誰一眼。


  安蘭搖了搖頭,「那個男人可能真的是太饑渴了吧。」


  「我看也是的,」芬迪附和著,然後兩個人呵呵笑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男人正沉著臉看著她們。


  「我是太饑渴了,只是不知道安小姐怎麼知道?」當他的聲音在她們面前響起時,兩個人的笑聲嘎然而止。


  「喬總……」芬迪有些怯懦,可是安蘭卻並沒任何畏懼之色。


  「連身邊的女人都不放過,你飢不饑渴似乎很明顯,」安蘭沒想到一直苦想著見面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身邊的女人也包括你嗎?」喬暮白的反問讓安蘭有一瞬間的難堪。


  「喬總,別忘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並不是你身邊的女人,」安蘭又一次撇清和他的關係。


  公司里的見面以兩個人的劍張跋扈而結束,安蘭心裡有氣,喬暮白亦是。


  她才離開一個月而已,他就換掉了她的辦公室,而且還接連不斷的換女人,是這個男人一開始就不是從一而終的主,還是他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忘記自己?安蘭不由的思索著。


  「你在想喬暮白還是在想傑瑞?」芬迪洗過澡朝安蘭走來,她現在全身只圍了一條短短的浴巾,在燈光下如一條妖嬈的美人魚。


  安蘭上下打量了一遍芬迪,「你這個樣子容易引誘色.狼。」


  芬迪淺笑,「不要轉移話題,我知道你在想喬暮白,今天在辦公室里你們的爭吵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們都很在意彼此。」


  「我和他不可能的,」安蘭說這句話時很無奈。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芬迪的性格像男人,只要她認準的事,就不會輕易放手,這一點,安蘭比不上她。


  「這次合作結束,我和傑瑞就要結婚了,」安蘭看著城市的燈火,她想到了喬暮白的眼睛。


  「是你提出來的?」芬迪倒了兩杯紅酒,遞給了安蘭一杯。


  安蘭喝了一口紅酒,醇香的感覺進入口中,這讓她想起了和喬暮白拼酒的那一個晚上,其實她當時也是有意識的,其實她真的想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


  「有些事還是說開吧,雖然他表面上花天酒地的,但我看得出來他很痛苦,或者換個說法,他企圖用那樣的方式忘記你,」芬迪說的這番話是杜澤告訴她的。


  「你怎麼知道?」安蘭反問,卻讓芬迪支吾著說不上來。


  在芬迪尷尬的時候,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安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找你?」


  芬迪搖了搖頭,「你怎麼知道是找我的?說不準是某人來找你的?」


  芬迪的話讓安蘭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才不會來找我,」她嘴裡強硬的否認,其實心裡卻有一絲期待。


  「是不是你去開門就知道了,」芬迪笑著,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打扮。


  安蘭拉開了房門,門口的男人看到她,先是一驚接著就有些臉紅,「安小姐你回來了?」


  安蘭閃過瞬間的失落,然後轉頭看向芬迪,「紅太狼小姐有人找你。」


  芬迪聽到了杜澤的聲音,她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門外的男人,因為杜澤這幾天被派去外地出差,說是還要三天才能回來。


  杜澤現在身上和臉上還帶著風塵僕僕的氣息,他下了車就奔來這裡,只因為他太想念這個法國女人。


  「澤……」芬迪是又驚又喜,然後根本不顧安蘭還在場,就直接撲過去摟住了杜澤的脖子。


  杜澤則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手抬了放下然後又抬起來。


  安蘭拍了拍芬迪的肩膀,「麻煩讓一下,我要回房間,以免打擾到你們。」


  安蘭側身離開,杜澤恭敬的立在一邊,她還沒有回到房間,就聽到身後傳來芬迪嬌嫩的聲音,「親愛的,你讓我好驚喜。」


  靠在門上,安蘭的心很空,芬迪和杜澤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註定了會是這樣的結局,而她呢?或許和喬暮白相識就是一種錯誤。


  今天在她看到喬暮白的第一眼,心還是狠狠的疼了,他對自己的冷漠和嘲諷只因為他在意自己,安蘭明白的。


  他放不開……


  她也放不開……


  這次回法國,她真不想再回來了,真的想把喬暮白當作一場夢,可是一周前羅蒙卻找她,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她不得不屈服,因為她不能拿卡卡開玩笑。


  她這次再回來喬氏就是為了盜竊商業機密,她竟淪為了商業間諜。


  如果喬暮白知道她是以這種目的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又該會一種怎樣的心傷?

  她還記得他在自己面前昏倒的那一瞬間,他重重的倒地聲音如一把鎚子打在她的心上,那一刻,她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喬暮白此時正在酒吧里買醉,他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他就作賤自己,整天與一些女人鬼混,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忘記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越那樣就越想她。


  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笑容……


  喬暮白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肩頭,上面留著她的唇印,有時他很慶幸那次她咬了自己,要不然他和她之間,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用來見證和回憶。


  辛辣的液體被猛灌入口中,「安蘭……」他叫著她的名字,感覺心口暖暖的。


  今天他看到她的瞬間,他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聽到她的聲音,聽到他那樣說自己,他才確定那真的是她。


  明明可以好好說話的,可他不由的就嘲諷起她,明知道那樣的話會讓她難堪,可他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其實他是想用那樣的方式提醒她,他們真的好過……


  「安蘭,你這次回來是因為不捨得我嗎?」喬暮白晃著酒杯,他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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