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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他受傷了

  偌大的房間內是無邊的黑暗,他背著對她立在窗前,對於她的到來並不意外,似早就料到了一般。


  木子欣踏進房間,用最快的速度適應這種環境,雖然並不奇怪,眉頭還是皺了一下,憑著他不同的氣息,她還是在這黑暗中,找到了他。


  走近,在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站定,「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她幾乎是低吼的,在聽到麥西說出自己的猜測時,她也被嚇到了。


  麥西說,她被御天恆救走過,而那時的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在顧雲哲找到她之前,她有可能和眼前的人發生了什麼?

  她以為顧雲哲惱怒是因為她的愚蠢,現在想來,應該還有另外的原因,否則不會說出那兩個字。


  那一瞬間,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頭腦一度空白。


  不敢想下去,她怎麼可以?那種可怕的猜測讓她再一次跌入無底的深淵。


  「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聽不到他的回答,她的恐懼更加強烈,他這樣算是在默認嗎?


  她小巧的身子在黑暗中不禁抖了起來,等待他答案的過程竟是那麼漫長,想聽到答案,可又害怕聽到,唯恐聽到的答案,足以讓她毀滅。


  他的氣息渾然貼近,抬眸,對上他黑暗中的眸子,就算是與周遭一樣的顏色,可那抹犀利與凜然還是讓她準確捕捉到了,只是這次她沒有任何抗拒,她的心思全在自己問出的問題上。


  「你,沒有感覺到嗎?」他邪邪的問她,黑色中他那鬼魅的笑容,讓她的心如被一隻手緊緊的握住,此時,她不禁後退一步,身體幾乎跌倒。


  在她以為自己要撞到地板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箍住她,「怎麼了?」他貼著她的耳際,聲音溫軟的像是吃了棉花糖一般。


  木子欣閉著眼睛,下一秒,手掌揚了起來,準備重重甩下去的時候,卻被他握住,「沒有人打我,也沒有人敢,你是第一個……」


  「御天恆,你無恥!」木子欣罵他,淚水也在瞬時滾落。


  她竟和眼前的人……


  而對於顧雲哲來說,恐怕他更在意眼前這個男人帶給他的威脅,怪不得他發怒,怪不得他消失。


  他不再要她了!


  「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就算我愛,他也不會要了!」想到最初御天恆的警告,她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有多可怕,他像是個能主宰一切的上帝,每一步都在他的設計範圍內。


  「那隻能說明,他不夠愛你!」御天恆鬆開她,完美的唇角勾起,似是很滿意眼前人的反應。


  聽不下去,亦不想再聽,她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轉身,她只想離開。


  顧雲哲和御天恆是兩個爭奪者,而她是他們爭鬥中的犧牲品,而他們的爭鬥中,她是最最受傷的那個。


  突然,她累了,倦的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可她知道就算是失力,也要在走出去以後。


  黑暗中,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走遠,御天恆竟有一絲不忍,他這樣是不是有些殘忍?

  他的那絲不忍還未來及表現,就聽到錄音電話機傳來聲音,「恆少,顧雲哲受傷了!」


  她走到門口的腳步,也在聽到這一聲后停住,很想不去管,可是那個名字,還是扯住了她的心。


  「說清楚!」御天恆也顯得意外。


  「是悠寧小姐將他砸傷……要不要……」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御天恆就冷冷的打斷,只是那冰冷的聲音中透著他未察覺的緊張。


  「趕緊送醫院!」


  悠寧將他打傷……


  原來,他消失了一個星期,竟和悠寧在一起!

  只因她和別的男人發生了什麼,他就放棄了她。


  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也太輕易相信了那表面的甜蜜,她以為,他的好是因為心裡有了她。


  原來,他始終放不下的女人是悠寧。


  那個刻著他名字的女人,雖然他洗掉了她的名字,可是她的身上還留著他的……


  她幾乎就忘了,如果不是聽到她的名字,木子欣就傻傻的在顧雲哲洗掉身上的刻字時,就真的以為,他將那個女人也從心底剜掉了。


  她終是太傻、太天真,他那份她從不曾參與的愛情,能刻骨入字,又豈是輕易就抹掉的?

  木子欣苦笑,他能愛另一個女人到如此地步,對她來說,只能是感嘆!

  黑暗中,她的笑容放大,只是其中的凄苦和悲涼也大概只有她能體會。


  腳下的步子再次抬起,她想,他的好壞,已經不需要她來過問。


  手臂被握住的剎那,她抬眸看著他,「放手!」


  沒有理她,也沒有給她理由,御天恆拖著她走向他的車,「放開我!」


  她現在只想逃開,不想再和這些人有牽扯,她和他們對抗,她永遠是受傷的那個,就像當初,如果她受過顧雲哲的羞辱,認了就算了,也不至於現在被傷的體無完膚。


  車前,她掙扎,她不會坐他的車,御天恆竟一改平日的溫潤,怒瞪著她,似乎在提醒木子欣,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而她像是鐵了心般,就算他的目光此刻能將她殺了,她也不會屈服的上車。


  御天恆在怒氣瀕臨爆發的前一秒,伸手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動作毫不溫柔的將她塞入車內,其實說塞倒不如說扔更確切。


  木子欣並沒有因為這樣的他而嚇到,她還在掙扎,想從另一個門離開,卻發現門在他上車后,已經自動落鎖。


  御天恆坐在她的旁邊,任由她對著車子又拍又砸,當意識到這種掙扎只是一種途勞時,她轉身打他,這次他沒有怒視,沒有低呵,而是一把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這樣的姿勢,讓她想到了羞辱,雖然不能確定當時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但和他有了那樣的關係,她便無法忽略。


  低頭,她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腕,那力道,她用了全力!

  只是沒有吼斥,沒有痛叫,更沒有像她想像中那樣放開她,有些意外,說是意外,其實是震驚,難道她沒有咬到他,可是口腔內明明有了血腥味在蔓延……


  她用盡了全力,最後連牙齒都打怯了,她鬆開,嘴角沾著他傷口滲出的血,她看著他,像是在看個怪物!


  「解氣了?不解氣還可以再咬!」他的臉竟沒有絲毫變化,彷彿那還在滲血的部位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混蛋,你們一個個都是混蛋……你們要爭要搶,為何要折騰一個女人……御天恆,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哭著,頭狠狠的撞向旁邊的車窗玻璃。


  在發出砰的脆響前,御天恆按住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不知何時竟掩去了平日的溫潤,多了一層讓人害怕的顫慄,可是,木子欣卻感覺不到怕了。


  細柔的聲音多了一些粗獷,他字字如鈍,「想死是嗎?」


  木子欣閉著眼睛,「你以為被你們反覆玩弄,還可以當作沒事的活著嗎?我不是你們的那些女人……」


  她的臉上是與她年齡不符的悲絕,緊箍著她的手那秒不由的鬆了些,直到將她完全放開,她坐離他很遠的那側,卻突然的安靜下來,不再有任何掙扎。


  直到機場,她才望向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御天恆牽起她的手,不管她同不同意,「做為老婆,老公出事了,你不該去看一下嗎?」


  「我不去!」說著,她就甩他的手,他卻沒有放開。


  「你該知道,在我這裡反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扯著她走向那架應該屬於他的私人專機。


  「我有去的必要嗎?」她突突的一句話,讓他停下腳步,看著她,只見那張小臉不知何時竟平靜的讓人不安。


  「你介意?」他蹙了下眉頭,

  「我還有介意的資格嗎?我的介意資格已經被你毀了!」後面那句話,她是吼向他的,平靜的小臉因為激動而泛起了紅暈,而大大的瞳眸中,又變得水波斂斂。


  御天恆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而是牽起她繼續走。


  「難道我受的羞辱還不夠嗎?難道非要讓我的自尊被踐踏的粉碎才甘心嗎?」她問著他,而斂在眼眶內的淚珠也滾滾而落,砸在地上,暈出濕濕的小圈。


  那秒,御天恆握著她的手鬆了下,而她還沒來及脫開,他又收緊,差點就不忍放開她。


  「沒有誰要羞辱你,只是想讓你認清真正的顧雲哲,讓你清楚的知道顧家的男人是有多麼的濫情……」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話,御天恆還是第一次,在他們踏入機艙前,他轉身撫上她的臉,「你信不信,我從未想過傷害你,也不想你被傷害……」


  木子欣嫌惡的避開,她不會再相信誰的話。


  她的反應他料到了,可御天恆敢發誓,後面那句話他說的有多由衷,不知道為什麼,她總給他想要疼惜的感覺,所以在和顧雲哲鬥爭的過程中,他的情緒多少受到了眼前人的影響,可惜,他還是傷到了她,傷到,就算他付出真心真意,她也不會相信。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因為一開始,他就逼迫她做自己不願做的,比如說不愛那個男人。


  女人永遠是最單純的,付出了,就再也收不回,而且付出了,哪怕是傷,還會一跟到底。


  想到這個,他輕嘆了聲,很輕,輕的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她應該是愛顧雲哲的,否則不會為了他答應艾菲的條件,起初剛知道這個原因時,御天同甚至是嫉妒的,嫉妒顧雲哲那樣濫情的公子哥,憑什麼就能贏得女人的死心塌地,悠寧是的,木子欣也是的。


  可是,那個女人為什麼又傷了他呢?他也有些費解。


  機艙內的豪華讓木子欣意外,可她卻無意欣賞,她只知道這個男人恨顧雲哲,而她是他對付顧雲哲的一個籌碼,可是對於一個他不愛的人來說,她這個籌碼或許並沒有多少意義。


  「他愛的人是悠寧,我不會影響到什麼?」她喃喃的低語,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御天恆聽。


  他看著她,低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美麗瞳眸下的表情,可他敢斷定,她不信心,不信心到自卑。


  顧雲哲沒給過她愛的信號嗎?現在看來,應該是的……


  那是不是他又可以少費一些力氣,就能輕易的將她從他身邊趕開?薄菲的嘴唇輕抿,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在嘴角滑過,可是內心的某處,又有些微微的疼。


  他的手腕被包紮過,看著那薄薄的紗布,他伸到她面前,「你是屬狗的?」


  他的玩笑有些冷,在這樣的時刻,她將頭偏向一邊,看著無邊的白雲,整個人一片茫然。


  瑞士。


  飛機徐徐降落的那秒,木子欣抓住了他,「如果你只是想讓我離開他,或許不愛他,你做到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


  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再有任何希望,雖然對自己說,他的好壞與她沒有關係,可是一想到他受傷了,可能會再現的畫面,她還是沒有勇氣去看。


  御天恆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會退縮,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才發現是那麼的涼,不由的握緊了些,想傳輸一點自己的熱量給她,「不是要你去看他,只是做為他的太太,你還有別的事要做!」


  他彷彿有先卜先知的本領,而他所說的話,竟真的得到了驗證。


  她任由他牽著下了飛機,在他們一步一步走下飛機的時候,木子欣竟有種幻覺,彷彿牽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才是她生命的歸宿和主宰。


  坐了十分鐘的車,他們在西雅醫院停下,那一秒,望著綠樹青草白色的醫院大樓,她都懷疑這裡不是醫院。


  「恆少,手術結束了!」有個黑衣男人過來低首彙報。


  「情況怎麼樣?」御天恆問。


  「沒有什麼危險,不過還沒有清醒……」說話的人抬頭小心的看了眼御天恆。


  「還有什麼,說!」御天恆彷彿有雙透視眼,能看到人的心。


  「悠寧小姐在裡面……」說話的人,頭壓的更低了一些。


  御天恆只是頓了幾秒,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異樣,目光看向木子欣,「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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