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真的好失敗
曲喬默然的吃著面前的早餐,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
這時候,裴玠從樓上下來,一邊走一邊扣著袖口上的袖扣。
「裴玠,快過來吃早餐。」裴母立即笑著招呼道,聲音里滿滿的都是慈愛。
裴玠坐到裴母的身邊,拿起一杯牛奶喝完:「好了,我走了。」
「幹嘛這麼著急呀,再吃點兒火腿吧,你不是一直挺喜歡吃的嗎。」裴母心疼兒子每天這麼辛苦,把桌子上的盤子往裴玠這邊推推。
「不吃了。」裴玠的目光往曲喬這邊一掃而過,曲喬這時剛好抬頭,撞上了裴玠的目光,兩人立即把目光挪開。
「哥,我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呢,你要送我什麼結婚禮物啊?」裴寒月看著裴玠要走,趕忙問道。
裴玠放慢了腳步,說:「你想要什麼?」
「哎喲,我想要什麼你就送什麼那多沒意思呀,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你送我的我一定喜歡,但是你要抓緊時間喲。」裴寒月嘻嘻的笑著說。
裴玠沒有再說什麼,徑直往外走去。
裴寒月轉向裴母:「媽,我要我的鑽戒比哥結婚的時候那個大。」
裴母一笑:「好,都依你。」
「還有,我的婚紗要米蘭那邊最新款的,我要最頂尖的設計師親手給我做。」
「好,好。」裴母點頭一笑,眼光里滿是寵溺的看了眼裴寒月。
「還有,這幾天我都要出去買東西,家裡的車我要用,就算是我不用的時候也要隨時待命,因為我不知道想要開什麼車,所以除了你和爸用車,其他的車子都要候著我一個人。」裴寒月說話的時候瞥了眼坐在旁邊的曲喬,針對性很強。
裴母也瞥了眼曲喬,「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和你爸的車你要是喜歡也可以用,我們也不經常出門。」
「嗯,」裴寒月笑著點頭:「謝謝媽。」
「媽,我還要一個房間專門放禮物。」;瞥見曲喬吃完之後站起身來要走,裴寒月對裴母說道。
裴母剛要開口說話,裴寒月接著又說:「我要我隔壁的房間。」
起身離開的曲喬楞了一下,隔壁的房間?隔壁的房間不就是她的房間嗎?
裴母看了看曲喬又看了看裴寒月,皺了皺眉說道:「隔壁是你嫂子和你哥的,怎麼放呀?」明著是跟裴寒月說的,可是曲喬覺得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行,我就要隔壁的,這樣取放都方便。」裴寒月的語氣強硬,一雙美目滿是挑釁的看著曲喬。
曲喬沉默的和她對視,她倒想看看,裴家這個公主到底能折騰到什麼地步。
裴母沉默了一會兒,把手裡的叉子放在了桌子上,「寒月,還是放在你對面的房間吧,就算是你嫂子同意,你哥也未必會同意的。」說道這裡,裴母冷眼看著曲喬。
曲喬不懂聲色,她知道這話說得沒錯,就算是自己願意,裴玠也不見得同意。
既然事情定下來了,曲喬也默然轉身的離去。
裴寒月重重的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忿忿的說道:「媽,你看,她還真的當自己是這裡的少奶奶了,端著架子給誰看呢。」
裴母一笑:「寒月,你就算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和這種人計較什麼呀,不用你我,自然有人替我們教訓她。」
裴寒月眨巴一下眼睛,感覺裴母話裡有話。
「媽,什麼意思呀?」
裴母一笑:「哼,還記得季嫣然嗎?」
裴寒月急忙點頭:「記得呀,怎麼了?難道她……」
「是呀,她醒過來了。」
「啊,醒過來了,那我哥他?」
「你哥當然是當人家是寶咯,還能怎麼樣。」
裴寒月一雙漂亮的鳳眼一轉:「那不就是說這個曲喬完蛋了。」
裴母再次一笑,優雅的端起面前的果汁:「完蛋不完蛋的咱們可做不了主,不過我看她呀,就沒有當少奶奶的命,就算是當了,也是給人墊背的貨色。」
聽裴母這麼說,裴寒月不禁失笑:「呵呵,還是媽媽厲害。」
曲喬今天不打算去公司,身上的舊傷加上新傷,不會那麼快就恢復的。
今天的天氣不錯,曲喬走到花園裡,現在是夏末,那些被園丁精心修飾過一簇簇的花開的很盛。
曲喬走到一叢月季花前面,伸手在一朵紅色的月季花上拂過,指尖傳來絨布一樣的觸感,甚是舒服。
「這花兒倒是不錯,可惜呀,都要落了。」一個聲音傳來。
曲喬轉頭看去,看到裴寒月帶著嘲諷的眼眸。
裴寒月走過來,在那叢月季花上一撥弄,那些月季花紛紛的飄落了下來片片的花瓣,剛才還花團錦簇的,現在一片衰敗凋零……
「看的這麼艷麗喲什麼用呢,連物極必反的道理都不懂,人啊,最起碼要有自知之明才好呀。」裴寒月把手裡的一片月季用力一吹,那片月季隨風飄落。
曲喬看著裴寒月,「你什麼意思?」
裴寒月冷笑一聲:「哦,問我什麼意思呀,看在你是我嫂子的份兒上我告訴你,我是不忍心看著你蒙在鼓裡,都是女人嘛,我哥呀,你的好老公,人家另有所愛。不但如此,人家還在外面另築愛巢,唉,嫂子,我覺得你真的是好失敗呀。」
說完,裴寒月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的曲喬,看著曲喬那張精緻清麗的面龐,微笑著。
曲喬知道季嫣然醒過來了,也知道裴玠這段時間總是不回來,一定是陪著季嫣然,可是有人當著自己的面明明白白的說出來的時候……,卻感到自己的心一陣絞痛。
「寒月,你現在就要結婚了,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你去忙活,就不要你費心管我的事情了。」曲喬看著裴寒月淡淡的說道。
裴寒月一愣,「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接受不了了嗎,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賴在這裡不走,就算是死乞白賴的賴在這裡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獨守空房的命,我想問問你,曲喬,每天你在床上,想著我哥在別人的床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曲喬的臉色一白:「寒月,你也是要結婚的人,只要是你的丈夫愛你你就足夠幸福了。」
裴寒月聽聞此言,一雙眼睛像是要瞪出血來。
「你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嗎,咱們走著瞧。」
說完,裴寒月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曲喬的電話響起。
「喬喬,我在茶座等你。」電話里宋行墨的聲音低沉。
「……哥,我……」曲喬握著電話,輕輕的咬著嘴唇。
「我等你。」宋行墨說完不容曲喬回答就掛斷了。
「喂……」曲喬拿著電話空喊了幾聲。
茶座,還是上次的那個茶座嗎?
曲喬換好了衣服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
車子飛馳,茶座不遠,車子在門前戛然止住。
款步走進茶座,曲喬抬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宋行墨,還是窗邊的那個位置。
宋行墨看著曲喬,微微一笑。
「哥,這麼急,有什麼事兒嗎?」曲喬來的急,鬢角滲出細密的汗水。
宋行墨從紙巾盒裡抽出來一張紙巾,伸出修長的手給曲喬擦汗。
曲喬往後躲了躲,露齒一笑:「我自己來,哥。」
宋行墨一笑:「喬喬,你喝點兒什麼?」
「隨便吧。」
「就知道你愛說隨便,我給你點了奶茶。」宋行墨看著曲喬,黑漆漆的眼睛閃動著光。
「喬喬,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