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原來他也會溫柔
想必從話筒里可以聽出來,曲喬現在應該是在外面。
「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曲喬解釋著。
「那天我怎麼說的,醫生又是怎麼說的,曲喬,你是成心的吧!」裴玠的語氣陰冷。
「只是在公寓附近的花園,連花園都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曲喬輕聲說道,有兩個朋友在身邊,曲喬不想和裴玠爭吵。
「你下樓都那麼困難,還去花園散步?你要不是成心的,那天就是你裝的?現在和誰在一起?」裴玠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曲喬感到很氣惱。
「你現在要出席什麼酒會,我隨時都可以。」曲喬終於加重了語氣說道。
裴玠那邊一陣沉默之後,「呵呵。」裴玠一陣冷笑,「你少在這裡逞強,難道你在公眾場合出的丑還少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是在國外,我不允許你給我丟人,你記住了沒有?」
曲喬隱忍的長出一口氣,「知道了!」
裴玠那邊的電話直接掛斷。
「是你老公嗎?」沈諾雪看著曲喬的目光有些怯怯的,這段時間的相處,沈諾雪已經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好朋友曲喬有一個很強勢的老公。
「嗯。」曲喬點頭。
身邊的汪祖明看著曲喬,有些驚異的表情,「你已經有老公了,真是看不出來!」
曲喬還沒有反應過來,電話再次響起,還是裴玠。
「喂。」曲喬的語氣變得生硬。
「你和誰在一起?」裴玠問道,那種逼人的氣勢讓曲喬感到好像此時的裴玠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朋友!」曲喬回到,握著電話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是那天的朋友嗎?」裴玠接著問。
「有什麼關係嗎?」曲喬感到心裡的怒火在積蓄。
「當然!」裴玠的聲音透著狠厲。
「我現在就回家!」曲喬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陰沉,說完之後她掛掉了電話。
曲喬轉過身,「諾雪,我要回去了,是吃藥的時間了。」曲喬的臉上帶著笑說道。
沈諾雪也站起來,有些擔憂的看著曲喬,「曲喬,你沒事兒吧?」
曲喬笑著搖頭,「外用的葯也要一天三次的用,對了,你們說的那個聯誼會別忘記叫上我。」
沈諾雪一聽,高興的一拍手,「太好了,不會忘記的。」
「我送你回去。」汪祖明站起來站在曲喬的身邊說道。
「不用了,」曲喬一笑「這幾步路,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時間還早,你們再坐一會兒吧。」
「真的不要我們送你回去嗎?」沈諾雪有些為難的看著曲喬,每次曲喬接過電話之後,情緒都很不好。
「真的不用,電話聯繫吧。」曲喬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因為腳傷好了一些了,曲喬走的很快,當然也是因為剛才裴玠的電話。
等走到公寓上到樓上來到房間的時候,曲喬感到自己的腳踝又開始隱隱的作痛,此時醫生的話在耳邊回想,要注意休息,不可以走遠路,也不可以用力。
曲喬有些後悔那麼快的走,但是當時的心情實在是很糟糕。
嘆了口氣,曲喬坐在床上,開始抹葯。
自己的這雙腳從來都是多災多難的,曲喬傷心的想,醫生說了,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關愛才可以。
「唉。」曲喬嘆氣,是呀,自己的身體,自己不關愛,還指望誰會關愛呢。
是的,三年婚約,曲喬一直都在遵守,難道在這個婚約裡面就沒有屬於曲喬最基本的自由嗎,在這個婚約里,曲喬忍受的還不夠多嗎,來自裴玠的,還有來自其他人的……
那種屈辱感再次襲上曲喬的心頭,好久都沒有這麼難受了,曲喬忍住了想要掉落的淚水。
「叮鈴」電話一直在響,曲喬過了一會兒才接起。
「喂。」曲喬說道。
「我在樓下。」裴玠的聲音傳來。
聽見電話里隨後傳來的盲音,曲喬狠狠的把電話扔到床上。
曲喬獃獃的坐在床邊,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
裴玠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床邊的曲喬,沒有說話,默默的走進來。
「是不是下午出去散步,腳又疼的不能下地了?」裴玠問道。
曲喬沒有回答。
此時的曲喬滿腹的委屈和心酸,抬眼看了下站在門口的裴玠,沒有說話。
曲喬根本就沒有想到裴玠會走過來,在自己的面前蹲下來,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腳!
……,曲喬覺得自己的心在瞬間停跳了……
她以為裴玠會對自己發難,從下午自己先掛斷他的電話開始,曆數自己的罪狀,先是自己擅自掛斷了裴玠的電話,然後是裴玠讓自己下樓自己不下來。
可是此時裴玠蹲在自己的面前,輕輕的握著自己的腳,很嚴肅的檢查著!
那些情緒在瞬間都蒸發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溫暖,感動,無措,還有想要流淚的衝動……
裴玠的手很輕柔,讓曲喬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眼前的情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可是她看到裴玠拿著自己的腳,輕輕地按摩著,那動作輕柔的可以拂去一切的傷痛。
曲喬坐在床邊,看著眼前的裴玠,高大的裴玠很少以這麼低的姿態示人,反正曲喬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身上特有的那種薄荷的清香傳來,曲喬感到一陣沉醉,就算此時是一個夢,她也不想醒來。
「感覺怎麼樣?」裴玠低頭問道。
曲喬被驚醒了,「哦,還好,那些葯挺管用的。」
裴玠終於鬆開了曲喬的腳,站起來,「有什麼事情讓你非要這個情況之下走出去見人,是什麼人?」
曲喬瞬間就重回到現實里,「沒有什麼人,只是一個要好的朋友,叫沈諾雪。」曲喬想這樣說也行裴玠會不再為難自己了吧。
裴玠看了看那邊,「這些也是你的朋友送給你的?」
在那邊的桌子上放滿了水果和營養品。
「挺有心的嗎嘛」裴玠說道。
曲喬看了看桌子上,沒有說話。
「那你現在應該可以走動了吧?」裴玠扭頭問曲喬。
曲喬點頭,「可以!」她抬頭看向裴玠,「酒會在今天嗎?」
沒想到裴玠聽她這麼說只是鄙夷的一笑。
曲喬閉嘴了。
悉聽尊便吧,反正自己不管怎麼說還是怎麼做都是錯的。
曲喬看向自己的腳,裴玠手上的餘溫還殘留在那裡,讓曲喬知道剛才裴玠的溫存不是一個夢……
「外衣在哪裡?」裴玠問道。
「幹嘛?」曲喬一愣,然後指著門后。
裴玠從門后的掛鉤上取下曲喬的外衣,扔給了坐在床邊的曲喬,「穿上!」用那種命令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