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取消婚禮
「媽,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難道不是你也想讓我結婚的嗎,上次不是你去找宋行墨讓他回心轉意的嗎?」裴寒月問道。
裴母無奈的點頭。
「是呀,寒月,其實就在你出事兒之前我還想著讓你趕快把婚給結了,省的夜長夢多,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傻,媽媽真是害怕了呀。」
裴母的語氣充滿了無奈,看著是那麼的可憐,一點兒都沒有了平日里那種高傲加典雅的貴婦人的模樣。
裴寒月搖搖頭,「媽,你覺得現在說什麼取消實在是不現實的嗎,那麼多人都等著參加我的婚禮,我什麼大話都說了,請柬都發出去不知道多少張了呀!」
裴母搖搖頭,「那些都是小事兒,你的幸福才是大事兒呀,這麼多年,咱們裴家什麼風浪沒見過,你媽媽我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裴母的目光突然變得很堅定的看著裴寒月。
可是裴寒月的目光里卻有著躲閃。
「可是,媽……」
裴寒月猶豫著。
「寒月,就當是媽媽求你了,你取消婚禮吧,好不好?」裴母懇求著裴寒月。
裴寒月不看裴母,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個被醫生剛剛處理過的大包。
「媽,我覺得這樣太丟人了,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很幸福,我一直也是這麼認為的。」裴寒月說道這裡,聲音再次嘶啞,難聽的很。
裴母心疼的摟住裴寒月,「寶貝,哪裡有這樣的幸福呢,宋行墨就是一個混蛋,他的眼裡哪裡有你,更別說我和你爸了,堅決不能結婚。」
裴母的堅定的說道,還摟摟裴寒月的肩膀,神情不容置疑。
裴寒月還是猶豫著沒有說話。
「丟什麼人呀,寒月,只要你幸福,咱們裴家不害怕丟人!」裴母抬起裴寒月的臉,蒼白的臉,憔悴的很,裴母嘆氣,「寒月,你看你都把自己害成什麼樣兒,我看著好心疼呀。」
說著裴母的眼圈兒都紅了。
「怎麼,寒月,你還是不肯答應嗎?」裴母看著裴寒月的臉問道。
裴寒月終於搖搖頭,「媽,在我的心裡就只有宋行墨一個男人,我根本就容不下第二個男人!」裴寒月帶著哭腔說到。
「那又怎麼樣,寒月,你給我記住,反正你和宋行墨之間是不可能幸福的,你這樣下去,就是害了咱們裴家,更是害了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呀?」裴母真是怒其不爭呀,什麼道理都講完了,可是裴寒月還是難以捨棄宋行墨。
裴母真是覺得自己的高血壓也要犯了,頭疼,眼睛也發花。
裴寒月看出來裴母不舒服,馬上喊道,「媽,你怎麼了?」
裴母無力地擺擺手,「我沒事兒,寒月,你在冷靜點兒想想吧,我去那邊休息下。」
說完裴母起身走出去。
裴寒月坐在那裡看著裴母的背影,心裡煩悶不堪。
裴玠坐在辦公室里,翻開著一堆的文件,不在這段時間裡雖說有代理經理替自己處理一些事務,可是還是有很多的事務要他親自處理才可以。
一個個的翻看,一個個的簽字。
手邊的電話響起。
「喂,姑姑。」是姑姑打來的。裴玠想起來臨走的時候姑姑還說讓他到了這邊之後趕快給她打個電話呢,可是一落地這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給忘記了。
「裴玠,寒月怎麼樣了?」姑姑一聽見裴玠的聲音就趕忙問道。
「哦,還好,搶救過來了,沒什麼大礙了。」裴玠說到這裡的時候心裡喟嘆一聲。
姑姑的聲音變得輕鬆了,「那就好,那就好,我一夜都沒有睡著,我都想要訂機票飛過去看看了。」
「不用了,姑姑,應該沒有什麼事兒的,我媽都在醫院陪著呢,你放心吧。」裴玠對著電話輕聲說道。
「唉,寒月這孩子的脾氣什麼時候可以改一改呀,著得虧是發現的及時,那要是不及時呢,唉,真是不敢想呀。」
「姑姑,你不要操心了,這裡有我呢。」裴玠說道。
「嗯,裴玠,我知道,你爸媽都上歲數了,家裡的事情都靠你了,不過你也要注意身體呀,不要覺得自己年輕就拚命知道嗎?」姑姑的聲音充滿了關切。
「我知道的,姑姑。」裴玠說。
「哦,對了,裴玠,曲喬呢,那天她喝醉了,半夜叫醒直接就坐飛機回去,不會不舒服了吧,我覺得她一直很憔悴的樣子。」姑姑問道。
「哦……」裴玠有些支支吾吾的,其實他也不知道曲喬去哪裡了,在醫院的時候被裴母給趕出去之後,裴玠一直很忙著照顧裴寒月,不知道曲喬去哪裡了。
「姑姑你放心吧,曲喬沒事兒的。」裴玠淡淡的說道。
姑姑在那邊輕輕的嘆口氣,「那好吧,裴玠,我知道你忙,就不耽誤你了,有什麼事兒再給我打電話。」
裴玠說,「嗯,知道了,姑姑。」
「記住我說過的話,裴玠,知道嗎?」姑姑的聲音傳來。
裴玠點頭,「嗯,我記住了,姑姑。」
掛斷了電話,裴玠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曲喬電話。
「喂,你在哪兒?」對方接通了之後裴玠就直接問道。
曲喬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還在醫院附近呢,怎麼了?」
聽曲喬這麼說,裴玠覺得放心了,可是轉念一想,管她那麼多幹嘛,她或許覺得一回國就好像是脫離了自己掌控一樣,可以放開的自由了吧。
「有什麼事兒?」曲喬再次問道,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寒月醒過來了嗎?」
提起寒月,裴玠馬上就覺得怒火上沖,「你還好意思提寒月,你是不是害怕她醒過來呀?」裴玠沒好氣的說道。
曲喬沉默一會兒說,「沒有什麼事兒就掛了。」
裴玠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手邊還有一堆文件等著自己處理,那裡有功夫和你說話。
曲喬此刻坐在離醫院不遠的咖啡廳里。
從下飛機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的歇歇。
在姑姑哪裡喝醉的勁兒好像還沒有徹底的過去,再加上旅途的勞累,曲喬就在這個雅緻的咖啡廳里坐下來了。
她是不想回家的,那個裴家的別墅,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個監獄,充滿了痛苦的監獄。
頭還有些疼,不過已經好多了。
想起來在醫院的時候裴母對自己說的話,曲喬有些黯然,不管自己做什麼,說什麼,全部都是錯的,算了,她早就懶得解釋什麼了。
對於裴母也好,對於裴寒月也好,還有,對於裴玠也好,不需要解釋什麼,在他們面前,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