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人心為什麼總是那麼的惡毒
「救命!」曲喬終於喊了出來,可是她心裡深知,這裡是酒店,自己和袁浩銘獨處一室要是真的被人給看到了,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呢……
曲喬被袁浩銘拽過來,曲喬抬腳就是照著袁浩銘踹過去。
袁浩銘吃了曲喬一腳,馬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抓住了曲喬的腳脖子就使勁兒的拽。
曲喬就這樣狠命的踹,可是她終究不是袁浩銘的對手,袁浩銘起身一個餓虎撲食一般的撲過來。
曲喬情急之下抓過來床邊不知道什麼是掉落在地上的檯燈,照著袁浩銘的頭上就是一下子。
「噢!」袁浩銘一陣的哀嚎。
可是他受傷的力道還是不小。
曲喬狠下心來,拿著檯燈接著又打了好幾下。
袁浩銘本來就已經喝醉了,經過剛才的一陣折騰,迷迷糊糊的,現在又被曲喬用檯燈砸了腦袋,最後終於緩慢的趴了下來。
他抓著曲喬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
曲喬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看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袁浩銘,氣喘吁吁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袁浩銘看來是真的昏倒了。
曲喬把自己的腳慢慢的從袁浩銘的手裡抽出來。
袁浩銘還是不動,曲喬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從地上站起來,曲喬感到自己的渾身都在發抖,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袁浩銘給撕爛了好幾處,曲喬委屈的眼淚流出來。
她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此時的曲喬不敢再去換衣服,她害怕那個袁浩銘不知道會什麼時候醒過來。
匆匆忙忙的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小包,曲喬再次去看了看袁浩銘,袁浩銘沒有什麼動靜。
曲喬簡單的把頭髮在腦後挽了一個髻,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總算是不太失態,這才走到了門邊。
可是曲喬再次回去拿起來自己的那件湖藍色的禮服,景妹做給她的,她不想就此丟在這樣的地方。
提著衣服,曲喬打開了門。
「咔擦,咔擦……」
曲喬一開門就被眼前的炫目的閃光燈差點兒給晃瞎了眼睛。
待曲喬反應過來,眼睛也適應了外面的光線的時候,卻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很多手裡拿著攝像機的記者。
這些記者堵滿了酒店的走廊……
曲喬當時就愣在那裡。
她伸手擋住了自己面前的攝像頭,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可是對面的攝像機那麼多,曲喬根本就不知道該往哪裡躲……
那些攝像機看著曲喬從屋裡走出來,頓時有來勁兒了,對著曲喬一陣猛拍。
包括曲喬身上凌亂的衣服,那件衣服因為是臨時挑選的,根本就不合身,穿在曲喬的身上明顯的小一號,曲喬看著是那麼的狼狽,擋過自己的臉之後,曲喬又開始本能的遮擋著自己的身體……
還有曲喬的頭髮,就算是在出門之前,曲喬已經梳理了一下,但是因為在屋裡的時候曲喬心情慌亂,時刻都害怕那個袁浩銘會醒過來,頭髮也是凌亂的。
那些記者是出了名的臉皮厚,其中的一個女記者走過來看著曲喬問道:「曲小姐,你和袁先生是什麼是開始拍拖的?」
曲喬慌亂的看著前面的一眾人等,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可是那些記者組成了一個人牆擋在曲喬的去路上,曲喬低著頭,躲避著那些攝像頭,躲避著那些人的提問……
「曲小姐,聽說你和袁先生已經拍拖很久了,你們不是老早就認識的么,你們在一起約會多久了?」
剛才那個女記者咄咄逼人的問道。
曲喬猛然轉頭看著那個女記者。
「你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憑什麼說我和那個人拍拖,你是記者,要為你的話負責任!」曲喬盯著那個女記者說道。
那個女記者冷冷一笑:「呵呵,我是眼見為實的呀,你難道不是來這裡約會的嗎?拍都拍到了,還不敢承認,德行!」
「你看到了什麼,你看到我和袁浩銘拍拖了嗎?」曲喬憤然的問道。
那個女記者嘴裡掛著冷笑。
曲喬瞪著那個女記者,也瞪著一直都在不停的給自己拍照的記者們。
「你們最好摸著自己的良心寫東西,不要歪曲事實!」
「哼,我們怎麼寫是我們的事情,關於事實那麼都是交給民眾來評說的!」那個女記者不陰不陽的說道。
「那麼你就不要在這裡妄下定論!」曲喬沖著那個女記者幾乎是吼道。
那個女記者往後退了一步,「你凶什麼凶?有本事就別做這些事情呀!」
「我做什麼事情了,都是你這樣的人在這裡顛倒黑白,你們去裡面看看,那個混蛋還躺在裡面,被我打傷的,難道這個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有幾個記者趕忙擠進屋裡,然後,屋裡也響起來了咔擦的照相聲音。
「我是受害者,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你們不要為了幾個錢就亂寫一氣,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曲喬忍著眼睛里的淚水,撥開人群跑出去。
她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冷哼。
顧不了那麼多了,懷裡抱著景妹給她做的那件禮服,曲喬從酒店裡跑出去,來到街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坐進去。
曲喬的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下來……
司機看著坐在後排的曲喬,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姑娘,你怎麼了,要不要報警呀!」
曲喬一笑搖搖頭,「不用!」
「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人心那麼的惡毒,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
司機沉默不在說什麼了。
曲喬的淚水卻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再也止不住。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是個陷阱,為什麼袁浩銘知道自己換衣服的房間,為什麼他會有房間的鑰匙,那些記者是怎麼知道自己和袁浩銘在那個房間里的……
曲喬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她不想去想了,人心,永遠都是那麼的惡毒,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總是在他的背後狠狠的捅刀子。
車子停在曲家別墅的門口。
曲喬失魂落魄的從車裡下來。
拖著沉重腳步打開大門走進去。
曲喬一踏進別墅的院子,就雙腿一軟撲倒在地上,她趴在冰冷的地上,再也沒有一絲絲的力氣,沒有力氣去辯解什麼,沒有力氣去憤怒,也沒有力氣去怨恨……
此時的曲喬,只想這樣的閉上眼睛,不用在看到那些醜惡的嘴臉,不想再聽到那些犀利的語言。
她的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再也經不起任何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