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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命運的觀測者

  伴隨著風鈴聲的響起,安道遠把單車靠在院子內牆處,而雪已經高興的跳到新穀詩音的身旁了,她拍了拍幽靈姑娘。


  “詩音醬,你已經恢複的很好了,接下來就可以正式提升靈力了。現在日月交替之時,你可以走出風信居的大門出去看看了,不過不能走出去太遠。”


  傍晚對於很多靈或者鬼來說都是少數能夠脫離束縛的時間段。


  新穀詩音聽到這句話,睜著她漂亮的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雪:“真的嗎?這麽快我就能去外麵了?”


  她本來在院子裏擺著將棋,現在將手裏的龍王也隨便放在一邊,然後就興奮的跑到風信居屋外。


  安道遠看著她這麽興奮,也為她感到高興。


  正在這時,他懷中的妖怪手中忽然飛到空中,無數的空白頁從手賬中飛了出來,仿佛無數的光從每一頁書冊中飛越出,光芒連成柔和而又華麗的線條在天空中繪製出無數未名的文字。


  安道遠不覺得驚慌,隻是稍微有些驚訝:“雪,這是發生了什麽?”


  貓咪少女看著這一幕,還不忘往嘴裏塞了一塊切好的小蛋糕:“啊咧,我也不知道啊,風信子她沒有告訴我還會發生這種神奇的事情。”


  所有天上的文字都飄落到地上,化為一片片樹葉,然後又齊整的堆疊在地上,變回了之前的手賬。


  手賬的扉頁被風吹起,本來應該是空白的扉頁被蔚藍色塗滿,不再晃動。


  安道遠拾起它的瞬間,妖怪手賬忽然就在現界消失了。


  他也就忽然多了一絲明悟,這是風信居與手賬真正認同了他。


  之前如果說他僅僅隻是一位記錄者,那現在才是手賬的主人。


  畢竟風信居神明歸隱之處本身就是規則的演化,量子記錄點才該是它真正的含義。


  安道遠一揮手,與之前毫無區別的手賬出現在半空中,蔚藍色的扉頁出現了兩個字

  命運觀測-預讀

  貓咪少女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看:“你這本書好像和風信子她的有些不一樣呢,她是綠色的封皮。”


  安道遠笑了笑:“不,她把手賬贈予我,而現在這本手賬才真正認可了我,大概是因為詩音的事情,它才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吧。”


  他翻開了第二頁,屬於新穀詩音的命運已經改變,本應該是幽靈姑娘的她獲得了新生,畫卷上天空中幽幽的月光變成了黎明破曉。


  安道遠也明白了命運觀察-預讀的真正意思。


  觀測將要發生的未來,並且改變它,就像預先閱讀之後發生的故事一般。


  華夏有一句名言:“天命不可違。”意指凡是改動命運的人都會無功而返。


  但安道遠並不認同,世界的命運在他觀測時,就會陷入量子的坍塌,這就像薛定諤的貓,但更像是拉普拉斯妖概念(DémondeLaplace)。


  拉普拉斯妖由法國數學家皮埃爾-西蒙·拉普拉斯於1814年提出的一種科學假設。


  此方的“智者”知道宇宙中每個原子確切的位置和動量,所以能夠使用牛頓定律來展現宇宙事件的整個過程,過去以及未來。


  抉擇故事的走向,也就能找到希望。


  妖怪手賬的預讀隻能給與他想要知道的故事一個模糊的提示,一天隻能使用一次,但這就足夠了。


  “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改寫命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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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道遠第一次感到如此暢快,現在的他握住了命運的咽喉,擁有了在命運之路上抉擇並且對弈的權利,生命的自由。


  正當他想打開燈小姐送給他的清酒,來慶祝一下,風信居的風鈴聲就叮鈴鈴的響起了。


  看來有委托上門了,新穀詩音推開門,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落魄的中年人。


  (人類?)


  安道遠知道風信居是為靈性生命服務的。


  畢竟有些報酬人類是無法拿出的,有些回應也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但隻有少數人抱著極大的絕望和希望才能來到這裏,風告訴他們的訊息。


  今天的客人是東京都的居民確實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新穀詩音說到:“他剛才在敲門,應該是委托人。”


  安道遠點了點頭,但這些委托人在完成心願之後大概率就會遺忘了風信居,少部分人擁有強大靈感,才能記住一些碎片,所以他也不會擔心會產生製造麻煩。


  雪看見有人進來端著自己的小蛋糕就一躍跳到三樓的陽台上去了,她不喜歡陌生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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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魄中年人看到雪一躍而上的身影以及銀色長發,不由得嚇得腿一顫,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也許是神明聽到了他的請求吧。


  “神明大人,我女兒被賭場的人給抓走了,能不能幫我救救她。”


  安道遠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這還是他從華夏那邊帶來的龍井,他父親愛茶,耳濡目染之下,他自然也就有了這方麵的愛好。


  日本精於茶道,若說起綠茶這方麵也算是從唐朝時傳來的。


  所以茶葉這方麵安道遠認為除了頂級的雨露,其他的品種還是差了些春日那青葉初發的草木感。


  “你女兒被抓走了,你不去報警,為何來風信居這裏尋求幫助?”


  安道遠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言語中的漏洞,“你如果想隱瞞什麽,那我隻能選擇送客了。”


  理性的他不會被其他人語言中情緒所影響。


  那個落魄的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他的臉上忽然泛起一絲狂熱:

  “我欠賭場三百萬,我想著再來一盤肯定能賺回來的,所以能不能借我五百萬,我馬上就能贏了,真的,他們不相信我,還把立子抓走了,下一局,下一局我一定能賺回來。”


  新穀詩音想到了自己的故事,看到這個爛賭鬼把自己的女兒都能壓在賭場,生氣的想拿起手中的掃帚打他。


  她精致的臉上充滿了怒氣,但又一想安道遠也在這裏,她就沒有動手,詩音還是要保持自己作為淑女的端莊。


  啪!

  新穀詩音沒做的事情,雪幫她做了,她跳下來就是給了這個爛賭鬼一拳,直接讓他的臉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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