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代領徐州
卻聽陶謙雙目凝重道:」我久居徐州,宣揚我佛多年,陶某別無他求,只有此志時刻銘記,還望玄德日後能秉承我的遺志,宣揚佛法。「
劉備聞言,卻沒有馬上應承下來,沉思片刻,這陶謙就那樣看著劉備,劉備看的出陶謙眼中的期盼,一個人能如此信任自己,夫復何求?沉吟片刻道:「陶公如此看重劉備,劉備不勝感激。」頓了下又續道:」「只是我一人如何能繼此大任,何況我對佛法不甚了解。」
陶謙聞言已安心許多,呼出一口長氣,才緩緩道:「我舉薦一人,可為公輔,此人乃北海孫乾,天下定時可差此人去西方極樂之地求取我佛真經,教化天下,則華夏大興之日指日可待,望玄德公為天下蒼生而事徐州,吾死亦無憾。」
劉備還想續說,陶謙再不言語,以手指心,含笑而去。劉備凝重站起,深深一躬到底,道:「我劉備有生之年定不負陶公重託。」禮罷長身而起,走了出來,見糜竺眾人在外侯著,嘆道:「陶公去矣。」眾家眷近臣聽到劉備的話不禁痛哭起來,向房內擁入,只有糜竺未入,劉備見眾人已去,道:「陶公所託,備不敢望,還請糜先生放心。」糜竺聞言頓喜道:「如此陶公當冥目了,竺代陶公謝過玄德公了。」
陶謙一生為民,宣揚佛道,在徐州名聲極佳,其治下之民向以善行於世,眾民感於陶謙之德,泣聲震天,舉軍皆哀。糜竺手捧徐州牌印交給劉備,但劉備仍是不敢輕易接牌,陶謙子嗣尚在,自己在此時接印徐州,天下閑言便能將自己淹死,正所謂二人話虎,不由人不怕啊。
劉備不接徐州牧,這糜竺卻是沉不住氣了,要知這覬覦之人大有人在,劉備如不趁此時領了州牧,日後這局勢能不能控制可就不好說了,糜竺急的是頭如斗大,正愁間,卻聽外面嘈雜聲起,這糜竺本來就心煩,原來這外面一個丫頭摔壞了瓶子,管家一怒之下竟要責打這丫寰,可這丫寰看這隻有十三四歲,在眾丫寰中卻是最小的一個,都是天下淪落人,其餘的丫寰見了紛紛跪下求情,雖然這管家還要再打,但是卻有幾分下不得手了,糜竺一見,頓時心情大好,高聲道:「趙管家。「這趙管家一見是糜竺,忙道:」主子,這丫頭竟然把夫人平時喜歡的蘭花瓶打碎了。。。「這趙管家還要續說,糜竺擺了擺手道:」一個瓶子而已,不礙事,以後小心就是了,就不要責罰這個小丫頭了,你們繼續做事吧。」這趙管家忙領了令,下去處理,當日不提卻說次日。
糜竺借著徐州首富的名義,召集了大批徐州百姓在劉備府前哭拜,並言:
「劉使君若不領徐州,我等皆不安生。」
果然,在此情況下,劉備只得接任徐州。
劉備接任徐州后,重用糜竺,並去北海請孫乾為從事,這孫乾實為陶謙的弟子,佛法深厚,陶謙對其寄以厚望,後來劉備建立蜀國,本欲令其求取真經,卻最後不了了之,這與蜀國由諸葛亮為丞相可謂不無關係,孫乾最終抑鬱而死,當然這是后話。
在徐州還有一位高人,便是陳登,作為陶謙所用之人,劉備自然予以重用,任其為自己的幕官。
劉備進行人事調動的同時,盡取小沛軍士入城(小沛之兵均為劉備謫系部隊,為以防不測故全部調入城內),出榜安民,同時著手大辦陶謙喪事,劉備與眾軍士盡皆掛孝,將陶謙葬於黃河之原。劉備又將陶謙遣表,上報朝庭,在劉備治理下的徐州,百姓安居樂業,劉備名氣大漲。
劉備這邊一切安好,卻說曹操,曹操聽聞劉備不費吹灰之力取了徐州,聯想自己不僅損兵折將,而且連兗州幾乎都丟了,不禁大為氣惱:
「我仇未報,他卻不費半箭之功,坐得徐州!吾必先殺劉備,后戮謙屍,以雪前怨!」
即欲起兵攻打徐州,荀彧聞言大驚,此時兗州尚未平復,卻又要取徐州?兗州為曹操根本,丟了兗州,曹操則如喪家之犬,再無一爭天下之能,於是急見曹操薦道:「昔年高祖劉邦據守關中,是其深知深根固本以制天下,始終固守關中,進軍足以進軍勝敵,退則足以回退堅守,雖時常受困於諸侯,卻最終成就大業。而今,明公本以兗州起兵,佔據天下要地,如同劉邦昔年的關中。今卻若取徐州,多留兵則無法取下徐州,少留兵則呂布必取兗州,再無安身立命之地。如今明公如備水一戰,若得不到徐州,明公去哪?何況今陶謙雖死,地有劉備守衛,且劉備深得民心,若明公強公,徐州之民必與備死戰。總而言之,明公棄兗州而取徐州,實為棄大就小,舍本求末,願明公熟思。」這荀或一向擅於引經據典,長篇大論,卻是句句在理,曹操聞言沉而不語,良久方道:「今蝗蟲為害,軍中乏糧,在此坐守,終非良策啊。」
這荀彧乃昔年張良,自有王佐之才,聞言知道曹操已經正了心理,這才放心道:「不如兵發陳地,剿滅汝南、潁川的黃巾餘黨,這群賊徒劫掠州郡,多有金帛糧草,而且以明公之才極易攻破,破而取其糧,足以養我三軍,若如此,則朝廷喜,百姓樂,實為順天之事。」
此計實為上上之計,上合朝廷,下合百姓,曹操自然知道是個妙計,於是親率人馬去陳地,親征黃巾餘黨何儀,黃邵,這黃邵本事一般,只是仗著些許體修,比普通人稍強悍些,這何儀就不簡單了,此子受張角傳的太平道下五卷第八卷,在這十一傑中排行第八,善放黑煙,但在曹操精銳之兵勇猛之將的一攻之下,竟是慘敗,那黃邵更被樂進活捉(其實卻是李典親抓的,把功勞給了樂進)。
那何儀雖然強悍,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手下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將帥乏人,這何儀獨立難之,幸好此人非是等閑,卻有幾分精明,知道抵敵不過,放出一股黑煙,卻是從人堆中逃了出來,正跑間,山背後卻撞出一軍,為首一將,看身形不在典韋之下,何儀知道典韋本事,卻不知這大漢是否厲害,後面追兵正緊,何儀哪來得細想,於是拍馬迎上,便要撕殺,誰知這壯漢一隻大手上去,何儀連黑煙都沒來得及施展,便連人帶馬被人摟倒在地,這需要何等氣力,這簡直不在一個擋次,何儀面無血色,那馬起了幾下,都沒起來,最後也不掙扎了。
後面典韋正在追趕,見有人攔路,上前一望,此人卻是有幾分熟絡之感,不禁奇道這人我似乎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