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形勢陡變
旗門下走出四將,一將馬踏出陣,卻是個精壯漢子,皮膚黝黑,一看便知不是個好惹的根苗,此人正是孫觀。孫觀本是泰山之地潛修的一頭錦豹子,與其他三將同在泰山修行,后逢亂世,便出世修行,這四人在泰山之地胡作非為,乾的儘是傷天害理之事,後來被臧霸所服,才漸漸收斂了秉性,在泰山組建了一支隊伍,此時受臧霸所邀,前來截擊曹操。
孫觀提槍上前叫陣,曹操見了,執馬鞭遙指孫觀與眾將道:
「誰與我擒此小賊?」
一旁許儲提斧而上,跨馬上前,孫觀見許褚矮小精壯,冷笑一聲,槍頭一擺,催馬上前,待離許褚有四丈之遠時,突然一股煞氣崩出,有若排山倒海一般。情勢抖變,孫觀心中暗驚,哪敢大意,但想退已然收之不住。只見許褚借著馬力掄起斧子直朝自己劈來,孫觀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將槍一橫,直迎其鋒,孫觀這把槍是在泰山深處尋得的一塊天外隕石所造,原料也屬中品,更是由童淵童老爺子親手打磨而成,自非凡品。
眼見許褚一斧劈來,孫觀只覺這力道有若泰山壓頂一般,自己仿若大浪中的一粟,飄飄蕩蕩,不由心中大駭,只聽得開天劈地一般響,咔嚓一聲巨響,直將孫觀的馬擊的倒退三步。
孫觀身後三將一見,對視一眼,均看不出個所以然。忽然,孫觀噗的一聲吐出口鮮血,跨下馬有若失去支柱一般,轟然倒塌,哪有命在?
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四人哪曾見過什麼高山,只道臧霸便是天下間頂尖的高手了,與孫觀也要鬥上半柱香的時間,怎料到這漢子竟如此生猛,竟一斧將孫觀劈至內傷。三人與孫觀情同手足,見此情境,哪還猶豫,三人齊齊殺向許褚。
眼見對方三將飛出,許褚也不理會孫觀,拎斧凝視前方,曹操正要令手下大將助戰,許儲冷笑道:
」四……四個小賊,能……能奈我何?」
說罷,舉板斧迎上,這一斧子掄起,直卷的飛沙走石,三人只覺滿天塵沙拍到臉上疼痛不已,尚未顯露出真本事,便打的三人招架不得,眼見力不能敵,三人相視一眼,救起孫觀齊齊飛歸本陣。曹操趁勢掩殺,直殺得四人大敗,一路追打,直至蕭關。
不說泰山四怪兵敗,卻說徐州,呂布正自沉思,忽聞探馬來報,曹仁率兵襲小沛,呂布方才回過神思,提戟便欲去救小沛,忽又有快馬來報,曹操引大軍欲襲取蕭關,呂布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蕭關乃徐州衝要之地,若失蕭關,徐州再無屏障,有若坦途,想及此處,便欲引兵前往蕭關。
一封封加急信件往來如飛,陳氏父子早知消息,更何況陳登也奉命隨呂布前往蕭關,出征前,陳珪老謀深算道:
「依我看,呂布這是要完了,記得昔日曹公曾言,東方之事盡交於你,此時正易圖之。」
陳登點頭笑道:
「父親放心,兒已有計,父親可邀糜竺一同守城,若見呂布兵敗而歸,且勿放入城內!兒自有計脫身。」
陳硅面色生寒沉聲道:
「呂布家眷均在城內,其他人倒好對付,我看那貂嬋絕非亦與輩,以我和糜竺之力,恐怕難討好處。」
陳登也曾見過貂嬋,此女子極有見的,陳登亦不由得眉頭一緊,略思片刻笑道:
「兒有計了。」
說罷,去見呂布。呂布正在恍惚之間,見那黃龍,呂布不由自主地想起范增,昔年不聽范增之言,始有昔日之敗,想及此處,不由嘆息,正此時,陳登入見。
陳登見呂布作痛楚狀道:
「將軍,此行甚危呀!」
呂布聞言奇道:
「些許怎講?」
陳登道:
「倘若我軍救護蕭關不急,徐州必將成為衝要之地,曹操必引重兵擊之,徐州怎能守得?我軍還易早做打算。」
呂布聞言道:
「元龍所言甚是,依你之見,當如何是好?」
陳登道:
「依陳登之見,可先將錢糧移於下邳,倘徐州被圍,下邳亦可有糧可救。」
呂布聞言心中略有疑慮,但此時想及范增,當年正是因為自己不聽忠言而始有此敗,今日……想及此處呂布點頭道:
「好,我即刻安排,先將家小亦移至下邳。」
說畢忙安排軍士安排家小轉移,陳登深恐有變見已安頓穩妥,不待呂布回后室便道:
「將軍,我們該走了,兵貴神速啊。」
呂布點了點頭,與陳登一同走出府門,執戟跨赤兔朝瀟關奔去。
陳硅看著陳登遠去的背影,點了點頭:
「我兒果得范公真傳。」
卻說呂布內府,貂嬋正自苦思破曹之策,卻突聞府內亂鬨哄的嘈雜不堪,心中生疑,便問隨從:
「何事如此慌亂?」
那隨從道:
「夫人不知,將軍令我等先將將軍家小及徐州錢糧送往下邳,夫人也快收拾一下吧。」
貂嬋聞言大驚,心中道:
「呂君糊塗,他若失了徐州,小小下坯如何抵敵得住?到時曹操怎肯放他?」
想及此處便欲見呂布,喝道:
「將軍何在?」
那隨從道:
「將軍已經出府奔蕭關而去了。」
貂嬋面色數變:
「備馬!」
「貂嬋,你要去哪?」
貂嬋聞言望去,竟是呂布正室——嚴氏,這嚴氏是呂布的正室,很多人羨慕古代人可以一夫多妻,實際上這是一種錯誤,其實古時和現在一樣一直是一夫一妻多妾制,這就跟我們現在有錢人可以包養**一樣,當然,本質上是沒有太大區別的,但妻子只有一個,且在家中身份極為尊貴。
嚴夫人雖是個凡人,本就才智平庸,卻極為善妒,說來也難怪,貂嬋有閉月羞花之容,本就是惹人忌恨,縱使在天宮,**欲之地,嫦娥仙子亦有風流仙子之名(西遊記里便有此一說),更何況地上的凡夫俗子?再者,貂嬋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更兼智謀過人,呂布本就是才華橫溢之人,自是盡得呂布所愛,但這都不足如此大的怒火,最最可氣的就是那匹赤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