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澤歸天

  袁紹把目光落在許攸身上,許攸站起身來道:

  「主公,掐斷兩方的聯繫,逐個擊破,此乃上策。」


  這許攸本是尤渾轉世,善於察言觀色,深諳相人之道,自是知道袁紹此時少個決斷。其實誰的謀略高不重要,重要的便是這個決策權。


  果然,袁紹聞言拍案道:

  「許攸之計正合我意,眾將聽令,嚴防邊界,天上地下,勿要走脫了敵人!」


  卻說公孫瓚在城內也不好過,被人打的縮到了殼子里如何好受,這日忽有人來報:

  「大公子已請得救兵。」


  公孫瓚聞言忙登上城頭朝城外望去,果見黑山軍大旗簇在遠方,當即哈哈大笑,馬鞭直指城下道:

  「袁本初,看我如何滅你。」


  當下公孫瓚急回大營,寫了一封書信,叫來一將校吩附道:

  「遣出城去,傳訊大公子,如此如此。」


  那將校知道十萬火急,急換了夜行衣,趁著月色,便出城去了。正行間,忽竄出一股人馬,為首大將正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合。


  這張合見這人鬼鬼崇祟,急令兵士搜身。那將校哪裡肯,當即抽出短刀,張合何等人物,反手一抓,正抓到那將校手腕。那將校本就一凡夫俗子,在這上古神獸面前哪還能抵擋,只得束手就擒。眾兵士上前查看,果在帽子里搜出一封書信,張合打開觀看,但見其上書道:


  今夜以火為號,前後夾擊,共同破袁。


  看了此信,張合不禁大喜道:


  「公孫瓚滅矣。」


  當下急令人將這將校押回去見袁紹,袁紹看信后笑道:

  「白馬義從,我想你久矣,今日終可一見了。」


  一面著文書仿公孫瓚字跡寫了一封書信,著人送往公孫續處;又一面準備兵馬,飽餐戰飯。公孫續正愁如何與公孫瓚接頭,忽有人報,公孫瓚書信已到。忙執信觀看,上面大致寫著:三日後已燈火為號,前後夾擊,一同破袁。


  公孫續大喜不提,卻說當夜袁紹按公孫瓚書信所寫,舉火為號,而公孫續這面卻是用濃煙遮住公孫續大軍。


  公孫瓚果然中計,見火號已起,引兵出城迎敵。卻哪知正入袁紹包圍,幸公孫瓚死戰得脫,折兵大半,城內人馬不足萬餘。


  袁紹眼見公孫瓚城內空虛,知道城上攻城不得,深挖地道,邊掘邊以木柱支撐,直挖到樓基下。


  點火燒柱,樓房紛紛倒蹋,公孫瓚知道大勢已去,顧不得家小,趁易京未倒之時焚了主柱,升天而去。


  袁紹此時剛攻入城中,卻見易京主樓已燒,不知道公孫瓚去了何方,也不理會。一面出榜安民,一面以虛兵蒙蔽公孫續。


  到得第三日,公孫續果見城樓之上點火為號,急領黑山軍攻入袁兵大營,卻見袁兵抵抗微弱,當下不疑。遠遠看到城門裡殺出大隊人馬,不由大喜,便引兵前去與之會合,豈知卻是袁紹引兵從易京城中殺出。剎那間,伏兵四起,將黑山軍圍在城外。


  袁紹本就是正規軍,又是新勝,雙方兵力相當。但是真正打起來,就高下立判了。殺場之上,黑山軍一見四面被圍,頓時慌了神,如一盤散沙一般,袁紹幾員大將領兵衝殺,直如虎入羊群,一陣衝殺竟然沒有多少損失。相對而言,黑山軍可就慘了。


  張燕見大勢已去,知道再戰也無力誅得袁紹,冷眉怒道:「公孫續,你幹得好事,既然你爹死了,你也跟著陪葬吧。」


  當下不理公孫續,一聲令下,全軍引兵撤退。黑山軍此時正不知方向,見帥旗一揮,都跟著往一面而去,張燕攜李大目、張白騎幾員大將殺出一條血路,退回黑山,

  戰場之上,公孫續愣在當場,忽然哈哈一笑道:「親人已亡,我公孫續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說罷揮槍向人潮中殺去,被袁軍亂槍捅死戰死。


  卻說這易京樓,易京樓耗用了無數天材地寶,自神獸白澤降世起便從各地搜羅而來的,其間經歷無數年華日月,所得無數。直至此時,才按方位建成這易京樓,只要借其靈氣,便可衝破三十三重天,見那妖族之首女媧。


  眼下神獸白澤在人間再待不下去了,當下施了法訣燃了易京樓,借樓中聚集的靈氣,直飛破三十三重天,經過三十三道罡天正風時亦不覺困難,直直衝破了三十三重天。卻不想,到的三十三重天外,便覺氣力有所不歹,只覺無數宇宙力量湧向自己,忙現了原形運法力抵擋。


  但這宇宙之力比那罡天正風不知強悍多少,哪是他這等修為所能抵擋?眼看周身光環越來越稀薄,看看便要魂飛魄散。忽覺周身一輕,只見身邊閃耀無數五彩光華,煞是奪目。不由奇怪,抬頭望去,只見一身著輕衣裳的絕色美女正緊舞袖綾。每一舞動,就有一樣光華朝自己飄來,方知是眼前這位麗人所救,忙點頭示好。


  卻見那仙子再舞動袖綾,便有一股力量拖著白澤朝三十三重天外飄去,看似緩慢,實則卻似閃電一般。只是白澤被無數光華包裹,卻自然感受的不真切,這仙子帶著白澤不知在這洪荒宇宙中穿行了多久,終於眼前閃現出無數光華,周身的彩色光華越來越淡,終於一一破去,卻也不覺得怎麼困難了。只見前方卻是無數林野,細細看去,均是天地間一等一的至寶。白澤不由心驚,但知道這仙子厲害當下也不敢放肆,只得跟著那仙子,一人一獸一前一後不知走過多少天然雕塑而成的林籬,方到了一座恢宏磅礴的宮殿,但見上書一金色牌匾——媧皇宮。


  白澤方道:「仙子留步。」


  那仙子方迴轉身形,看著白澤,白澤此刻才看清此女容顏,端的是**的一絕色美女,只覺世間美女與此女一比都黯然失色,甚至比起女媧娘娘也自略勝三分,只是女媧娘娘威嚴頗重使人見生敬意,而此女雖然仙氣盎然,卻有頗多人氣,一時情迷意亂竟呆愣在那裡。


  卻聽那仙子嬌叱道:


  「孽畜,起什麼骯髒心思?」


  白澤被這一喝登時清醒了許多,不由面上微紅,但旋即想起這女子竟罵自己孽畜,不由動怒,想來他也是上古妖神,為了聖戰才落至如此田地。想來輩份怎麼也比眼前這女子要高出許多,


  卻不想竟被這女子辱罵,哪裡肯容,但這仙子絕美容顏,卻偏偏有一種氣質讓人動不得惡言,白澤卻自發不得怒,一時間好不尷尬。


  白澤本就是極討女孩子喜歡的神獸,此刻這番神情,卻看的那仙子收了怒色,笑了出來道:


  「你也不必拘束,娘娘不在宮中,你只管在此修行,待娘娘聽道歸來,自會見你。」


  白澤聽這仙子說的友善,方點頭稱謝道:


  「多謝仙子方才出手相救,否則本……」


  白澤當初也是一方霸主,本當說本尊才是正話,但眼下自己道行微末,卻哪說的出口,說至此處,變口道:

  「否則小妖早無命在,這裡謝過仙子了。」


  那仙子卻道:

  「你也不必謝我,想來你也是我妖族中人,娘娘去聽道之時便已吩咐我去救你脫難。」


  白澤聞言,心中道,她也是妖族中人?怎麼沒有半分妖氣?當下甚疑問,遲疑片刻方道:

  「敢問仙子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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