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洞悉敵情

  正在這緊要關頭,曹操倍感焦急的時候,忽聽嗚聲盡起,鳴金收兵聲不絕於耳。眾將無不將目光聚焦在曹操身上。曹操登時如釋重負,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眾校尉紛紛調轉馬頭朝本營歸去。


  這時,眾將才注意到外圍看看便被袁軍圍住,眾將引著本部人馬砍開敵兵向後疾退。


  曹操治軍嚴整,各將校進退有序,張遼、徐晃負責在前方開路,許褚所率領的曹操近衛負責掩護大軍撤退,死死攔在後面,且戰且退。


  遠處的袁紹看的真切,又一擺手,旗牌官自是明白。打了個旗號,只見兩翼步兵迅速向曹操後方合圍過去,若是合圍得住,那曹操可真是大勢去矣!


  在此危難之機,曹操反到鎮靜了下來,朝徐晃和夏侯淵打了個手勢,二將會意,引著本部各一千人馬分向兩翼殺去,意在護住中軍,阻止袁軍封圍。


  曹操暗嘆:好在袁本初兩翼的部隊不是騎兵,卻是大幸,這才給自己留了這一線生機。


  心中如是想,跨下馬卻未停步,引著剩餘的幾千兵殘馬疾疾向後退去。此時兩翼徐晃、夏侯淵已經與袁軍開始交上火了。在這種時候任何將領的個人主義都顯得蒼白無力。袁軍本就勢大,此時黑壓壓的欺了上來,夏侯惇、徐晃兩翼的部隊被打的節節敗退,根本阻止不了袁軍的攻勢。甚至有無數曹兵被對方的攻勢擠倒在地,還未等站起身來就被袁軍一擁而上,就被亂軍活活踩死,其他被袁軍活活打死打傷的更不計其數了,無數刀槍劍戟硬生生刺了過來,盾牌只能擋住一小片,曹軍兩翼硬生生的擠到中間,眼看空間越來越小。其形狀甚是慘烈,幾乎成一邊倒的態勢。


  袁紹三面大軍如陰雲般壓上來,眨眼間便要將曹操這一萬人圍在當中。


  曹操前方是大片平原,再有幾百米便是自己的防區,可是敵軍兩翼的兵馬已經傾壓過來,直把徐晃和夏侯淵壓進包圍圈中。眼看前方空間已越來越窄,敵人合圍之勢馬上就要成行了。曹操心中更是焦急,自己雖能駕馬先行,但這一萬兵馬勢必將被袁紹吞掉。這樣一來,曹軍的士氣將會受到致命的打擊,將再無法恢復。而此時,自己已經沒有援軍了,要想領著這一萬人馬衝出重圍,只能靠自己!

  如何是好?曹操心中一面暗暗盤算,一面摧兵速行。


  三百米,二百八十米,二百六十米,曹操不禁心中狂跳,忽然兩翼一股殺氣襲卷而來,無數長槍迫出,抵住曹軍。


  此時,徐晃、夏侯淵雙雙退回,血淋淋地站在曹操身邊道:


  「主公,頂不住了。」


  嘩的一聲,敵軍如銀河之水般傾倒而下,從兩翼湧向撲向曹操。面對黑壓壓的袁軍,曹軍似在驚濤巨浪面前一般無力。


  袁紹在正坐在軍帳之中,但前方戰勢,他看的真切。忽的一下站起身來,一手握緊拳頭拍在桌案上,高喝了聲道:


  「好!」


  曹操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沒栽倒在馬下,敵人已經形成了合圍。接著,就是要慢慢吞噬自己的一萬兵馬。若是全軍覆沒,勢必將把曹軍的士氣打到谷底。到時,不要說滿營眾將,就連自己也將失去了一戰下去的勇氣。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猛獸的吼叫之聲,仿似有無數野獸奔騰而出,正奔著戰圈而來。緊接著,本來被封死的袁軍竟紛紛逃也是的向兩旁退去。


  曹操定睛看去,只見一群身著精裝的將士如天神一般騎著猛虎惡豹沖了上來。再一細看,上面坐著的人穿著正是自己的軍服。


  這一群人馬為首的大將正是曹操手下名將曹純,但見曹純高喝一聲:

  「殺!」


  但率先沖入了袁軍陣中。


  曹純只帶了二百餘虎豹騎沖了上來,兵力與袁軍數萬兵眾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正是這把利刃直直的插了上來,竟然令袁軍難於爭鋒。袁兵哪在戰場上見過這陣式?只見數百猛獸張著血盆大口,嘶鳴著沖了過來,那聲音如地府惡鬼一般,百獸齊鳴,其聲勢震的袁軍不由直打哆嗦,不要說打了,見到還不撒腿就跑?虎豹騎也確實血腥,一入戰場,登時爪撓口嘶,而騎兵負責阻擋敵人對虎豹的傷害,一時間哀嚎之聲不絕入耳,登時袁軍亂作一團。


  曹操見前方敵軍陷入混亂,雖不知何故,但戰機往往稍縱即逝,把握住的人就是勝者,哪容的多想?曹操無疑是這方面的高手,見對方有破綻不由揮出倚天高喝一聲:

  「沖。」


  曹軍本來士氣低下,此時不由一震,只覺沖滿了力氣,只想奮勇殺敵,一時間曹軍如流水一般湧向前方,袁軍前後受敵哪能抵敵的住?不由向兩邊退去,而沒來得及退的,就只有兩面帶宰的份。傾刻間,曹軍便衝破袁軍重圍。


  曹軍退回官渡大營,大敗一陣。


  袁紹趁勢逼近官渡下寨,還是呈半包圍狀直逼曹營。曹軍依傍地勢緊守寨門,只要袁軍攻寨,便以箭矢退敵,袁紹軍久攻不能下寨。


  審配是金靈聖母座下青衣童子,眼見敵人弓箭射程遠,袁紹手下攻寨損失慘重。心中暗思良計,忽心念一動,便對袁紹道:

  「將軍勿憂,我可做法造土山數個。若我軍在土山之上俯射敵營,則敵軍難在城上射箭,於我軍攻寨大大有利!」


  袁紹聞言點了點頭。


  原來青衣童子對土的操控卻是了得,只是怕在人間結了因果,業力太重,所以才未傷人。如今作法築土城,助大軍攻城,並非用法術傷人,卻無業力因果纏身,故而審配才出此良計。


  曹操軍中自有能。劉曄本是地藏王座下的諦聽,卧聽八百里。這日正探查敵情,審配與袁紹在軍帳中議事,卻未加防備,不想被劉曄聽個正著。


  劉曄聽到審配說到此話,不禁大驚。若是如此,曹軍如何守寨?


  劉曄自非等閑,靈機一動:想起昔年魯班之事。原來魯班成仙之前,曾事楚國,為楚國製造攻城器具,后被墨子出手制止。墨子反對為戰爭製造殺人武器,主張製造實用的生產工具造服百姓。二人也自是做過一場,雖然鬥了個平分秋色,但魯班最後還是聽從了墨子的思想,未為楚國製造殺人的利器(此事容后再續)。但當時魯班做了一個極為滿意的攻城器具——投石車,魯班對此工藝甚是喜愛,愛不釋手,不忍毀去,便將它私藏了起來。後來,更將此種投石車的製法寫在了魯班的遺著[缺一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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