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黃門姦情
馬騰連夜召來子侄馬鐵、馬休、馬岱三兄弟。
三兄弟方入後堂,便見馬騰向三人招手示意過來道:
「來!先給黃侍郎跪下磕三個頭!」
黃奎見狀忙阻止道: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馬家三兄弟面面相覷,見馬騰神色凝重,不敢忤逆,齊齊跪下,噹噹當磕了三個響頭,黃奎阻止都阻止不得。
馬騰見他們三個磕完了頭,這才沉聲道:
「曹賊要對西涼動手了。」
馬氏兄弟聞言俱是大驚,抬頭驚望著馬騰。
卻見馬騰續道:
「形勢危急,你們三個先去黃侍郎府上避一避。記住,無論為父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管!保住性命要緊!可曾記好了?」
馬騰的話一出口,馬氏兄弟登時湧起一股悲涼,三兄弟不由齊齊跪倒齊聲道:
「父親,兒願與父親共存亡!」
「叔父,侄兒願與叔父共存亡!」
說罷,淚如泉湧。
馬騰見狀回過頭背對三人,強忍淚水長聲道:
「你等無須如此,孟起在西涼手握重兵,諒曹操也不會把某如何。你們三個是我馬家的未來,將來待孟起出兵勤王,你們定要與孟起同心同力,戮力破曹!」
馬氏兄弟聞言悲從中來,放聲痛哭。
馬騰面色見狀怒從中來,面色一沉回過頭來:
「鐵血男兒,錚錚鐵骨,哪那麼多兒女情長?」
說罷,回過頭去,看向黃奎道:
「黃侍郎,就讓他們三個扮作您的手下,帶他們去吧?」
黃奎連連點頭道:
「好!那便委屈三位公子了。」
馬騰深施一禮:
「全仰仗侍郎了!」
黃奎還禮低聲道:
「將軍萬請小心!」
馬騰點了點頭。
三兄弟抹了抹眼淚,相互看看,齊齊跪下沖著馬騰噹噹當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回過頭。黃奎又找了三個手下,叫三人脫了衣服,換給他們三兄弟,這才一齊出了馬府。
馬騰親自送黃奎到門口,佯裝醉酒,送走了三兄弟。
馬騰再回到府中,尋思良久,從府中近衛中找了三個身形相貌與馬氏兄弟極為相似的近衛,暗暗囑咐。直到深夜,才安排妥當,馬騰回到房中,取出牆上寶劍,執在手中,擦了又擦,心中暗道:曹賊,明日,某定叫你血濺當場!
不表馬騰,卻說黃奎回了府中,不敢聲張,只把三人當作雜役安排在了雜役間。三兄弟知道情勢危急,也不計較,俱懷心事,各自倒在床上,俱無言語。
卻說,黃奎回到府中。他本就是個凡人,方才與馬騰飲了不少酒,回到房中,不由心中更恨,面上自然不好看。他妻子苗氏見狀連連問其緣由,黃奎只是不說。他心中抑鬱難發,便想起自己小妾春香,當下起身離了正房,便去春香房中。
黃奎卻不知道,那春香一個時辰前正赤身與一漢子在廂房顛鸞倒鳳,方泄了**,渾身酥軟。
那漢子正是黃府的管家,也就是苗氏的弟弟苗澤。苗澤生的倒也俊秀,那春香嫁入黃府後,時常碰到,也便熟絡了。終是一段孽緣,那苗澤自春香嫁入黃府後,便一直想入非非,終日尋思著怎麼能一親芳澤。
不想,有一日,黃奎出府會客,正巧春香著苗澤辦事。苗澤入了春香的閨房,卻見丫鬟正在院子里拾掇花草。只二人共處一事,苗澤登時狂性大起,但他畢竟是一個下人,哪敢放肆?眼看著春香慵懶地半倒在椅子上,吩咐自己了幾件粗事,自己錘了錘肩頭,似是很不舒服。
苗澤見狀便仗著膽子道:
「夫人身體不適?要不,小的給夫人按按?」
春香錘了錘背道:
「想不到苗管家還有這手段?」
苗澤見春香允了,起身便幫春香捏了捏。苗澤也頗有些手段,先還是仔細捏拿,手法極是到位,春香說不出的舒服。漸漸的,苗澤見沒人回來,便將手在春香的一些私秘邊緣溫柔拿捏,直將春香捏的**焚身,舒服已極,竟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侵犯。不多時,便捏得春香四肢酥軟,拿眼瞟了苗澤一眼,說不出的嫵媚。苗澤再忍隱不住,探身吻上春香香唇。那春香反手一把抱住苗澤,兩人也顧不得丫鬟在院外,在椅子上便滾到了一處。
原來,那黃奎到底是個讀書人,體力不行,弄的春香不上不下早就忍不住寂寞了,那苗澤生的俊朗,又年輕體壯,春香早就春心萌動。得此機會,自然水到渠成。自此,他二人便搞到了一起,抓住機會便在一起廝混。兩個人你儂我儂,正值情至深處,只盼著黃奎早死,好取而代之,二人共結連理。
苗澤看到黃奎醉酒回來,料想一會又要去春香房中享受,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正想間,忽見兩個丫鬟從正房中走出來,苗澤忙躲到樹下。卻見那兩個丫鬟邊走邊聊,但兩人聲音極小,苗澤又不通什麼道法,哪聽得見?直到兩人走到樹下才聽得清楚,只聽其中一個道:
「真想不到老爺這麼好的脾氣還能生這麼大的氣。」
另一個嘻笑道:
「若是讓老爺知道苗總管的事,那才能看到什麼叫更大的脾氣呢。」
苗澤聞言大驚,心中道:果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看來這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姐夫耳中,到時……他想想便不寒而慄。
苗澤也是狗急跳牆,他畢竟是官宦人家的管家,多少也知道些朝中的事,對黃奎的政見也知道一二。見他這麼生氣,不由心中有了主意,忙去偏房去尋春香。
春香方才與苗澤大戰了一場,身子正乏,半卧在床上。卻忽然聽得窗畔有蛐蛐兒叫,忙強支撐著身子來到窗前,推開窗門,低頭一望正看到苗澤貓在窗下。她看了看四周,噗嗤一笑:
「你這死鬼,膽子越發大了,不怕老爺打斷你的三條腿?」
苗澤卻全沒心思跟她調笑:
「娘子啊,你還有心情說笑,我方才在樹下聽到我姐房裡的丫鬟都在談論咱倆的事,只怕要不了多久我姐夫就會知道了。」
春香聞言登時嚇得花容失色:
「那可如何是好?」
苗澤道:
「看來,咱們得儘早想個法了。」
「什麼法?」
「我見姐夫今天氣色不佳,正可如此如此……」
春香聞言道:
「這……」
「唉,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正此時,忽聽門口有人道:
「春香,大冷的天,你開窗戶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