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虞美人
曹丕此舉可徹底惹惱了這位虞美人,虞氏一怒之下幾乎把整個後宮都給掀了,很多婢女都受了不輕的傷,沒想到這堂堂後宮竟出了一位河東獅。
曹睿尚為太子時,虞氏便是正宮,論資歷來說,除了卞太皇太后和郭太後幾乎無人能及。何況這毛皇後起於布衣,就算身居鳳位,卻哪敢與這位朝上有人的官宦之女爭鋒?而郭太后則因曹睿每每詢問其生母之死的隱情而煩得要死,自己尚且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閑工夫來管這些小輩死活,曹睿要毛氏的時候她都沒摻和,此時又怎麼會攪進來?
只有卞太皇太后歷經曹氏三代,如何看不透這些,知道小輩之間的矛盾現在無人可以化解,而後宮又不可能一直這樣,所以,這個和事佬就只好由她做了。
卞太后親自來宮中安慰虞氏,這已是極大的恩寵,可此時的虞氏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勸?聽了卞太后的安慰后,虞氏終於把終年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曹氏自好立賤,未有能以義舉者。然而後職內事,君聽外政,其道相由而成也,苟不能以善始,未有能令終者也。殆必由此亡國喪祀矣!」
虞氏大家閨秀說出來的話頗俱古風,卞太后雖出自倡家(江湖賣唱),但到底是貴為帝胄之婦,自然聽得懂其中的玄機。曹氏自好立賤,這話確是不假,曹操立后卞氏,也就是卞太后自己;曹丕立后郭女王出自農家,也是個路邊撿來的;如今曹睿又立毛氏為後,乃車工之女,著實是句大實話。
只是這句大實話實在是不堪入耳,又是當著卞太后的面,饒是卞太后涵養再好,如何受得了小輩這口氣?便是這虞氏後邊的話再有道理,皇后職理內事,皇上聽外政,各司其職,相輔相成,卞王后卻如何還能聽得進去?尤其是這最後兩句,已經算不上是說理了,而是**的詛咒了。竟然說曹睿選毛氏不是一個好的開端,甚至說出亡國喪祀這樣的混帳話。這話怎麼可能當著太皇太后的面宣之於口?
卞太后一直懷念甄妃,本以為這皇孫媳出自官宦,在甄妃的教導下,多少會有些甄妃的品質,豈料這姑娘實在是太不知進退了。
卞太后的臉刷一下就陰了下來,話音也冷了下來:
「虞妃說話要自重,你我身為帝胄之家,切不可因心中一時不滿而逞口舌之快啊。」
說罷,更是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虞氏尚沒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天大錯,還自顧自地抹眼淚想繼續說,豈料這老太后竟自己走了。
虞氏望著太后的背影,一臉懵逼地看著身邊的侍女:
「這……這是怎麼了?」
近侍嘆了口氣,心裡已經哇涼哇涼到極點了,以後還怎麼伺候這麼個不知深淺的主,在虞氏耳邊輕聲道:
「娘娘,太后就是起自倡家。」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虞氏一拍腦袋,心裡這個恨啊。本以為這大道理一講出來,卞太后能有心易后,豈料竟一巴掌扇到太后臉上去了。
事已至此,再做什麼也是徒勞,虞氏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太后雖然沒將此事傳出去,但深宮之中哪有不透風的牆,很快這事就傳到了曹睿的耳朵里。九五至尊,最是受不得忤逆,干預自己選后不說,竟還詛咒大魏?曹睿盛怒之下將虞氏絀還鄴宮。
虞氏就這樣被趕出了皇宮,從此貴人轉路人,好個悲慘,心中怨恨有若長江之水滔滔不絕。虞氏心生怨念,心神失守,不想卻被人所乘。
這夜,虞氏又作了一晚上,難得睡個安穩覺。
夢中卻夢到一位身披紅紗的女郎,這女郎身姿縵妙,衣著暴露,身材不知比自己好了多少。
這女子漸行漸近,只是那臉模模糊糊,卻是如何也看不真切。
虞氏不由奇怪:
「你是何人?」
那女子甜甜一笑,那聲音卻有如天籟,直把虞氏也聽得酥了:
「好妹妹!我便是來佑護你的呀。你可知你本有貴后金命,卻被人佔了身運這才被罷黜出宮。」
虞氏一聽登時想起毛氏恨恨道:
「好個毛阿花!竟如此下作!」
那女子拂著虞氏的臉蛋笑道:
「好妹妹,你果然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只要有我幫你,自有你回宮之日。」
虞氏聽她說話玄之又玄,哪會不信?不由道:
「姐姐當真能助我登上后位?」
那女人從背後抱住虞氏,手卻不住地撫摸著虞氏的**,直把虞氏弄得**叢生:
「好妹妹,姐姐怎麼捨得騙你?」
這女子在虞氏耳邊吐氣如蘭,直把虞氏的耳根子都吹紅了。虞氏從不曾被女人如此抱過,只覺心頭如重捶捶打一般,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滿臉緋紅,眼神越發**,竟不由得輕輕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奇怪的感覺,喘息道:
「姐姐.……姐姐如何幫我?」
那女人的嘴輕輕叩在了虞氏的香肩上,虞氏只覺淡淡的暖香、細癢自香肩到鎖骨,到脖頸,直叫人透不過氣來,兩座**不知何時竟已高高挺起,峰尖高聳,硬的幾乎可以戳破身上的輕紗了。
那女人的纖纖素手如游蛇一般在虞氏身上漫遊,碰到哪裡只覺哪裡的毛髮都根根豎起,舒服的讓人但願沉醉其間不醒。
只覺那隻手到了虞氏的胸前,摸到了自己帶著的玉墜,那方形玉墜上的圖案清晰可見,是一把瑤琴,刻畫的栩栩如生,在那女子撫摸的時候竟還綻放出了五色彩光:
「只需要把這個借給姐姐,姐姐自有辦法幫你。」
說話間已將其輕輕摘下了,虞氏此時渾身濕癢,只希望下面能有個什麼東西能好好讓自己舒服一下,卻不知何時一隻手指已如其所想鑽入進去,緊接著一隻、兩隻……漸漸填滿了自己的空虛,自己的身體。
當虞氏醒來的時候,下面已濕透了,還以為久未逢甘霖,做了一夜的春夢,不經意間摸了摸頸上,自幼一位道家高人送給自己的玉墜已經消失不見了。
幾天後虞氏便被趕出宮中,去了鄴城老宅,閉門思過。
虞氏走的很淡然,對未來仍舊充滿希望,只是她卻再也未曾入過這繁華的魏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