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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魍魎

  二叔和吳一手本來還想要在胡娟兒的房間里看一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可是看到她那樣對待自己的身體,只好拉著胡老闆退了出去。


  胡老闆告訴我們,前幾次也是這樣,只要他帶陌生人進女兒的房間,胡娟兒就會摧殘自己的身體。


  二叔問道:「我們在路上的時候,聽你們手下說,來給胡小姐看病的幾個高人,都中了邪?這是怎麼回事?」


  胡老闆聽了二叔的話,回頭瞪了一眼去接我們的那個西裝青年,很明顯,這話不是他讓對方說的。


  二叔哼了一聲道:「胡老闆,你請我來給小姐看病,是看得起我姓石的,就不要有任何事瞞我,否則對你的女兒也不好。我只有詳細了解了情況,才知道胡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想讓自己的女兒一直這樣嗎?還有,她讓你做的事是什麼?」


  胡老闆自己也清楚二叔說的不錯,只好嘆了口氣,頹然坐在沙發上,對二叔道:「石大師,不是我想瞞你,實在是……前面幾個大師來看過娟兒,都沒有什麼事,只是他們都懷疑是我現在正在開發的一個工地不對,讓我帶他們去工地上看過以後,第二天他們自己就全都瘋了,就連玉皇觀的朱道長也跑到洛陽最繁華的大街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光了,抱住一個女孩子就要和人家那個,被警察抓到警局裡去。因為這個,沒人敢再為小女治病了。她讓我做的事是……去醫院給她找九九八十一個流產以後的胎兒,她說只要吃了那些胎兒,她就離開!」


  吃八十一個流產以後的胎兒?


  我聽了胡老闆的話,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


  吃胎兒,那還是人嗎?

  我在書上,也看到過有些地方的人,聽信一些所謂的秘方,說吃早產的胎兒或者人生孩子以後的胎盤,可以讓人青春永駐。


  我先不說那些東西有沒有病毒,這種行為和人吃人有什麼區別?只有喪心病狂的人才做做出這些來!

  毫無疑問,深愛自己的胡老闆,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吃那東西,雖然現在的她很顯然是被附身了。


  二樓卻是皺眉道:「朱道長到街上脫光衣服抱住女孩子?應該不是附你女兒身的那位會做的吧?你帶我們去工地上看看吧。」


  在跟上,胡老闆告訴我們,他的這個工地是一個月前動工的,可是現在已經停工了,因為工地上老是怪事不斷。


  破土動工那天,胡老闆專門從市裡請了重要領導來給自己捧場,在一個領導拿著鐵鏟做樣子拍照時,他的腰帶不知道為什麼斷了,褲子滑了下來,氣得領導回去再也沒和胡老闆聯繫。


  在挖土方的時候,正在正常工作的挖掘機不知道怎麼,在平地上就來了一個倒栽蔥,挖差距插進了地下兩米多,車身被彈到了半空中,嚇得司機差點從上面跳下來。


  然後就是,晚上在工地看攤的老人告訴胡老闆,自己晚上老是聽到工地上有小孩子打鬧的聲音,他就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後來終於忍不住好奇出門去看,然後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記憶,等到他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躺在坑裡,全身被塗滿了泥巴,聞著還有股騷臭味,很可能工地上工人撒尿的角落裡的泥。


  後來這種事越來越多,工地上不是丟失工具,就是工人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狀況,雖然沒有死人,但是有四五個工人受了傷,有的大白天就從幾米高的坑上往下跳,有的拿著榔頭猛敲自己的腦袋。


  所有人都說,那塊地是以前土地公的廟,胡老闆在那裡建房子,逼得土地公要搬家,他老人家不高興了,才會對他提出警告,如果他還不停工的話,就會有人死了。


  工人都走了,連看攤的老人也不幹了,胡老闆沒有辦法,只好停了工,現在那個工地上根本沒有人敢去,就連小偷也不敢偷那裡的設備。


  二叔問胡老闆,胡娟兒變成這個樣子,和工地上的事是不是同時的,胡老闆告訴他,自己女兒的改變還在這之前。


  大約兩個月前,胡娟兒去南方旅遊,兩廣,雲南,四川,兩湖轉了一圈,回來以後,整個人就萎靡不振,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胡老闆的老婆一年前得病死了,自己整天忙生意,也沒時間管自己女兒的事,只是可著勁讓她花錢,一開始只當是女兒出去旅遊勞累過度,並沒當回事。


  可以回來以後,胡娟兒就變了,以前的她很喜歡出去玩,有時胡老闆給她打好幾次電話還不回家,在外面和朋友逛街,泡吧。


  可是從那以後,她天天窩在家裡,把自己鎖在房間里,胡老闆還以為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心裡十分高興。


  可是有一天,家裡的保姆告訴胡老闆,胡娟兒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叫她不下樓,送飯菜去樓上她也不開門,再敲門,她就在房間里嘶聲大叫。


  保姆不敢冒犯自己小姐,只好告訴胡老闆。


  胡老闆回家以後,敲門,胡娟兒也是不開,最後他和自己的保鏢合力把門撞開,發現屋裡十分陰冷,整個房間里一片狼藉,所有的鏡子都被打碎了,胡娟兒的照片也被扔到了地上。


  當時的胡娟兒,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皮膚也開始緊縮,不過還沒有變成現在這種乾屍的樣子,但是頭上一頭的烏黑秀髮,已經開始變黃了。


  那個進候,胡老闆還以為女兒是生病了,並沒意識到胡娟兒是被鬼附了身。


  等到胡老闆靠近她的時候,胡娟兒忽然發難,撲過來抱住他,狠狠在他胳臂上咬了一口。


  一開始,胡老闆還以為女兒是犯生狂犬病,嚇都嚇死了,可是後來卻發現她並沒有怕水畏光的特點,然後又以為她在外面受了刺激,精神出現了問題。


  等到胡娟兒和他說話的時候,胡老闆發現她並不會胡言亂語,說的話井井有條,可是卻完全不是自己女兒的口氣。


  胡娟兒告訴他,自己是清朝的一個小姐,要胡老闆去醫院託人找九九八十一個流產的胎兒,只要讓她吃夠八十一個胎兒,她就會離開胡娟兒的身體。


  胡老闆這才知道自己女兒是被鬼附了身,就和自己的手下一起,拼著身上被咬了無數傷口,把胡娟兒綁在了床上。


  胡老闆的手下告訴我們有三個高人來給胡娟兒看過病,其實那只是比較有名的大師,在那以前,還有五門個所謂的道門中人,或者什麼風水大師,陰陽術士,來給胡娟兒看過,每一個才進房間,就被一股陰冷氣息直接撲倒,全身冰冷,半天醒不過來。


  二叔聽了胡老闆的講述,搖頭道:「上你女兒身的這個鬼,和你工地上的事,應該沒有關係。你女兒和誰去旅遊的,你知道嗎?我感覺她身上的事,應該和兩月前的那次旅遊有關。拖了這麼長時間,你女兒的身體都變成這樣子了,那鬼還沒有要你女兒的命,說明她對那八十一個胎兒確實很重視。你先把和你女兒一起旅遊的人找來,我問過他們才能做判斷。我們先去你工地上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吧。」


  胡老闆說,自己女兒當時是和同學一起去南方的,他去找電話聯繫對方。


  吳一手悄聲問道:「二叔,你是不是已經猜到工地上的東西是什麼了?」


  二叔微微一笑道:「聽胡老闆說的情況,那些事就和小孩子惡作劇一樣,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魍魎作祟。可是胡小姐身上的事,只怕就麻煩了。」


  「魍魎?難道真的有這種東西嗎?」吳一手吃驚地問道。


  魑魅魍魎,我從書上看到過這個詞,因為字形奇怪,也查過這些字的含義。


  這四個字,說的其實是三種東西,魑據說是一種龍,魅和魍魎都是一種怪物。


  我問二叔,他說的魍魎是不是書上說的那樣,像影子一樣的東西,十分難以捉摸,二叔只是笑著說,等我見到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胡老闆回來了,他告訴我們已經聯繫上了和女兒出去玩的同學,是二男一女,不過都在鄭州,要明天才能過來。


  二叔點了點頭,說最好晚上去工地,那些東西只有晚上才最活躍,然後胡老闆就在三樓給我們安排了三個房間,讓我們先休息一下。


  在車上雖然也睡了一夜,可是半夜裡一番折騰,我並沒有睡好,兩個腳還疼,我進了房間,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睡夢中,我感覺到房間里似乎進來一個人,就好像上次二叔站在我床前看我一樣,盯著我看。


  我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兩個眼皮就像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而且,我覺得身上很沉,有種讓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想要叫,可是嘴也沒有辦法張開。


  我的心裡有一種難言的恐懼,瞬間冷汗濕了一身,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房門響了一下,二叔的聲音響了起來:「叱!」


  然後我就聽到「嘩啦」一聲,似乎有玻璃碎了,睜開眼,發現二叔扒在窗戶邊上向外看,有一塊窗玻璃破了,玻璃渣子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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