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語雙關
我暗暗吃了一驚,難道影兒是想跟我去開——房?
果然,影兒又朝街道兩頭看了看說:「就在這裡吧,我們只要在這裡面躲起來,那個人就找不到我們了。」
我隱隱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怎麼說呢,只要進了這家旅館,任誰都會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想的到將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我想,不能這麼去做了,這樣是在浪費時間。這不是我的目的。但是,鬼使神差地,我竟然沒有反對。
或許,我心中的邪惡思想在作祟吧。
這家旅館跟一般的旅館也差不多,我們走進去后,只見一名二十四五歲的姑娘正在前台處玩電腦。
我說:「請給我們一間房。」
她看了我們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五十一晚。」
看他這樣子,我真想來一句,你丫的,這什麼態度,冰冷冷地,難道看到老子帶了一個小姑娘來開——房你丫的心裡就不爽?
只是,又要了老子五十瑪尼,心疼啊!但根據能量守恆定律,既然要享受,就得有付出。我果斷地抽出一張五十的遞了過去,那姑娘頭也不抬地接過了,遞給我一個鑰匙。我一看,214。
我又暗罵了一聲,你妹的,老子最不喜歡4了,這真是一個不吉祥的數字!
我對影兒說:「我們上去吧。」影兒一直一聲不吭,上樓時,我轉身朝前台望了一眼,只見那姑娘也朝我們看了一眼,見我望向她,但立即又轉過頭去了,一臉地鄙視。
上了樓,進入房間,只見這房間里放著一張床,一台電視,也別無他物了。影兒進來看了看,說:「怎麼是單人床呢,沒有雙人床嗎?」我也十分納悶的樣子,說:「是啊,我以為五十塊是雙人床,沒想到是單人床的,我去下面換一間。」說罷我做出要出去的樣子,影兒說:「算了。」她走到窗前,朝下面望了一眼,又轉過身來看了看床,望著我問:「只有一張床,我們怎麼睡啊?」
說實話,我這是第一次跟網友開——房,還是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小姑娘,我的心裡既矛盾又激動。我想今晚我們不可能在這裡過一個晚上的,但又不能讓影兒馬上回去,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吧,便對她說:「要不你睡吧,我看電視,待天晚了些,我就叫你,再送你回去。」
「嗯。」影兒輕輕應了一聲,說:「我有點累,先睡了。」說罷脫了鞋子上了床,爬到床的那一頭,靜靜地躺在那兒,縮著腳,像一隻可愛的小綿羊。
我打開電視,看了一下新聞,竟然心猿意馬起來,電視里那些廣告及爛得要命的電視劇我根本就看不進去。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身邊躺著一個小姑娘。我看了眼睡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影兒,青青少女,小鳥怡人,真想撲上去,解放心中的桎梏。但,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去做。
忽然,影兒的身子動了,輕輕嚶嚀了一聲,接而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床上,秀目微閉,雙手護在胸前,非常地迷人。我暗咽了一口唾沫,暗想,影兒這是不是在考驗我?不,應該是歐陽媚在考驗我。也許,影兒是歐陽媚派來試探我的人,也就是在對我暗中考核,如果我經得起考驗,就有可能成為她的上門女婿。
我一陣胡思亂想。
突然,影兒睜開了眼睛,她看了我一眼,問:「你看著我幹什麼?」
我忙收回目光,做賊心虛地說:「沒……沒什麼,你睡覺的樣子,真可愛。」
影兒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肩上的秀髮,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我去洗個澡。」說罷跳下床,打著赤腳朝浴室走去。
這個時候去洗澡?這不是赤裸裸的誘惑嗎?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更加肯定,她這是在誘惑我了。我努力不讓自己迷亂,要鎮定!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是晚上九點了。欣欣睡醒了嗎?她這時候在幹嘛呢?會不會坐在床上一直望著門口在等我回去?一想到這一幕,我的心裡便一陣難過。我想,算了,別管周玉勇那小子了,他就算被歐陽媚害死了又怎樣?不聽我的勸告,他這是咎由自取。但是,轉念又想,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雖然說不是親兄弟,但也情同手足了。而且,我這一次來城裡投奔他,他一如既往地豪邁,對我也招待得非常熱情,我現在怎麼能置他於危險而不顧?萬一他發生了不測,我又哪有臉回去見周伯呢?
欣欣,堅強點,你不用怕,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心裡暗暗說道。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爸爸,你不用擔心,我不怕。
我心一動,這是欣欣的聲音!我忙站起,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見欣欣。難道,欣欣這是在用心跟我對話。都說父女連心,看來這是真的。
這時,影兒出來了。
她剛洗了澡,將頭髮也洗了,頭髮雖濕漉漉地,卻依然整齊地搭在肩上。而她的一張俏臉,經過水的清洗,這時更顯得白凈而美麗,及至粉頸,都很白皙。
她真像是一名雨中仙子,正徐徐地朝我走來。
待她到了我面前時,一股花般的清香迎面撲來,我的腦子一陣眩暈,令我竟然有種心醉神迷的感覺。
「你怎麼啦?」影兒突然問。
她大約是見我坐在那兒,像個傻子一樣看著她吧。
我愣過神來,強笑著說:「沒什麼,你……你真好看。」
她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伸手弄了弄秀髮坐到了床頭,看了看電視,問:「電視好看嗎?」
我說好看。其實好看個鬼!老子根本就沒看。
影兒說:「我看會兒電視,頭髮還沒幹呢。要不你先睡吧。」
我自然不會睡,便說:「現在還早呢,睡不著,而且,我若睡著了,待會兒誰送你回去呢?」
「嗯,那就不睡,我們看電視吧。」
於是,我們看了一會兒電視,突然影兒問:「你有女朋友嗎?」我說沒有,心裡在說,女鬼老婆倒是有一個,然後問她:「你有男朋友嗎?」她垂著頭,咬著嘴唇,隔了一會兒才說:「有。」我心中暗罵了一聲,有男朋友還叫我來開——房?卻聽得影兒又說:「不過我們已經分手了。」
「哦。」
難道她的前男友是魯法醫?
我正想問,影兒看了我一眼,說:「我們睡覺吧。」說罷躺了下去。我說你睡吧,然後問:「需要關燈嗎?」
「關燈吧,」影兒說:「不關燈,我睡不著。」
我將燈關了。房間里頓時暗了下來,只有從電視里發出一道光,不過只照亮了半個房間。影兒又說:「將電視也關了吧。」我感覺到不妥,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將電視給關了。
其實,我心裡的那股邪惡的幻想依然在持續,我心裡的另一面在對自己說,這應該算是一種艷遇,所以我不必想得太多,有些事,想怎麼干就怎麼去干好了,不必太勉強自己。
待電視一關,房間里更暗了。雖然有光從窗外射進來,但是,這光其微弱。這是在老街,沒有霓虹燈,只有路燈。那路燈本來就暗黃暗黃,經過建築物與玻璃的阻擋,射進房裡時,已經跟被烏黑擋住的月光差不多了。
所以,現在影兒在我眼中,只有一絲模糊的影子。
「你也睡一覺吧。」影兒突然說道:「我們一個小時后再回去,這一個小時,你別老是坐著啊,得……睡睡。」
得睡睡?這一句話,我怎麼感覺到是一語雙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