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失傳秘術:趕蟲師> 第一百一十九章神農古鐮

第一百一十九章神農古鐮

  此物我是只知其名,不辨其能,後來得知,乃神農氏刈葵藿之古物。上古神兵,埋於何處,不得而知,想是在駝龍山山底。日久年深,非凡人能探,只有山蟲野精知其所在,山中重寶,不是交誼深厚,不能相贈,林慕蟬人格魅力昭然,故此山蟲子將駝龍山重寶相贈。


  至此我始相信一山一寶之說,舊有斗寶人常言,說是一山一寶,一江一物,一湖一珍。每座山的山底都有一寶,不論大小,不論南北,無關東西。想來駝龍山鎮山之器,即是此鐮,山蟲子喝掉林慕蟬九鼎之水,贈以神兵。肉眼凡胎不能識。


  那鐮是木柄,有一元硬幣粗細,長一米二三,鐮刀呈新月之狀,有四五十公分長,明亮如雪,那木柄乃月桂之材,非人間草木。桂有四種,菌桂生交趾山谷,牡桂生南海山谷,常桂生桂陽。月桂長於廣寒蟾宮,取此木須就滿月影內伐之。


  月桂顧名思義,生於月宮之外,吳剛常以斧斤伐之,人間采月桂之法則,當滿月之時,以煙波井水置於缸中,滿月映入水影,設壇做法於缸中取月中桂木。


  此木芳芬襲人,頗有彈性,以此木作兵刃,伸縮自如,可長可短,人間皆以為神器。


  神農古鐮的鐮頭材質是鱗江雪鐵,鱗江乃秦嶺一條小溪,溪水潺潺,堪堪盈尺,世傳鱗江上游有座峰頭,叫作鱗峰,此峰之上,每隔一個甲子下一種不化之雪,此雪酷暑不融,采此雪入爐,鍛煉時日,爐火純青,則化為鑌鐵,名作鱗江雪鐵,這鐵自鑄成之日,鋒利無比,凡鐵切物,是越切越鈍,此鐵切物,是越切越利。相傳漢武帝以此鐵做刀一十二柄,名作乾坤十二將,又名割銅鋸玉刀。後世彌不知其所在。


  後來我們才明白,此鐮又名買血鐮,可以燒符買血,不必打鬥,能將敵人熱血燒符買來,十分厲害,此法是看霞老道所傳,我們並不會,林慕蟬三杯胭脂漏春露哄醉看霞老道,得習其法,這是后話了。


  李文強見到神農古鐮,以為是農具,並不稀奇,見林慕蟬頭髮蓬亂,穿著土氣,臉上卻清麗莫名,一雙秋波白雲眼,惹得李文強頻頻直視,看的林慕蟬低頭不語。


  我慌忙說道,文強,咱么改日再聚,我們還有事,先這樣吧,告辭告辭。


  李文強抬手一看腕錶,說道,別介呀,現在十點了都,等咱們找到飯店,也差不多到飯點了,打小不見面,好不容易巧遇,怎麼能不吃飯就走呢?顯得我太失禮了,說什麼也得吃完飯再走。


  我心道,李文強已然不是兒時之天真爛漫,可能久混體制內,職場烏煙瘴氣,平生許多勢力人情,從山上走下來時,一邊教訓我,一邊說今天事情多,來不及留我吃飯,這一下山,見到與我同行的,有兩位美女,突然對我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非要留我吃飯不可,前者山路之言,彷彿從沒說過,下山突然變臉,變得臉不紅心不跳,我覺得此公日後絕對能升任領導,做事毫無原則,從無本心,只是一腹勢力腸胃,乃官場棟樑之才。


  我推辭說,真不能留下吃飯,心意領了,改日我請你吧,我們還要趕路,電話聯繫,電話聯繫。


  說著我就跨上驢車,眾人紛紛上車,那頭紫電絕塵特,早已在路邊站的不耐煩,國道兩旁山草汁多葉美,不讓其上山大快朵頤,只能上了轅套站在路邊等候,早就一肚子驢脾氣,見我們都上了車,嘶鳴一聲,揚蹄出發。


  李文強見狀,慌忙跑到車前,攔住驢頭,紫電絕塵特不是傷人的獸類,見有人攔韁,只得壓住性子,搖頭擺尾,不肯向前。


  李文強嘻哈笑道:王小寶,咱們可是發小,這麼多年不見,你忍心就這麼走了?怎麼?連敘舊都沒時間?我還請不動你咋地?


  我坐在車轅上說,文強,別誤會,以後機會有的是,我現在真有急事,要趕路。改日再會,改日再會。


  李文強目不轉睛的盯著柳向晚,對我說道,再急的事,你也得吃飯,這條國道一路往西,四五里地就能到鎮上,駝龍鎮別的特色沒有,鐵鍋羊頭是一絕,你來一趟,怎麼也得讓你嘗嘗。


  我一臉無奈,攤手說道,我真不能進飯店,只能吃露天的。


  李文強也不問緣由,說道,那行,咱們去吃燒烤,我今天好歹算是幫了你個忙吧?這麼點面子你得給。


  我心道,也罷,今天不吃這頓飯,怕是走不了了,不管怎麼說,今天巧遇李文強是我的大造化,如果是遇到別的森林警察,我槍獵山老鴰的後果,不可設想,於情於理都該感謝李文強。


  因此我對趕車的張舒望說道,大爺,咱們去吃飯吧。


  又對黃金童小聲說,黃哥,這頓飯你去付錢。


  黃金童虛弱的說道,兄弟,當我是提款機呀,我哪還有錢?


  柳向晚低聲對我耳語說,我身上有錢,快吃完快走,不怕你不高興,你這發小眼神有點那個,看人直勾勾的。


  我何嘗不知道,點頭不語。


  森林警察巡山的車是輛皮卡,就停在我們驢車後面四五十米處,李文強見我鬆口,慌忙跑去開車,在前面引路,我這紫電絕塵特即便拉著車上七八百斤的人血生鐵孩,真要是跑起來,也不是皮卡能追上的,但此獸通靈,知道人前不破相之理,慢悠悠的跑,並不張揚。


  在驢車上,我和林慕蟬並肩而坐,我趕緊打開破衣包裹,將包裹中的山老鴰拿出來,頭和上半身已經打沒了,只有下半身和兩條腿,林慕蟬看見,噁心的撇撇嘴。


  我坐在車轅上,用小刀將山老鴰肉割成一條一條。解開另一個破衣包裹,猳道士兀自暈厥,我將老鴰肉條,遞給林慕蟬說:慕蟬,你用這肉條喂喂猳道士,快點,要不然猳道士就死了。


  林慕蟬奇怪道:為什麼是我?

  我說:因為你將猳道士弄暈,所以你得喂。


  林慕蟬似懂非懂,信以為真,拿起肉條,極不情願的塞入猳道士嘴中。


  實際上是我有心將猳道士送給林慕蟬,林慕蟬花趕猳道士,對其心靈有一定創傷,我把這頭小蟲作為禮物送給她,猳道士一旦趕成功,陽物消失,就是個小猴,並無雄性特徵。


  林慕蟬看見猳道士犯噁心,但還是硬著頭皮,給猳道士塞了四五根肉條,忽然間,猳道士彷彿嗆了口水,將一嘴的肉條囫圇吞下,眼睛自然睜開,面露笑容,口中嗷嗷有聲,沖著林慕蟬笑,把林慕蟬嚇得,差點跌落車下,柳向晚坐在車的另一側,聽聞笑聲,回頭一看失聲大叫。黃金童在車廂里躺在行李上,身體虛弱,聞聽笑聲,睜眼一瞧,也驚詫不已。張舒望在趕車,回頭一看,乍見禽獸能笑,也是驚訝莫名,要知道,世間只有人屬能笑,即便靈長之獸,能學人動作,穿人衣冠,卻不能笑。


  我掏出一張蟲符來,交給林慕蟬,示意她貼在猳道士身上,事已至此,林慕蟬推拖不得,只得將蟲符貼在猳道士手臂上,那符本沒有膠,見蟲就粘,只因蟲符上畫有黏骨血咒,貼上以後,我教了林慕蟬一個蟲咒,林慕蟬念完,說聲天玄主物。那蟲符在猳道士手臂上無火自燃,是藍火,旁有衣物,那藍火卻不燃衣物,燒完后,猳道士笑容戛然而止,手臂上留下了一個蟲符疤,疤中隱約能見蟲符勾畫。猳道士陽物消失,變得雌雄兩可。


  自此猳道士聽命於林慕蟬,後來暗三門江湖上傳出一句話,隔山拘人飛天客,萬里買血古鐮刀,說的就是林慕蟬。


  林慕蟬並不知道猳道士此時聽命於自己,我對林慕蟬說,你讓猳道士鑽到舊衣服底下和生鐵孩藏一起。林慕蟬照做了,猳道士果然聽話,老實藏在衣物下面。


  好歹行至鎮上,街邊有一家燒烤店,那是一座院落,燒烤桌就露天擺在院中,十點來鍾剛剛開門營業,燒烤爐里炭還沒點著,見一輛皮卡駛來,後面跟著輛驢車,驢車上,男女老少,坐了一車,店家頗感稀奇。


  好在羅文尚和文小吒已經坐車先行前往白鹿觀,否則場面還要壯觀。


  李文強對其同事說道,你開車先回局裡,我中午得請客吃飯,你也看到了,來了個老鄉。


  他同事聞言,笑而不語,開車離去。


  我站在李文強身側,小聲說道,為什麼不叫他一塊坐坐?

  李文強說,他是臨時工,就是打雜的,不用叫他。


  我聞言心頭一驚,心道,吃完飯我得趕緊走,李文強已經病入膏肓,眼中一片勢力,只認官印、美女與人間第一黃。腦海中等級森嚴,我在其意識里,興許也就是個叫花子,真應了那句話,少小兩兄弟,長大各鄉里,人是會隨著時間變化的。


  燒烤店本是街邊院落,散養了許多土雞,夏天賣燒烤,冬天燉土雞。我們將驢車停在院門外。林慕蟬的神農古鐮就拴在車轅旁邊,露著半截鐮刃。


  林慕蟬一下驢車,隨眾人走進院中,滿院子雞飛狗跳,那些雞嚇得噗噗亂飛,雞毛半空飄舞,紛紛跑出院門。店家正忙裡忙外,誰也沒注意土雞的異常表現。


  我們五人加李文強一共六個,圍桌而坐,李文強的話語句句圍繞柳向晚和林慕蟬,沒話找話,因為他覺得,我這種身份的人是泡不到這種美女的,這兩位美女與我同行,而且是坐驢車,必然有隱情,因此想問清楚。


  柳向晚慣於裝傻,支吾不言,只說自己是魯北大學歷史系學生,與林慕蟬是同班同學,此次出來遊山玩水,是貨真價實的驢友,因為是乘驢車而來,不管旁敲側擊,始終是這一套詞。


  林慕蟬則印證柳向晚說辭,兩個女孩一遮一掩,話里話外,了無痕迹。


  黃金童和張舒望那是浪蕩江湖老梆子,豈能看不出李文強心思?黃金童厭惡已極,要不是張舒望不停地捏他大腿,他早就發作了。


  李文強要柳向晚和林慕蟬電話,兩人實在是裝傻裝不下去了,總不能充耳不聞,出於最起碼的禮貌,將電話號碼給了李文強。


  李文強以體制內慣有的自我介紹方式作開場白,無非是哪一年入職,先後在哪個口任職。點了一箱啤酒,除了李文強,沒人肯喝。


  烤串上來,我剛吃了兩三串,燒烤店老闆從院門外慌忙跑來,聲音顫抖道:你們是些什麼人?你們驢車上的鐮刀是太邪了,我家的雞伸著脖子往鐮刀上跳,割喉自殺,一隻接著一隻,死了七八隻了,鐮刀上不見一滴血。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