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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鴻蒙老道

  何半仙也算暗三門江湖上成名的人物,雙膝跪地,拜那老者,那老者身份可想而知,定是暗三門裡舉足輕重的人物。


  但我無暇關注這兩個人,與何半仙已化干戈為玉帛,雖談不上不打不成交,但至少他不是上山來找麻煩的。關鍵是林慕蟬不在山上,音訊皆無,找沒找到白雲丹和雲繭,倒還其次,千萬不能有什麼麻煩。當時我立在山頭,心事重重,不想和任何人打招呼。


  那老者見何半仙跪拜自己,慌忙上前來扶。


  黃金童帶著韋綠近前詢問說:何半仙,這位是誰?你為什麼在豹伏山頂?還要給他下跪?

  何半仙這才撣土站起身來,對黃金童說道:多日不見。


  一指過來攙扶的老者說:這位就是鴻蒙老道。


  我一聽鴻蒙老道四個字,心中大驚,立即扭臉去看,只見這位傳說中的道士,額頭奇大,長相極丑,穿著打扮活像個要飯的,那臉想是四五十年沒洗了,滿臉紫色的硬皮,鬍子像灌木叢一樣,上面掛著食物殘渣,身後背著個大包袱,包袱上滿是補丁。


  見何半仙下拜,一臉憨厚,伸出髒兮兮的大手,慌忙去扶。


  我心下疑惑,這位是鴻蒙老道嗎?想來暗三門中奇士多有流浪市井之輩,穿著破爛,也算常態,可這位鴻蒙老道也太髒了,作為叫花子我都看不下去。要說我這身臟行頭,街邊寫個凄慘身世乞討的話,還有人扔錢,就他這模樣,往街邊一趟,估計連個扔錢的人也沒有,都得捂著鼻子,繞道走。他在街頭一睡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餓殍。若論仙風道骨,張舒望比其強不知多少倍。


  但介於鴻蒙老道四個字的名頭,兼之我要與其做交易,不得不過去打個招呼。


  我上前一拱手,說道:老人家辛苦,你真是鴻蒙老道?來我豹伏山做什麼?咱們不是通過文若山傳話嗎?即便交易,也得他從中作保,怎麼不見他上山?

  鴻蒙老道一張口,嘴內只剩一顆牙,比張舒望的還黃,而且剩了一顆門牙,說話時十分滑稽,就像個偷吃大白菜的老兔子精。鴻蒙老道說道:我是被文若山請來的,上山與林姑娘見了個面,她把雲繭給了我,買了斤肉包子讓我在此間等你們,與你們交割物品,可被這丫頭片子坑慘了,一斤肉包子讓我在此等了七天,山上的草都快被我吃凈了,你們再不來,我可就餓死了,現在年輕人啊,說話舌頭打閃,要不是我抗餓,哎吆……


  我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收拾,問鴻蒙老道說:你先等會,你剛才說什麼?林慕蟬把雲繭給你了?她現在人呢?

  鴻蒙老道說道:哎吆,這丫頭片子有個娘,老婦女了,不大會說話,整日階拉扯她閨女回家嫁人,老擔心這丫頭片子嫁不出,哎呀,天天在山上吵吵,最後,那丫頭跟著娘回家嫁人去了。


  我急道:這是哪跟哪啊?什麼就回家嫁人?你確定她是回家嫁人?


  鴻蒙老道沖我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確不確定的。


  說著話,伸出小指頭往鼻子眼裡摳出黃豆大一塊鼻屎來,在兩指間使勁一揉,吧嗒一下彈了出去,恰巧彈到韋綠的牛仔褲上,正中襠下,韋綠那嘴不是吃乾飯的。當即用一塊衛生紙,將那鼻屎擦掉,左嘴唇一挑,說道:好你個花道士,真是通靈呀,連鼻屎都知道妹妹我這個地方春光無限,不過我這地方只容和尚(陽物)洗頭,不許道士彈鼻屎,你要是想和妹妹我大戰三百回合,妹妹奉陪,只怕你那蠟燭點不著,香爐里插蚯蚓,豎不起來!


  連黃金童都聽不下去了,乾咳幾聲說:韋綠,注意措辭,你老公還在身邊呢。這次你口味太重了。


  韋綠一臉撒嬌裝,上前抱住黃金童胳膊,嗔道:老公,我就是逗逗他。


  鴻蒙老道聽得血脈突張,閃出一顆牙哈哈大笑,連說:這丫頭不俗,不俗啊,久后必成大器,我喜歡,我喜歡。


  我對眼前的鴻蒙老道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不會是何半仙設計賺我們吧,沖鴻蒙老道說道:你真是鴻蒙老道?


  鴻蒙老道說道:小娃娃,這我能騙你?

  我大聲說道:我才不信呢,你個老騙子,快說,你是誰?上山來幹什麼?聽你說話就不像個有道之人,我剛從薛守義那回來,人家說話之間,透著看破紅塵的大道理,隱居山林,不涉世事,那才是真道士,你是假的。


  鴻蒙老道呵呵一笑說,小娃娃,那都是些小道士,組什麼仙班道友會,在深山裡不是玩火就是叮叮噹噹瞎搗鼓,這世上本無道理可講,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星辰列張,日月晦暝,自然而然,不是靠講大道理運轉滴,該隱居的隱居,該要飯的還得要飯,有學仙的有學道的,自然之事嘛!世人都講大道理,全都學仙去了,這個世界怎麼辦?總得有人造汽車,有人推銷保險,有人賣淫,有人趕蟲,你說對不?

  我厲聲喝道:對個屁,別以為你能在我面前裝出高人來。


  我吹了聲呼哨,山墜子聞聲,疾步跑來,上前就撲鴻蒙老道,我沒想運用山墜子的蟲法,只想用那狗撲倒鴻蒙老道,略略施以顏色,誰讓他胡說八道,說林慕蟬回家嫁人了呢。


  山墜子往前一撲,鴻蒙老道身體就如虛影一般,山墜子從他身體中橫穿而過,撲到了身後地上,再看鴻蒙老道,只是呵呵的笑,再叫山墜子撲時,那狗直哼哼,不敢再撲。


  我愣在了當場。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鴻蒙老道的手段,很多手段都是後來得知,如果早知道他能搬山運海,打死我也不去試探他。


  鴻蒙老道走過來,敲了我腦殼一下,對我說道:娃娃你一雙勢利眼,這下子信了吧。


  我帶著哭腔說道:不是我勢利眼,難道林慕蟬真回去嫁人了?臨走怎麼和你說的?


  鴻蒙老道從懷中掏出一個字條來給我說:該是你的,就會是你的,萬事由天莫苦求,須知福祿懶人修,她自嫁人,你自思念,本就兩不相干嘛。那丫頭臨走時對我說,讓我告訴你她回去嫁人,你若是急了,就把這紙條給你,不急就不給你。


  我接過紙條,迫不及待的展開來看:

  得鹿,你走了以後我竟然天天想你,無奈手機被媽媽收走了,不知你想我了沒?為了你要的雲繭,我差點把命丟了,回來以後要好好謝我,至於怎麼謝法,得由我定。你想我想到撕心裂肺的時候,我就會回來。但願我回來后,鵲玉已解。


  另外,你那個發小好一番糾纏我,你要給我做主啊。


  我在想你。


  小蟬

  我一看字條,心間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心想林慕蟬你真會玩,一斤包子就能糾合鴻蒙老道給我做這麼個局,嚇死我了。


  原來鴻蒙老道的確答應了林慕蟬在山頭等我們,何半仙聽說鴻蒙老道來到魯北,慕名前來拜見,一是因為鴻蒙老道的名頭,二是因為林慕蟬已將雲繭交給了鴻蒙老道,他只等我們上山,交割黃漆樹種和許多藥物,何半仙當然喜不自勝,將鴻蒙老道奉為再生爺娘。所以才有了我們剛上山時那一幕,何半仙一激動給鴻蒙老道跪下了。


  鴻蒙老道十分和氣,說什麼話此人都不惱,毫無架子,貌似資質平平,久后我才知道,此人道術之深,人間無對。能見到此人是我平生造化,只是當時並不這麼覺得。


  當下我喜笑顏開,慌忙從驢車上掏出肉乾、藕粉之類的,在豹伏山頂打火做飯,把鴻蒙老道伺候的無微不至,黃金童和張舒望更是環侍左右,什麼好聽說什麼,哄得鴻蒙老道不住點頭。


  飯罷,鴻蒙老道交給我一個包裹,裡面是他承諾的鵲玉藥引子和林慕蟬留下來的白雲丹,白雲丹必須放置在竹筒中,此物非常輕,如同棉花,一旦從竹筒中拿出來,放在手掌心,這東西就能飄了,直上雲霄。自此我鵲玉藥引子算是湊齊了。


  飯罷,鴻蒙老道下山,他見我們這群人還算可愛,給我們留了他一個聯繫方式,此等人物,是不會用手機的,給了韋綠一張黃符,只要將那符燒了,鴻蒙老道不日就能到燒符地點。


  送他下山時,韋綠趁黃金童和何半仙說話之際,告訴鴻蒙老道:有時間一起睡。


  喜得鴻蒙老道冒了兩個鼻子泡。


  韋綠此言是開玩笑,鴻蒙老道也並未當真,但日後單有一節,兩人共迷雌雄兩相妖,配合的天衣無縫巧奪天工,那妖雌雄兩相,男女通吃,三人果真共宿了一夜,當然不可能發生風月之事。


  第二天,黃金童和何半仙開始屯山聚土,杏黃旗插的滿山頂都是。


  我則找了一個小角落,用一個土砂鍋熬丹,金雪齋手機指揮,又是語音又是簡訊,忙的不可開交。


  第三日開鍋,砂鍋中赫然出現兩粒藥丸,一顆是紫色的,一顆是黃色的,按照金雪齋說法,紫色的是我服用,黃色的是柳向晚服用,我用酒服,柳向晚用醋服。


  這三天柳向晚一直沒上山,在學校休整,想是浪跡兩個月,早已累壞了。我見葯成,十分激動,給她打電話說:向晚,咱們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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