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太陽會總部
我喊大家住手,卻已經晚了,三山的白骨戰牛一犄角將太陽會最後一個人挑了起來,飛出十幾米遠,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三山這兩個老頭手段可以,竟然將太陽會的人基本滅掉了,但太陽會 不會把賬全算到這兩個老頭身上,一定也算給我王得鹿一部分,我已經確信,太陽會的力量來自於蟲母遺卵所孵化的那些蟲,他們會中的人物都是些草包,只適合去干一些蟲們不便去的工作,另外肩負著孵化蟲母遺卵的重任,別無它用,派他們出來打架,基本上等於丟人。
太陽會的這些人已經將通背石板挖了出來,看來是挖坑的過程中和三山的人馬起了衝突,三山的人本來就是因為反感城隍到來,才出來找茬,偶然發現一群比城隍還跋扈的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起衝突的幾率超過百分之八十。
三山的兩個老頭聽到我說話,轉過頭來,一眼看見了任天畫,養骨的老頭指著任天畫說道:找得你好苦,渾天布罩住你還能僥倖逃脫?我還小看你了,你小子叫了救兵也沒用,我還是那句話,你收了城隍的字型大小,滾出這片山區,我們也不為難你,你要是不聽,今天別怪我們老哥倆欺負晚輩。
任天畫一語不發,他好像不善於對罵,任由兩個老頭罵。
我開口說道:本來你們幫我幹掉了太陽會的人,我不想和你們動氣,這位任天畫是我的朋友,你們不找他麻煩,他可以答應保住你們的山頭,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如果執意要找事,我只能幫忙奉陪到底了。
那老頭說道:你是誰?這麼張狂?報個名。
我說我叫王得鹿。
養骨的老頭一聽愣住了,和鳩毒老頭耳語幾句,鳩毒老頭問道:王得鹿?哪個王得鹿?紫雲山大戰靈感大王的王得鹿嗎?
黃金童在我身邊說道:對了,你們這兩個老頭還算有些見識。
養骨老頭看著我一臉震驚,鳩毒老者也驚的張著大嘴,他兩個互相對望一眼,最終養骨老頭牽著自己大戰牛的韁繩開口道:你既然是王得鹿,為什麼要和城隍攪和在一起,你不知道城隍是反暗三門的嗎?
反暗三門?這對我來說倒是一個新詞,還有城隍反暗三門這麼個說法,果然新奇,我當即扭臉問任天畫說:你是反暗三門的嗎?
任天畫支吾道:談不上反不反,我們不是一路倒是真的,我們隸屬於天梯系統,和你們不一樣。
林幕蟬問道:天梯系統,是什麼概念?
任天畫道:就好比你們暗三門自成一套系統,我們不屬於你們那套系統,不過天梯系統只是我們自己對這個系統的最新認知,至於這套系統到底是什麼,其實我也說不很清楚,這名字還是我給起的呢。
我聽任天畫這麼說,雖然含糊,但給我傳遞出一個信息,任天畫所謂的城隍來自於暗三門之外的一個系統,古人有系統概念,但沒有系統這個辭彙,所以任天畫說這是他給起的名,目下連他自己也不能一句話概括天梯系統。但我知道,顧名思義,既然是天梯,就是高人一等,管理人間的意味,可能到最後還能升天什麼的。
養骨老頭對我說道:王得鹿你也是暗三門中的名望所歸,紫雲山一戰,威伏整個暗三門。可任天畫的城隍是轄制咱們暗三門的。你可要想清楚。
我回頭問任天畫道:他這樣說你,你如何辯駁?
任天畫說道:他說的有一部分事實,天梯系統確實不希望異能人士過多,但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任天畫倒還真誠,看來天梯系統中,卻是有很多地方要和暗三門作對,不知其就裡,任天畫自己現在也很懵懂,我心中也沒有譜,只清楚一點,那就是臨時必須和睦相處,沒來由為沒有發生的猜測大動干戈。
因此我對養骨老頭說道:既然你們認得我王得鹿,那就給我王得鹿一個面子,今天這事咱們就算了吧,握手言和。日後大家相安無事,你們仍舊經營自己的山頭,人家自去做他的城隍。
養骨的老頭說道:我不服,憑什麼他要對我們頤指氣使,指手畫腳的。
任天畫輕輕搖搖頭道:這句話說的有失偏頗。我可沒有頤指氣使。
就在養骨的老頭說話的時候,鳩毒門的徒弟們站在遠處,順著風揚起一個布口袋。
我看的很清楚,這是就毒門已經下手了,雖然知道我的大名,但眼見我為任天畫說話,便大打出手,毒門一支,打架是不擇手段的,他們習慣於偷襲,背後捅刀子,毫無原則可循,要不然也不會樂於用毒,往往趁對手不注意便痛下殺手。
那布袋之中,是些黃色的粉末,我一見大驚:叫道有毒。
隨即金雪齋說道:大家趕緊跑。
我還以為面對這毒粉,只要捂住口鼻就行了,金雪齋了解毒性,他讓我們趕緊跑,就說明這毒粉不能粘在身上,粘上就得完,鳩毒門好歹是個門宗,肯定不能用那些俗品毒藥。
金雪齋話音一落,林幕蟬彈開翅膀就飛了。
就在這個時候鴻蒙老道的八步打燈將我們全部罩了起來,那些黃色的粉末飄在罩子上時,被無形之力擋住了。
與此同時,養骨老頭的大戰牛,咔嚓咔嚓的朝著鴻蒙老道的罩子奔來,白色的骨角像一雙利劍,硬生生撞在理無形之力上。
火雀見林幕蟬飛空而起,嚇得掉頭就跑,即便火雀是蟲類,很厲害,但也是羽禽,是羽禽就得怕林幕蟬。
我見白骨戰牛撞到了罡氣罩上,示意鴻蒙老道給我開個口,我用小天牛口吐一個大泡泡,不費吹灰之力將白骨戰牛圈禁其中,白骨戰牛是一頭蠻牛,在氣泡之中還想撞,結果腳下無根,老是摔跤,四仰八叉,不論如何站不起身來。
黃金童在罡氣罩子之中,放出生鐵孩,讓生鐵孩去打鳩毒門那些人,生鐵孩邁開鐵腿,揮動鐵拳,打入人群之中,那些鳩毒門人哪裡見過這個,各種毒門暗器紛紛往生鐵孩身上射毒,生鐵孩凌然不顧,三五下就將鳩毒門眾打散了。
林幕蟬從天上俯衝回來,準備收拾鳩毒門那些人,見被生鐵孩衝散了,調轉鐮頭,追火雀去了。
養骨老漢一見自己白骨戰牛被我控住,鳩毒門人被打散,哭爹喊娘的四散而去,本也想逃走。我從罡氣罩子中出來,叫住他道:你等等,你的白骨牛不要了?
養骨老漢這才停住腳步,轉身看著我不說話。我開口道: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不會和你們性命相博的,你們也不是我對手,這個你承認吧?
養骨老漢滿臉羞愧,說道:你要倚強凌弱?
我心中陣替這老頭悲哀,打不過你就承認打不過,還要佔據道德高地壓我,不論他說什麼都是他占理,我打的過他,就屬於恃強凌弱,他打的過我,就是要替暗三門消滅異己。
我說道:你把你的牛牽回去,今後人家任天畫不招惹你,你也別去招惹人家,我實話告訴你,你們不一定打的過他。
養骨老漢說道:怎麼還要我向他道歉,沒門,士可殺不可辱。
我十分想笑,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好像我弱我有理,這明顯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我並沒有說過讓他道歉的話,於是說道:沒人讓你道歉!
養骨老漢彷彿忽然勝利的了一般,一臉得意狀,說道:量你們也不敢,還我牛來。
我讓小天牛熄了蟲法,白骨戰牛從泡泡中奔了出來,我心中很有些不快,倘若養骨老漢不知趣,這個時候讓白骨戰牛衝撞我,我就使無影獸將這白骨戰牛拆散了架。
養骨老漢只是色厲內荏而已,他並沒敢讓白骨戰牛沖我而來,而是氣呼呼的牽著牛走了。我知道他回去有資本向鳩毒門主吹噓,詞兒估計都想好了:別看王得鹿牛皮哄哄,我只一句你敢持槍凌弱嗎?他就慫了,乖乖把戰牛還給了我,我拒不道歉,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生鐵孩追著鳩毒門的人跑了很遠才回來,一場打鬧就這樣平息了下來,我們在現場掩埋了太陽會留下的屍體,此次來的人中,只跑了一個人,就是那個頭生鹿角的人,此人不怕毒,也沒被白骨戰牛打死,就在剛才我們交手之際,逃得殘生,這個人逃出去不要緊,養骨老漢和鳩毒門可就慘了,太陽會一定會會找上他們,下場也許很凄慘。
任天畫回到自己住處,給我取來獾異的紫河車,金雪齋現場研磨成粉,用那粉將我和凡阿姨手臂上的燙痕給抹平了。
林幕蟬也飛了回來,鐮刀上掛著一團火,正是火雀。林幕蟬問我:這火雀怎麼處理?我說殺蟲取寶。
當天傍晚我用鹿骨刀從火雀體內取出赤火丹,大家分著吃了,此後嚴寒便離我們而去。
此戰我們收穫了渾天布,塗上豹血,收在背囊之中,因為都不很了解渾天布,需要一個持重之人使用,我們便將布給了張舒望。
大家擔心太陽會還會派人來,於是連夜趕回豹伏山。
回豹伏山的第三天,正趕上畢業答辯,在包校長的運作下,讓我們稀里糊塗通過了,期間二十萬的款項也給結了。
孟叔也得到了上面的答覆:不惜血本重新組建一個暗三門特別行動隊,也就是說,他答應運作相關方面,讓柳家的企業重歸柳向晚,這事越早越好,須趁銀行處置之前運作。
我們在豹伏山過了三五天安穩日子,直到文若山傳來消息,說是多人已經確實,太陽會的總部其實就在沙嘴島,也就是有人發現過北極蟲母的地方。
大家一致同意,與其老被太陽會暗算,還不如找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