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奇門八卦陣
天蟲頂著黃球出來之後,如同馬戲團的狗熊頂球一樣,它竟然頂著小黃球耍了起來,恍惚間,和小貓得了一個乒乓球一樣,我心中一陣心寒,你主人被困煙瘴圈,你卻有心思玩球兒?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氣的大聲吆喝天蟲,就像很多人在公園裡吆喝寵物狗一樣。天蟲卻渾然不顧。
只顧自己去玩耍,玩球的時候和小貓的動作有幾分相似,除了那一雙長長的耳朵。
我喊了幾嗓子,也不管用,天蟲玩著玩著,那黃球的顏色就變了,由黃逐漸變白。
我不明白為什麼經過天蟲一番追逐,啃咬,用鼻尖頂球,球的顏色便慢慢變淡。
不知道天蟲在搞什麼,但好像不是單純的玩耍。
我就和林慕蟬獃獃的看著,不一會功夫,天蟲一鼻子頂開那球,遠遠的躲開來,此時原本呈獻黃色的小球,已經變得幾近透明,那珠子嘰里咕嚕滾走之後,在一個小土坑裡嗡嗡作響,我忽然意識道:別是爆炸吧?
拉起林慕蟬便往後退了兩步,果不其然,那珠子啪的一聲,炸裂開來,幾個碎片還蹦到了我身上,好在爆炸威力也不是很大,就像放了一個大爆竹。
俄而,周圍的煙瘴圈,全部散去,我大喜過望,原來天蟲不聲不響的解決了煙瘴,也沒人吩咐,它也沒什麼表示,就在不經意間把那球玩炸了。
我恍然明白,也許它並不是在玩那珠子,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解除法器的煙瘴,可能人是理解不了的。
天蟲見煙瘴散去,便跳進了龜甲百獸囊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金雪齋見煙瘴散了,急忙往圈外跑,一試之下,還真就跑出去了。
張舒望驚道:那是天蟲?你們怎麼找到最後一塊月精石的?
我忙給張大爺解釋一番,大體意思就是蔣宏山給送的。
張舒望撇撇嘴,那意思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張舒望又道:既然煙瘴圈你們都拆了,就趕緊走吧,別把北極蟲母誰的引到這來,我這裡還有重要事情呢,孩子需要安靜的孕育環境不是?
林慕蟬點點頭道:理解理解,我們這就走,這就走。這個時候陳永紅是特級保護對象。
林慕蟬迅速整好滅蒙羽車,讓我和金雪齋快速上車,我說道:雪齋兄,就不用去了,留下來看好陳永紅,讓她順利生產,那邊的事,我們去處理。
金雪齋聞聲答應。
其實我們也需要金雪齋,北極蟲母要來,勢必一場惡戰,總會有人受傷的,金雪齋在不在場,直接能影響人之生死。不過張舒望這一生希望全在這幾天了,也不能含糊。
我對林慕蟬說道:咱倆這次去,可不能一下子衝進蔣宏山的營地,先埋伏起來。一來能確保咱倆安全,二來,如果北極蟲母出現,咱們能出其不意。
林慕蟬說道:好吧,還有就是韋綠,我很擔心,這邊是個孕婦,那邊也是個孕婦,咱們不能有半點閃失,到時候寧死陣前,也不能讓孕婦受傷害,否則,咱們下半輩子活也活不舒坦。
我鄭重點點頭,確實是那麼回事。韋綠和何半仙確實是大問題,如果他倆沒有箍血戒,我們大可以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如今我們見蔣宏山死磕,就必須死磕,見蔣宏山逃跑,我們也得逃跑,反正不能讓韋綠和何半仙死於箍血戒。
林慕蟬駕起滅蒙羽車,我們兩個又奔豹伏山北麓。
飛了個把鐘頭,林慕蟬早早的將滅蒙羽車停在一個山坳里。
我們倆慢慢往前走。
翻上一個山頭,下面正是蔣宏山的營地。
林慕蟬眼睛比我好太多,看了看下面說道:王得鹿,不對啊,你不是給黃金童說了嗎?讓他告訴蔣宏山和掃雪真人趕緊備戰嗎?怎麼底下歌舞昇平的?你看看這推杯換盞的樣兒,還有還有,你看看韋綠笑的,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啊……
我努力辨認著,還真是,一群人好像在為掃雪真人接風,蔣宏山看來不傻,很快就意識到了掃雪真人喜歡聽奉承話的弱點,直接和敵人打成一片。
韋綠和黃金童竟然也在座中,嬉笑渾然不顧。
我看到這副情景,掏出電話來,給黃金童打電話,黃金童一見是我打過去的,好歹知道躲到一邊去打電話。
接起來之後,我說道:黃大哥,我們從煙瘴里出來了,是天蟲解的圍,不是告訴你們要備戰北極蟲母嗎?你們怎麼好像沒事人一樣?
黃金童在電話中小聲說道:計劃有變,鴻蒙老道已經來了,但是沒敢現身,在南邊松林里埋伏著呢,不過韋綠借著找廁所的機會,已經見過鴻蒙老道了,老道也看過戒指了,說那戒指和鎖一樣,蔣宏山身上必然有件東西能解開那戒指,只要能近身偷來就行。
我說道:這好辦啊,把梁君子拘來就行啊。咱們可以偷過來。
黃金童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給鴻蒙老道說的,可人家老道說的也在理,老道說:你知道那鑰匙是什麼東西,大體什麼樣,你能偷。不知道什麼東西,大體長什麼樣也不知道,怎麼偷?把蔣宏山渾身上下都偷乾淨了,他就覺察了,那個時候,咱們不一定來得及打開戒指,光一個何半仙也可以冒險試試,拿著韋綠性命你們敢冒險嗎?所以說,不能有半點閃失。
我說道:還別說,鴻蒙老道說的也是。
黃金童繼續說道:對啊,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啊,我決定不把北極蟲母控住你的消息告訴他們,等北極蟲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時,我好偷鑰匙。他們的戰鬥技術,簡單粗暴,就是煞氣相抵,到時候不敢分心的,那個時候,不用梁君子,我就可以上去搜身,找出東西來,解開箍血戒,能打咱們就打,打不過,一跑了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說道:原來這樣,你是打算趁人之危的時候,摸出箍血戒的鑰匙,可問題是鴻蒙老道說的靠譜嗎?
黃金童得意說道:他也就是提出個猜想,真正的論證還得靠我套話,剛才推杯換盞的時候,我旁敲側擊了蔣宏山,箍血戒有鑰匙這事八九不離十。鴻蒙老道猜著了。
我拿著電話,想了想,如黃金童說的那樣,還真就沒有什麼好主意。雖然聯合對付北極蟲母很重要,但是為了韋綠和何半仙,也不得不考慮臨陣變卦。
我說道:金童大哥,我們已經到了蔣宏山營地附近了,現在埋伏著,那就等等看吧。
黃金童說道:嗯,你走了之後,蔣宏山在懷疑你是個叛徒,掃雪真人現在也動搖了對你的看法,兩個人嘀嘀咕咕的,正在非議你。
我一聽心下明白,眼見掃雪真人很好溝通,我一直不相信好溝通的人非常邪惡,聽黃金童一說,我算是知道了,掃雪真人呂布一樣人物,從無定性,做事完全跟著自己情緒來,異常情緒化,到老毫無改觀,聽人一言,可以贈人金山,聽人一言,也可以殺戮上百。
黃金童還囑咐道:所以啊,你現在就不要下來了,下來之後事多,還得苦口婆心的解釋一番,弄不好就要說崩了,你埋伏著吧。
我問道:那我這莫名其妙的離開,沒影響你的發揮吧,他們沒有難為你?
黃金童道:我是誰啊?韋綠也進入狀態了,現在打入敵人內部了,你放心。
我對林慕蟬簡單說了下,林慕蟬說道:還是拘梁君子過來比較穩妥,畢竟在偷東西這件事上你們完全不專業,能不能剿滅北極蟲母現在不是很重要,把韋綠和何半仙救出來,是正事。得穩妥。
我說聲:也罷。
鋪開瀛圖,用小天牛拘了梁君子過來。
白煙散盡,瀛圖上赫然出現一個瓦片,正是流雲瓦。
不一會幻化人形,起來說道:我這才浪蕩幾天,你們就又拘我。
我對它說道:今天這事非常重要,待會還得讓你給我偷件東西。
梁君子就問:偷什麼?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待會一見下面打起來,我帶你去偷。
梁君子見小天牛在側,敢怒不敢言。只得點頭答應,我便和林慕蟬在山頭趴著,等待北極蟲母的到來。
林慕蟬說道:你覺得北極蟲母真的能來嗎?
我答道:錯不了的,除了北極蟲母外,不能有別人圈禁咱們了,只要他們不知道咱們逃離煙瘴圈,它一定能來。
林慕蟬道:你怎麼就敢保證他們沒發現咱們逃出煙瘴圈?
我狡黠笑道:要是他們知道了后,肯定會回洞里找張舒望的,如是那樣,他老人家早就給咱們打電話了。
林慕蟬點點頭,我們便一直趴著等待。
夜很深了,見下面燈火逐漸少了,都紛紛回帳篷中睡覺去了,最後蔣宏山和掃雪真人也散了。
我倆也有些累了,山風吹拂之下,很是舒服,我差點睡著,告誡林慕蟬說:我先睡會,你盯著,一個小時候叫起我來,換我盯著,你再睡會。
林慕蟬便道:沒事,你睡就行,有情況我叫你。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慕蟬將我捅醒。
我驚慌問道:怎麼?北極蟲母來了?
林慕蟬搖頭道:沒來,不過你得起來看看了。
我抬眼往下一望,整個營地周圍發著淡淡的藍光,是一個大圈兒,模模糊糊有點像八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