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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夜釣老王八

  我看著水文站台階下面晃晃悠悠上漲的水,深知這事不好處理,我那一劍徹底惹惱了老王八,它豁出去了,幾百年來沒有破過相,這次它要破相發水。


  老王八可能也知道淹不死我們,因為它發的水太大了,比較緩慢。也許它只是想妨礙我們進洞找東西。


  可不管怎樣,這事惹大了。


  我往大壩下看了看,大壩的情況比水文站小屋之內的情況還要糟糕,河水已經漲過警戒線,鴻蒙老道看呆了,問道:咱們該怎麼辦?

  兩個司機也從大卡車上下來,問我們說:漲水了,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我說道:管不了許多了,咱們先出暫離大壩,保住自己,才能想辦法。


  這一點沒人跟我犟,大家迅速上車,我們往壩下駛去,大壩下面還有個小房子,裡面住著一個看門的老頭,我們停下車,小房子的門大開著,我和黃金童下去將看門的老頭背出來,抬到車上。


  老頭子兀自沉睡不醒,這源於是看霞散人使得道門,看霞散人能讓人心情愉悅就能讓人沉睡不醒。上車之後,看霞散人上前一摸老頭的額頭。老頭慢慢醒來。


  老頭一睜眼,發現自己在車廂里,還有一車廂的人,十分害怕,一臉慌張的說道:你們要進去就進去嘛,綁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麼?我只有一千四百塊錢在身上,全給你們,放我走吧。


  柳向晚對老頭說:老人家,我們不是要綁架你,是來救你的,黃河要發大水了。


  因為車廂口朝著大壩,我們背著大壩而行,老頭遠眺大壩,果然見水文站位置,黃河水湧出了大壩,不過現在險情還不到致命的時候,原來自古黃河河務是重中之重,歷代不敢懈怠,黃河是有副壩的,也就是說河床大壩之外還有一層大壩。


  老頭驚道:不對啊,這水漲的邪乎,來歷不明,這次漲的是魚頭水,旁的地方沒有漲水,就是水文站的位置漲了水,你們這些人在水文站做了些啥事?


  是我小看了這個看門的老頭,這老頭思維很清晰,對黃河的了解比我們還要深。


  黃金童說道:我們沒有做什麼,發水和我們沒有關係。


  黃金童不是想逃避責任,只是不想破相而已。


  老頭搖著頭說:不對不對,你們一定是下到水文站底下去了對吧。


  我覺得老頭可能不簡單,問道:大爺,你常年在壩外看門,對那個水文站有什麼了解嗎?


  大爺見我們對他不信任,便說道:你們以為我這個工作是隨隨便便來的嗎?我這個看門工作是有師承的,我是有師父的,從二十多歲就來這裡學徒,幾十年來,我是有編製的。那個水文站不能下去,千萬不能下去,那裡面鎮著一隻黃河水怪,一旦惹惱了,就會決堤發水,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一聽吃驚不小,暗三門的奇門見過不少,可沒想到早在解放前,當局有些另類的部門已經有暗三門滲透了,我隱隱約約的覺得,老頭不止看門那麼簡單,肯定肩負著一些河務的工作。


  黃金童聽了之後,笑了,說道:老頭你真搞笑啊,看門還要學徒,我頭一次聽說。


  老頭白了黃金童一眼后說道:要不是真發水了,我也不能給你們說這個,我是八十年代大學畢業分配到了這裡,起初也很不理解,鬧情緒鬧了好幾年,跟著師父相處了一段時間,我才知道原來這工作很重要,雖然可能一輩子在這裡看門,不過真要是有事的話,我們責任重大。停車停車,趕緊停車。


  我也知道一走了之不是辦法,便打電話讓兩個司機停車,此時副壩之內已經開始進水了,水文站位置,巨浪滔天,咕嘟嘟的往外冒水。


  雖然副壩很大,但那個黃色的巨浪,越冒越高,最後漲到了幾十米高,形成了一個大水柱,副壩中的水迅速多了起來,如果放任不管,沖毀最外圍的大堤只是個時間問題,我估計照著這個漲水法,最多能堅持一個小時。


  停下車之後,看門的老頭急忙跳下車,朝著他的小屋跑去。


  哪裡已經有零星的水了,黃金童急忙大喊道:我說老頭,你不要命了?小屋裡還有什麼貴重東西嗎?別要財不要命!

  老頭一邊小跑一邊喊著:你們這群惹禍精,把我熏倒了進壩,把水怪都給惹惱了,這事還得我來平息。


  我心道,也許這老頭真有主意能平水患,要知道當局也不傻,現今比如刁賀榮和孟叔,都是非常了解暗三門手段的人物,在暗三門中起了不小的影響,想來當年在民國的時候,人家當局也不傻,這黃河河務治理了幾百年,總結下許多經驗,人家比我們老道,我們知道黃河水夔,人家不一定不知道。


  只是他們有些部門諱莫如深,在崇尚科學的大前提下,不便說明就裡而已,眼前這老頭很不起眼,一輩子也沒混出點模樣,一看就是個搞技術的人,既然看黃河水怪有師傳,說不定就會一兩手治水的活呢。


  於是我也跳下車,跟著老頭跑去。


  黃金童一看,問道:王得鹿你也抽風,咱們現在應該去請人,紫霞山肯定有治水的能人,趕緊拘來是正辦,你想什麼呢?


  剛才鴻蒙老道和看霞散人也在車廂內商量過這事,他們的意思紫霞山肯定有會降水怪的,當務之急,應該先找合適的人。


  不過我的意思是,如果有現成的,找那個麻煩做什麼,雖然這老頭會不會治水也兩說著,倒值得試一試。


  黃金童見我急急忙忙追著老頭跑,便招呼柳向晚給他哥打電話,問問有沒有能治水的人。


  兩頭準備比較有保障,因為水文站位置的水柱實在太大了,有衝天之勢,看著非常嚇人,照這樣下去,我們會很快失去行動能力的。


  我跟著老頭一路跑到他值班的小屋內,屋子裡收拾的很精緻,有幾件值錢的電器,但老頭渾然不顧,一頭扎進床下面,拖出一個破爛的帆布包來,回頭一看我跟著,便問道:你跟著來幹什麼?

  我說道:你師父是不是傳下來一套治水的方法?


  老頭說道:你怎麼知道?要不是你們惹出這個禍水,我有可能一輩子都不用這個包裹。


  我一聽有門,便道:我來幫你。


  老頭一臉愁容道:也行吧,總比一個人單幹強,水大了你就快跑,先救自己,不過今天你看見的事情千萬不能說出去。


  我問道:你說的是破相吧。


  老頭一臉茫然並不知道破相是什麼意思。


  那個破舊的帆布包很沉,老頭扛起來很吃力,我幫忙接過來扛著,這個時候水已經進了小屋了,我趟著水出去,問老頭:去哪?

  老頭說道:去水文站!

  我和老頭一塊往壩上衝去。


  河水已經漫過了大壩,水流也很急,但勉強還可以上人,這水不同於常水,確實邪性,我們離著水文站還有一段距離,水文站口冒出衝天水柱,水文站的屋頂子已經被水給沖飛了。


  我腳下的水雖然只有薄薄的一層,卻能感覺到打腳,老頭一腳踏上壩上的公路之後,竟被水流沖了一個趔趄,栽倒在路邊,差點被水沖走了。


  要不是我腳上是涉水蜘蛛鞋,我也在這水中站不住。


  我一手扛包,一手將老頭拉起來,說了聲:大爺你小心。


  老頭站起來之後,剛踏上路面,又一次被水衝倒,我都沒來得及去扶他。這一次磕的鼻青臉腫,鼻血都流出來了。


  老頭也急了喊道:壞了壞了,你們這些闖禍精,這水邪氣,根本就站不住,你要是能衝上去,就扛著包到水文站附近,放線穿餌,把水怪給釣上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扛著的包里,竟是一包釣具,老頭的意思是說,將老王八釣上來。


  好像不是很好辦,那老王八,說話都很利索,會傻兮兮的吃餌?不過也難說,當初雪玲瓏也不傻,可有些餌投下去,不是它想吃不想吃的問題,是無法抗拒。


  我問老頭道:你這套釣水怪的東西就這麼簡單嗎?

  老頭說道:不簡單,不簡單,可也比什麼都不做強,全靠你造化了,沒想到守了一輩子黃河,竟然到最後要淹死在黃河裡。


  我說道:別說喪氣話,我就問你,你這套釣具好不好使,講講這來歷,我有辦法讓你到水文站上面去。


  老頭頹唐的說:說什麼都沒用了,你要是不想上去,就趕緊走吧,別淹死在這裡。


  我急道:都這節骨眼上了,你快說。


  我的意思是認定一下老頭是不是暗三門中的傳人,有些暗三門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暗三門中的。老頭這才說道:我的師父叫張煙萊,在解放前是個術士,民國河務局高薪請來鎮河妖的,傳下我一手釣水怪的絕活,不過我,沒機會用過,到我來的時候,師父已經很老了,沒退休,你們別看這個地方小。是很有來歷的。


  我點點頭,基本認定,老頭是暗三門中的人了,於是給林慕蟬打了個電話,林慕蟬飛空而來。


  老頭依著一顆樹對抗著腳下的水流,見林慕蟬飛來,著實嚇了一跳,我說道:你別害怕,她能帶你飛到水柱上空。


  我們要夜釣老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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