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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王山志的腳1

  我對黃金童說王山志有驚天陰謀不大理解,王山志這個人很讓人討厭,要是放在暗三門江湖上,我早和他撕破臉了,就因為見他做的事還算軒昂,這才沒有打歪主意。


  在我印象里,方外寶境雖然鬧成這個樣子,但這些異獸沒有最終衝破方外寶境門口,衝進我們那個世界,王山志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可是這件事上也存在許多疑點,比如當地土著長耳族人,對此不聞不問,那種恬淡的態度,讓我更加不理解,這邊干架乾的如此熱鬧,長耳族人竟然在荒漠之中繼續他們的小生活,不疼不癢,不聞不問。


  借用蕭今伯翻譯和長耳族人關於這個話題溝通過幾句,一來這些人對王山志並不是十分仇視,二來長耳族人對那些異獸大軍也並不反感,同在一片藍天下真的能不管我事,高高掛起嗎?

  我覺得懸。


  有了以上的疑問,再加上黃金童的這一句話,問題好像變得有些複雜了。


  我對黃金童說:你詳細說說。


  黃金童環顧左右說道:那個啥,你們一路都累壞了,趕緊休息一下,我已經提前給你們預備來帳篷,再烤點肉,大家先吃飯。


  我見黃金童吞吞吐吐的,便沒有再說話。


  到了晚上,我們一起聚在一頂大帳篷裡面,吃著烤肉串,黃金童悄悄的坐在我身邊說:咱們得先讓我師父張舒望,帶著韋綠還有長生以及那兩個小護士,先出去給咱們採辦補給品啊。


  我明白黃金童的意思,白天我問他話,他欲言又止,如今說出這番話來,肯定是想先讓老人孕婦嬰兒先都出去,確保安全之後,他才能放心大膽的跟著我干,才敢把他猜測的王山志陰謀說給我聽。


  不用問,那這事小不了。


  我點點頭說:這還不簡單,叫他們走就是了。


  黃金童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現在不比當初,當初有蟲怪沒殺,王山志嘴上不說,心裡頭也忌憚,所以咱們能離開。現在想再離開,比較困難,不信你就去和王山志說說試試。


  我說道:跟他說不著,趁著夜黑風高,讓他們走就是了。


  黃金童苦著臉說:不行啊,現在鑰匙都被王山志給扣去了,根本出不去。你只能想個十分靠譜的理由,得讓王山志在短時間內一口答應你的要求,否則,他們出不去了。


  我對黃金童說:那我這就去說。


  黃金童急忙拉住我道:剛才我說的話沒聽見嗎?你得想好一個理由,確保他們一次性都出去,並且讓王山志給咱們一個鑰匙,隨時隨地的去接補給品,這樣才行,你如此草率的去商談,理由不充分,只會引起王山志的警覺,覺得咱們離心離德,猜忌咱們有陰謀。


  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胸有成竹,你在這裡等著就可以了。


  說完話我站起身來,出了帳篷。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主意,王山志想控制我們不放,自有他的用意。


  其實所謂的商談,無非是三種情況,一種是兩虎相爭,勢均力敵,再斗下去,對誰都不好,這樣促成一種談判,最為公平,因為雙方誰也制不住誰,打了個平手談判,互相都有氣勢。


  第二種,因懼而談,打不過對方嘛,無非割地賠款,祈求不要再打我。


  第三種,是被人求著談判,也就是自己能夠制伏談判方,所以談起來可以盛氣凌人,條件苛刻。


  我和王山志之間,卻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我打不過王山志,但王山志也不可以威脅我,因為他需要我。


  所以我不是去和他談判,而是去和他拚命,看他敢不敢要我命,不敢的話,很好!給我鑰匙。


  我徑自走到王山志帳篷的旁邊,他的外甥正在給他站崗,問我要幹什麼,我說想跟王老先生談談,他便進去通報,不一會讓我進去。


  這一舉動讓我更厭煩王山志,擺譜倒是一流的。


  我走進帳篷之後,聞到一股怪味道,定睛一看,王山志正在那裡泡腳,他腳下有個石頭盆,石頭盆底下有幾根蠟燭一樣的東西,在燃燒。


  燒的那石頭盆里的液體咕嘟嘟滾沸,我確定那不是水,那是些黑色的液體,如果是水的話,肯定會把王山志燙壞的,暗三門中可能有很多匪夷所思的道門,他們能幹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但大前提是,暗三門人都是人,遇到滾沸的水燙腳一樣回跳起來的,所以我斷定那不是水。


  就是那種東西發出的怪味,王山志見我進來,說道:王先生啊,快請坐,我多年來有腳疾,需要用藥水泡腳,慢慢的就成了一種習慣了,你不要見怪,我可不是不講禮貌,考慮到咱們以後還會並肩做許多大事,應該親密無間,我就不拿你當外人了。


  我明白王山志這樣說話,已經夠客氣的了,算是給足了我面子,他對他手下那些人絕沒有這般客氣。


  我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來向你要件東西的。


  王山志略一皺眉:向我要件東西?什麼東西?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哦,給我一把方外寶境門口的鑰匙,我們的人中,張舒望和韋綠還有那兩個小護士,以及他們照看的嬰兒,要離開方外寶境了。


  王山志一聽,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說道:上次你們出去,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這裡飢荒很嚴重了,再不出去,怕真要餓死人了,再說,那邊世界還有蟲怪肆虐,現在蟲怪被滅了,咱們也夠吃夠喝的,還出去找那個麻煩幹什麼?

  我正色說道:不行啊,張舒望的孩子要買奶粉,這裡造不了奶粉吧?韋綠的身子越來越重,不能老吃一種肉,最最起碼,她得有點水果吃,這裡淘換不到。


  王山志一定,勉強笑一笑:咱們可以給嬰兒做肉湯嘛,孕婦吃什麼能比的過吃肉呢?肉就是最好的嘛,你們這些小年輕窮講究,我們年輕那會的人,懷了孕能有棒子麵吃就不錯了,不照樣懷孕生子嘛,不用理會他們。


  我洋裝納悶道:王老先生,我們出去幾個人還有採辦補給的任務,您老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呢,以前我們也出去過啊。


  王山志勉強咧開嘴角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異獸大軍停戰這麼久,怕是快要攻來了,正是用人之際,此一時彼一時啊,你也知道,當初你們離開的時候,我也沒怎麼阻攔,只是現在形勢不允許。


  我心道,還沒怎麼阻攔,不阻攔是誰留下韋綠當人質的?


  我抬高了三分嗓門,說道:這個鑰匙我必須拿到手。


  王山志愣愣的看著我。


  我將鹿骨刀從腰間拔出來,插到王山志那張破爛的帥案上,對王山志說:這是我的鹿骨刀,被割傷了見血就能要人命。


  王山志長吸一口氣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給你鑰匙,你就用這刀割破你的手指?


  我說道:不不不,那是懦夫所為,今天我不這樣做,你只要不給我鑰匙,我就殺你。


  王山志一聽冷哼一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殺我?你能行嗎?


  我搖了搖頭道:應該是不行,但我戰死為止。


  王山志沉思片刻,說道:那些人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我斬釘截鐵的說:我就問你給不給鑰匙。


  說完話,我將鹿骨刀從桌子上拔出來,攥在手裡,一步步逼近王山志,等我靠近王山志洗腳的石盆之後,王山志對我說:你還玩真的啊?


  我一句話不答,用鹿骨刀刺向他的胸口,沒等我刺進懷中,王山志將那鑰匙從手邊舉了起來,對我說道:你拿去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還在這裡我就知足,他們不要緊,隨便去哪都可以。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鑰匙,攥在手裡,沒錯就是我們曾經用過的那把,我認識。


  我拿著鑰匙往後退了兩步,沒想到王山志會這麼痛快,原本我打算和王山志過幾招的,看看王山志的真實實力,打不過的話,我就用自殺嚇唬他,逼他給我鑰匙。不曾想到嚇唬才剛剛開始,就收住了。


  我也沒多做停留,說了聲:謝了。


  然後出了帳篷,迅速回到我們那頂大帳篷里,將方外寶境的鑰匙交給黃金童,黃金童見到鑰匙吃了一驚,問道:你是怎麼弄到鑰匙的?

  我說道:還能怎樣?和上次一樣,以死相逼。


  黃金童道:以死相逼?

  我簡單給他講了講,黃金童問道:你去拿鑰匙的時候,王山志在幹什麼?

  我說:他在泡腳。


  黃金童道: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快點,快通知要出去的那幾個人,抓緊時間,連夜出方外寶境,磨磨蹭蹭的話,弄不好會有危險。


  黃金童神色慌張,立即開始忙活起來,將韋綠帶來的東西捆了一個小包裹,栓束在韋綠身上,簡單囑咐了幾句,張舒望一看要走,也簡單收拾了下。


  兩個護士自不必說,早就嚇壞了,一聽要走,很積極。


  黃金童對我說:王得鹿,咱們兩個去送他們。


  奇怪的是,王山志口口聲聲不讓我們走,我們護送韋綠他們出營地的時候卻沒人攔著,只有王山志的外甥到我們大帳篷里看了一下,看到還有很多人沒走,便急急忙忙給舅舅報告去了。


  一路上,我問黃金童,你預感到了什麼危險?

  黃金童說:這次你能拿到鑰匙,不是因為王山志想的開,王山志這個人最忌諱別人用刀威脅他,他可以不殺死你,但把你打殘沒問題,這次給你鑰匙,是他真怕你了,不是他手段不如你,而是因為他在洗腳!和你爭執不得。洗腳的時候應該是這人最脆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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