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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一座空墳

  是哪裡不對勁了?

  我疑惑的抬起頭,四外的看了看,突然的從爺爺的墳頭上,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我一下子就醒悟過來了,當初的時候,明明的在牧哥哥殺死那個吳有良的以後,就把他的屍體給埋在了爺爺的墳旁邊了,那現在怎麼就只有爺爺的一個墳頭呢!


  那個吳有良的墳頭到哪裡去了?


  「釧兒,你怎麼了?」看著我圍著爺爺的墳頭旁邊轉圈圈,跟著我趕過來的馬宇豪一把抱住了我。


  「釧兒,你是不是悲傷過度了?」馬宇豪疼惜的看著我說道:「來,我們一起給爺爺上一炷香,多燒一些個紙錢。」


  「不對啊,這怎麼就沒了呢?」馬宇豪說的是啥,我根本就沒招耳聽,掙脫開馬宇豪的摟抱,我還在不停的轉著磨磨。


  突然,我瘋了一樣的往房子前院跑去。


  我要找到挖掘的工具,我要挖開地面看一看,那個吳有良的屍體是不是在裡面。


  「釧兒,你別嚇我,你這是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馬宇豪只有跟在我屁股後頭跑的份了。


  由於那個大魔頭一直的都在爺爺家的院子里挖坑,所以院子里,倒是少不得挖掘用的傢伙事。


  跑到了院子里,我隨意的從地上撿起來一把鐵杴,轉身的又向後院跑去。


  「釧兒,你要挖你爺爺的墳嗎?」馬宇豪詫異的在身後大喊道:「不能挖祖墳啊,這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嗎?」


  聽了馬宇豪的叫喊,我停下了腳步。


  回身的對著馬宇豪喊道:「豪哥哥,快,拿傢伙事過來,我要挖開看看,那個人在不在。」


  「哪個人啊,釧兒你在說啥啊?」馬宇豪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也彎腰撿起來一把鐵杴,向著我跑了過來。


  手裡提拎著鐵杴,我就來到了爺爺的墳前。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夏侯牧告訴我,他把吳有良給埋在了爺爺墳頭的西邊。


  二話不說,我轉悠到了爺爺墳頭的西面,手裡的鐵杴直接就挖了下去。


  馬宇豪看著我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再問了,上前也跟著我挖了起來。


  現在還沒上大凍的時候,所以地下的土,挖起來還不是太費勁的。


  慢慢的擴大範圍,一個多時辰以後,我和馬宇豪把爺爺墳包的西面,整個的挖了有五六平方米的深坑,也沒有挖到一點點異樣的東西出來。


  就別說是人的屍骨了,就是那一小片的破爛衣裳,都沒見著。


  我瞬間的好像明白了啥了,扔下手裡的鐵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傻獃獃的望著爺爺的墳頭,我真的想不明白了!


  那個晚上,那個漆黑的晚上。


  半夜闖進我家裡的牧哥哥,和正在威脅我的馬友良廝打到了一起。


  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個男人倒下了。


  緊接著牧哥哥一身是血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並且告訴我他殺了那個壞男人。


  並且在火把的亮光里,我也看到了那個吳有良也確實是倒在了一片血泊里。


  這一切都沒有錯啊,可是錯在哪裡了呢?

  這吳有良的屍體在哪?

  我細細的回想著,回想起來自己在夏侯家第一次的見到那個大惡魔的時候,大惡魔的聲音,我竟然會聽著有點的熟悉。


  當時自己就聽出來了,那個大惡魔的聲音像極了那個死了的吳有良。


  可是當時自己想到的是,那個吳有良已經是個死人了,再說了這世間上的人,那聲音相像的有的是,所以也就沒多尋思。


  那麼現在看來,這裡邊恐怕不是那麼的簡單了!

  想到了這裡,我想到了如果我的想法成立的話,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是牧哥哥這個人太可怕了!


  吳有良就是那個大魔頭,大魔頭就是吳有良。


  牧哥哥和吳有良根本就是一夥的,是他們共同的導演了一出大戲給我看,把我引進到了他們設置好了的陷阱裡邊來了。


  然後利用我對夏侯牧的信任,從我的身上,套出去爺爺的秘密!

  想到了這裡,我的心一陣陣的發緊,緊的我好疼!

  那這樣的說來,牧哥哥對我所有的好,那都是假的。


  包括一次次的救我,一次次的暗裡又出賣我?

  不敢往下想了,再想下去,我怕我的心疼會出血。


  身體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冰冷,我大口的喘著粗氣,快要窒息了!


  「騙子,都是騙子!」我突然的狂怒了起來,大聲的喊了起來,就覺得一股子氣息從腹中頂撞了上來,嗓子眼一發甜,我「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大口鮮血來!

  「釧兒,你怎麼了釧兒啊!」馬宇豪大叫一聲,把我的身子給抱了過去,大聲的呼喚著我。


  我輕輕的閉了一下眼睛,伸手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小聲的說道:「我沒事,扶我起來,我們給爺爺上香吧!」


  「嗯嗯。」馬宇豪攙扶著我,來到了爺爺的墳前,雙膝跪倒在了地上。


  一個香爐碗,一柱草香,我和馬宇豪跪倒在地上,默默的給爺爺燒著紙錢。


  「爺爺,釧兒不孝,從你走了到現在,才來給你老燒紙上香。」我流著淚叨咕著。


  「也不知道你在那邊過的怎麼樣,要是好的話,你就給釧兒托個夢,釧兒想你了!」


  「還有爺爺,你能告訴釧兒,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嗎,我有點分不清了。」


  「是真的分不清了,你老臨走的時候告訴我找夏侯家,我找到了,可是那確是一個魔窟…」我這正悲悲切切的在這說著呢,遠遠的就看見一個渾身土黃色的一個毛烘烘的小玩意,在慢慢的向著我們走來。


  我驚愣住了。


  因為我認出來了,那個長著小三角腦袋的小傢伙是啥了。


  竟然是和太婆婆的那隻蛐猶一樣的傢伙。


  「小蛐猶?」我驚叫了一聲,慢慢的起身,向著那隻小蛐猶迎了過去。


  小傢伙看見我奔著它去了,反而停住了腳步,蹲在了那裡,歪著頭,小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爺爺果真是養了一隻小蛐猶。」我嘴裡叨咕著,想起來了那每一個打坐的夜晚,爺爺給我喝的那一碗一碗的鮮血。


  那個就是這隻小蛐猶的血。


  想到了這裡,心裡忍不住的一陣激動,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向著那隻小蛐猶走去。


  也就是我快要到了那隻小蛐猶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跟在我身後的馬宇豪驚動了它,還是看著我陌生,小蛐猶的身子突然的一個轉身,后蹄蹬起,轉眼的就跑到了樹林子里去了。


  「太婆婆的小蛐猶,咋會跑到這裡來?」看見小蛐猶跑了,身後的馬宇豪疑惑的嘟囔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只是楞楞的看了一會兒,又接著給爺爺燒紙了。


  給爺爺燒完了紙,又往墳包上填了好多的土,我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從爺爺的墳頭,回到了前院。


  坐在了門口的那個大木頭墩子上,吃著馬宇豪遞給我的乾糧,傻獃獃的看著滿院子的大坑,我小聲的叨咕著「豪哥哥,你說就這麼一個破舊的小房子里,會有啥秘密嗎?」


  「釧兒,你是太累了!」馬宇豪身子蹲在我的旁邊,一邊吃著乾糧說道:「等吃飽了我就帶著你回去,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再趕路。」


  我沒有知聲,從那個木頭墩子上站了起來,打算到屋子裡再看一眼。


  可是就在我剛從那個木頭墩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我坐過的木頭墩子上,竟然濕乎乎的,表面上還淌出來好多的水,就像一個人流淚了一樣。


  「額?這大冬天的哪裡來的水。」馬宇豪伸手就向那木頭墩子上摸了一把。


  「釧兒不對啊,這水怎麼帶著淡粉的顏色呢?」馬宇豪趕著說著,趕著把手拿到了鼻子底下聞了一聞。


  抽動了兩下鼻子,馬宇豪突然的起身,身子就向著旁邊退了出去。


  「怎麼了豪哥哥?」我一見知道哪裡不對勁了,趕忙的問道。


  「是腥味,好濃重的腥氣味。」馬宇豪詫異的說道:「好像是血腥!」


  「怎麼可能!」我一聽,搖了搖頭,接著轉身就要往屋子裡走。


  「釧兒,真的不對勁了,你快點的看看啊!」聽著馬宇豪那都變了音的聲音

  我回過頭向著那個木頭墩子一看,卻也是驚呆了!


  只見那個木頭墩子上的水流的更歡了,簡直都到了像泉涌一樣了。


  並且那涌動出來的液體真的是淡粉的顏色,咋看著都有點的血色在裡面。


  「這…」我也迷糊了。


  這不合常理啊!


  先不說這汁水是從哪裡來的,就是現在的這個天氣吧,那也是滴水成冰啊,哪裡會有這不凍的汁水流出來?

  想到了這裡也不禁的害怕了起來,一步的竄到了豪哥哥的跟前,拽著豪哥哥的衣角不敢動彈了!

  「釧兒,這個木頭墩子以前就在這裡嗎?」豪哥哥說道:「不會是啥老樹成精,跑到你家門口來作妖來了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爺爺栽種的,在我沒來之前,它就跟爺爺在這裡了!」


  「那這麼的說,是那夏侯家的人給砍倒的了?」馬宇豪問道。


  我點點頭,沒有知聲,因為我已經說不出來話來了,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徹底的把我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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