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好消息與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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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魔點了點頭：「不錯。從那處府邸的裝飾和各處細節來看，那位妖王應該是狸貓出身。這和我這身麻煩有什麼關係么？」
「當然，關係很大。是貓科的話，說明我的判斷沒錯。現在呢，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冰糖伸出兩根細細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一邊笑著一邊滿含深意的看著呂魔。
沐凡輕輕拍了她一下，輕斥道：「小丫頭，搞什麼鬼！」
呂魔卻是微微閉上了眼睛：「麻煩先告訴我壞消息吧。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
「準確的說，是鈴鐺肯定拿你這種情況沒半點辦法。」冰糖將拖鞋甩到一旁，盤膝坐著，一本正經的道，「鈴鐺她修行的功法特殊，你可以理解為她相當於一個預備妖皇——妖族的王、皇二字，可不是隨便稱呼的。雖然現在的她只算預備，對貓屬妖類沒有什麼實際統治力，但是任何貓屬妖族施放的法術，都將對她無效。你身上的詛咒，既然來自於狸貓妖王，那自然在鈴鐺面前效果會減弱不少。」
「那不可以將之驅散么？」呂魔急促的問道。
「很遺憾，不行。」冰糖學著沐凡的模樣聳了聳肩，「那個詛咒如果是針對鈴鐺的，自然可以；但是那詛咒是針對你的，而且已經過了二十年之久，她又只是個預備妖皇，至多只能被動的壓制下而已。」
「是我痴心妄想了。」呂魔低下頭，搖頭苦笑。良久，又抬起頭看著雲琪：「我之前講的那些話，不要告訴師父，可以么？反正我也沒幾年可活了，就讓她老人家，以為我這個不孝弟子是咎由自取吧。」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乞求的意味來。
「打住打住，你還沒死呢。」冰糖很是不滿的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我這兒還有一個好消息，你怎麼不問？」
「別賣關子！」沐凡哭笑不得，直接在小丫頭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會打傻的！」冰糖仰了仰頭，翻了個白眼，「真沒意思。喂，傻大個，要不以後你跟我混怎麼樣？報酬呢，就是你身上這點小麻煩，我幫你解決掉，如何？」
「冰糖，你有辦法？」雲琪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小麻煩？閣下是指？」呂魔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語氣輕的彷彿生怕嚇到眼前這小姑娘一般。
冰糖嗯嗯了兩聲，道：「你現在這樣子么，其實多半還是你自己惹的麻煩。」
「我知道。」呂魔哀嘆一聲，「是我當年太過自大，坐井觀天，太小瞧那個妖王了。」
冰糖連連搖頭：「小瞧？你現在也在小瞧那位好不好。你真以為，一位妖王留下的詛咒，會讓你有機會活到現在？你根本不明白，妖族王者究竟是個什麼概念。你身上這個根本不算是真正的詛咒，不然的話，莫說是你，就算是你那位師父，因果糾纏之下，現在也早變成一堆白骨了。」
呂魔倒吸了口涼氣，問道：「那閣下的意思是說……」
「我說這是你自己惹的麻煩，是因為你的應對方式錯了。」冰糖背著手，做出小大人的模樣來，努力板著小臉道，「妖族之中一直有傳言，說你們人族呢，本來就是妖族的一個分支，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那不是瞎扯么……」旁邊，雲琪低聲插了一句。
冰糖撇了撇嘴，道：「是不是瞎扯，我倒是不確定。但是他身上這種所謂的詛咒，就是這麼來的。上古之時有妖族大能創造了這種法術，試圖將人族反本溯源，重新轉化為妖族——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理論出了錯誤，最終能得到的只是四不像的半人半妖。後來么，這種法術因為沒什麼太大意義，也就逐漸失傳，倒是沒想到這個傻大個運氣會這麼好，碰到了這種法術。」
「所以，這根本不是什麼詛咒，只是一個半成品的驗證性法術。」冰糖總結道，「而你犯的錯誤在於，你把轉換時的副作用，當成了詛咒發作的結果——事實上，當時你只要撐過那一段時間，最多也只是變成一個半妖而已，根本不會心智失常，更不會莫名其妙的死掉。但是你自己作死，以為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毫無顧忌的亂修鍊妖族法術，弄得全身妖力衝突，這般作死還能活到現在，也實在是運氣夠好了。」
「當時哪裡會考慮那麼多……」呂魔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我只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當時完全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我感覺的出，這麼下去的話不出兩年我體內妖力必然會失衡，我現在，還有救么？能多活兩年，也是件幸事。」
「可以，但是我要收報酬的！」冰糖從沐凡腿上站起來，揮了揮手，「把你重新轉化成人類，這世上沒人能夠做到，除非你願意轉世重修。但是解決你現在的妖力衝突問題，不過是小事一樁！莫說多活兩年，好好修鍊將來成仙得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冰糖說的很是豪氣干雲，上下打量著呂魔：「反正你現在也無家可歸，以後跟我混如何？最多不超過兩年，我會在保留你現在修為的前提下，解決你體內那混亂的妖力問題。別看我個子小，我可是櫻島正宗的淺間神女，不會跟你隨便開玩笑的！」
沐凡微一皺眉，這小丫頭又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麼莫名其妙的想收個手下，而且還是這位？
她這麼一提，呂魔才想起來果然這位有些眼熟，原來是那一位。只是略一思索，就道：「好！你替我治病，我替你賣命，本就是公平之極的事情！不過，我不會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更不會與九州為敵，你可答應？」
「小夥子不錯，夠爽快，有前途！」冰糖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連點頭，眼神就彷彿在打量一根大大的蘿蔔一般，「鈴鐺說你這人可信，所以我就不用什麼禁制來約束你了。現在呢，你去照這個方子去里世界買些靈藥回來……」
…………
呂魔帶著冰糖給的方子，有些忐忑的去了里世界。等到他離開，沐凡把冰糖提起來，舉到眼前，與她視線平齊，問道：「小丫頭，你這次又是打的什麼主意？」這小丫頭，明明之前把她那些隨從都轟的遠遠的，這次怎麼會起心思收下這個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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