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短髮
沐凡倒是明白她顧忌的是什麼：無非是擔心自己在她們尚未完全復原之時，便強行讓她們去攻擊通天之路——這確實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嘆了口氣，想再說些什麼，那天樞卻已然帶著金髮小女孩，幾個閃爍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若草本想追上去，只是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垂頭喪氣的放棄了這種想法：正如天樞所言，就算能追上，她也拿對方沒什麼辦法——善守不善攻，確實是再準確不過的評價。
…………
待見到蘿的時候，她仍是一臉不舍模樣的坐在門前，痴痴的看著遠方的天空：剛才天樞曾經帶溫蒂過來看過自己，只是在聽到對方有辦法治療女兒的眼睛之後，蘿實在沒有拒絕對方的勇氣——還有什麼，會比自家孩子健康更重要呢？雖然心中不舍之極，但還是狠了狠心，忍痛向女兒道別。
沐凡幾人聽她念念叨叨的，對視片刻后也是無話可說。想了想，既然此處已然沒什麼事情，再加上教庭已然發瘋了一般四處找人麻煩，繼續待在北歐這邊逗留也沒什麼意義，還是儘快回九州的比較好。
應該說幸好真理邊界那邊宣布對此事負責，再加上小貓此時與襲擊之時造型完全不同，沐凡他們一行人倒是沒怎麼受到盤查，還算是順利的踏上了回程。
回去的路上，沐凡想起離開時蘿的神情，不禁靠在椅背上低低的感慨：「倒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父母？我沒有父母哦。」若草一臉迷惑的模樣，然後看了眼小貓，「鈴鐺她好像也沒有？」
沐凡輕輕笑了笑：「雖然小師姐你確實沒有準確的父母，但說起來，師父他老人家於你而言，也與父親無異了。至於小貓，她不懂這些。」
「你不是說過，鈴鐺是被遺棄的喵……」小貓聽到自己的名字，把視線從飛機窗外收回，然後笑嘻嘻的往沐凡懷裡拱了拱，「所以鈴鐺也不想去找喵。」
「嗯。」輕輕拍了拍小貓的腦袋，沐凡看向仍是好奇寶寶模樣的小師姐，笑道：「小師姐你好奇的話，再過兩周左右就是寒假，我要回家陪父母過年，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好哦。」若草用力點了點頭：「老頭子就相當於父親么？他很煩人的哦……那小師弟，你父母是什麼修為？有老頭子厲害么？」
沐凡啞然，苦笑著搖頭：「怎麼可能……小師姐你見了就知道了。說起來，正好需要你幫點小忙呢。我本來準備給他們煉些丹藥，不過限於凡間沒什麼好藥材，再加上適合他們用的丹藥又實在是比較難辦，正發愁呢。現在既然小師姐你來了么，就麻煩你貢獻點東西唄？」
若草眨了眨眼睛，總覺得小師弟笑的很是不懷好意：「你想幹嘛？」
沐凡笑笑，揉了揉小貓的頭髮，忽然轉移了話題：「小師姐你看，小貓這般的短髮很好看吧？」
「嗯？」若草一副疑惑的模樣，然後遲疑著點了下頭，「小貓留什麼髮型都很好看哦。」
沐凡連連點頭：「沒錯沒錯，小師姐你也一樣，其實我一直覺得，小師姐你留短髮更好看些。」
若草微微彎了彎嘴角，似乎很是意外：「咦，小師弟你也會夸人？」
「不不，我這是實話實說。」沐凡笑的越發真誠：「所以呢，咱們回去后，我幫你理個短髮唄？」
「小師弟，你這叫那個什麼……圖窮匕見了哦？」若草恍然，抿了抿唇，乾脆的扭過頭去：「我長點頭髮容易么，想拿去煉丹？你想都別想哦。」微一停頓，又轉回頭來：「哎我說，小師弟你需要丹藥的話，我這兒有現成的呀，叫聲好師姐就給你好不好？」
「想都別想。」沐凡乾脆的翻了個白眼。那些丹藥么，確實藥力強勁的很——但是絕對不適合凡人服用就是了。事實上，這世上丹藥雖多，能用於凡人的卻寥寥無幾，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藥力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承受。也只有諸如蟠桃之類少數幾種天生靈根，藥力才會綿軟溫和到讓凡人也能吸收無礙。本來沐凡是準備想辦法煉製些削減藥力后的丹藥，但現在看來么，讓小師姐貢獻下倒是更好的解決方式。
「要不，小師弟你就欠我一個要求，如何？」若草想了想，提出了新的條件。
沐凡苦笑著點了點頭：「成交。不過先說好，太離譜的要求我有權拒絕。」
「小師弟乖哦。」若草滿意的點著頭，喜孜孜的模樣：「對了對了，那個天樞，似乎也有個什麼『父親大人』？是指太淵氏么？那位，似乎對她們不怎麼好哦？」
「嗯？何以見得？」沐凡微微一怔，不知道小師姐為何有此一說。
「你想想哦，他捨得讓西王母把她們送入輪迴，然後又讓她們來對付通天之路——實力不夠的話，搞不好掛掉也很正常哎。老頭子要敢這麼對我，我早把他房子燒了哦。」
沐凡微微搖頭：「小師姐，這倒是你說錯了。那位對她們姐妹，費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就說輪迴一事，你只想到她們入輪迴受苦，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們現在早已是人而非靈？她們自此之後，再也不受劍靈天生所限，將來修行，再也沒有上限一說。」
微一停頓，又道：「而讓她們來打通這通天之路么……小師姐我且問你，你下來的時候，太淵氏可曾讓你帶話？」
若草微微搖了搖頭：「是有點奇怪哦，如果讓我帶句話給她們，哪有現在這麼麻煩？」
「你看，就是如此。他不可能不知道天樞的性子，如果他讓你帶句話下來，想來天樞絕不會違逆——但是他卻沒這麼做。原因也很簡單，在他看來，自家女兒可比那半個天界更重要一些。如果在時限之前沒能聚齊劍靈，或者她們修為沒來得及恢復，那麼我敢打賭，天樞肯定會選擇避開，絕不會搭理什麼通天之路的。太淵氏沒讓你帶話，也算是他們父女間的一種默契吧，如果於己無礙，就去打通那通天之路，讓天界無數人都欠她們情份，從此三界都可以橫著走；若是有危險，那就遠遠避開，絕不參與。」
沐凡攤了攤手：「你看，無論如何，天樞她們都是穩賺不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