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警局

  簡訊只有六個字,然後就什麼都沒了,當時也沒啥感覺,就有點發愣,那警察拍了我一下頭,咋乎道:「把手機收起來,真把這當你家了?」


  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說了句,周蓮是我姐,那警察愣了一下,看我的眼神都變的古怪了,我尋思這周蓮的名字真好用,去哪都頂用!

  那警察跟我說道:「你這事挺嚴重的,如果周小姐你是姐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跟她打個電話吧,讓她處理一下。」


  我沒理他,就在那發愣,燕子看著我問道:「咋啦,誰發簡訊給你了,怎麼一下子就傻了。」


  我談談的說了句林曉發的,我和她完了,燕子就說道:「吹了?她至於怎麼小氣嗎?」


  我苦笑道:「至於,她這人最討厭別人騙她,我答應她不混的,可是這才多久,就搞出怎麼大事情來。」


  燕子就朝我樂了樂說這事怪他,我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道:「她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那樣的人,我以後恐怕也不會改,分了就分了吧,長痛不如短痛。」


  說完就在那傻樂,燕子也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我,我樂完就有點想哭了,一開始收到那簡訊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一冷靜下來就感覺到好疼,不是身體上的疼,而是心疼,一抽一抽的,挺難受的。


  燕子估計也看出來了,就跟我說想哭就哭吧,我說:「我不哭,被小袁打的那一刻我就發誓了,這輩子絕對不哭,就算疼,也忍著,就是白給她做那麼長時間孫子了,做著做著還有點捨不得,你說我是不是賤?」


  「小哥,你別這樣,看著我挺內疚的,你也別多想,出去后我跟她解釋解釋,林曉應該聽的進去。」燕子苦著一張臉道。


  我看著燕子,不知道咋啦,說了句特裝逼的話,那是陳小小的個性簽名,說的是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


  燕子就樂了,車到警局的時候,我們就下車了,那警察拉著我和燕子就進去了,到裡面以後,那警察讓我和燕子分開做,過了一會兒過了來了個警察給我們紙和筆,讓我們寫經過。


  因為和燕子商量好了,寫的和他一樣,事情他都坑了下來,寫完了我們就交上去。


  那警察看了以後對我兩說:「你兩是不是商量好的,寫的都差不多呢,行了,在這待著,學校那邊通知你們家長了,估計等下就過來。」


  我和燕子都呼出一口氣,以前在電視和小說上看過,到警察局都是要教訓一頓的,看來那都是假的,他們沒打我和燕子,不過坐在那還是挺拍的,我估計燕子也是。


  我兩坐在那,燕子想抽煙,不過有警察上前罵了句,他就老實了,我兩待了沒一會,大象就來了,後頭還跟著他爸媽就來了,大象的爸媽見到我就罵罵咧咧了。


  那婦女走上前怨恨道:「就是你這小崽子欺負我家孩子的吧!」


  我心想這應該就是大象她媽吧,因為長得很大象一模一樣,同樣丑,我還沒說話了,大象她媽就扯著我道:「把你父母叫來,我還真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爸媽生出你這樣沒教養的孩子!」


  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提起我爸媽,當時我就有點不爽了,我甩開她的手,罵道:「你他媽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喲,還衝我橫呢!」說完大象她媽就揚起手想要打我一巴掌,我眼疾手快,當下就捉住她的手,燕子也不含糊,直接一腳踹了我過去,那女的就哎呀一身,捂著肚子。


  但我沒想到,大象他爸這個時候衝上來給我一腳,直接把我踹倒了,然後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想上來打我,燕子擋在他面前,指著他喊:「你再動一個試試!」


  我站起來瞪著他,心裡想著,他要是還敢碰我,我就跟他拚命。


  我們這邊鬧起來后,警察也過來了,有人拉開大象他爸,還指著我和大象罵道;「你們兩再鬧,就關起來,還治不了你們兩個小破孩了!」


  大象他爸估計有點關係,警察沒罵他,對他還特客氣了,見我兩沒說話,就在那罵道:「我要是不把你們兩個兔崽子關個幾年的話,老子還怎麼在市裡混!」


  那警察問了我句你爸媽怎麼還沒來,我搖了搖頭,說我沒爸媽,我這句話說完,那警察就皺眉了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呢!」


  我強忍著內心的痛苦道:「我真沒爸媽,不信你問學校那邊就知道了。」


  大象他媽一聽到我這樣說,立馬冷嘲熱諷道:「原來是沒爸媽的野種啊,難怪怎麼沒素質。」


  氣的我朝著她吼道:「你再說,我就把你嘴巴撕爛!」


  大象他爸也是個暴脾氣,看我這樣頂嘴,他又想上來揍我,不過被警察給勸開了。


  大象他媽就一直在那罵我,說我是雜種,活該死爸媽,反正怎麼難聽的怎麼說。


  我當時真想上去給這女人幾巴掌,但我打不過大象他爸,再加上我這人一貫的原則是不打女人的,所以只能在那低著頭不說話,怨恨的看著大象。


  大象被我怎麼一瞪,估計也有點虛了,就跟他媽說了一下,但他媽還是不依不饒的罵我。


  此時,勸開了大象他爸的警察走過來問我:「那你監護人是誰。」


  我說只有一個姐姐,他就讓人給學校打電話,把我姐快點叫過來,

  因為我們還小,未成年,警局這邊也只能這樣處理,就是把雙方家長叫過來,由他們出面協商是公了還是私了。


  公了的話就是按正規的法律程序,不過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被叫來的家長都是在社會沉澱的成年人,在成年人看來我們這種架也只是小打小鬧,都是盡量避免事情鬧大。


  所以這種事到最後基本就是私了,賠錢加道歉,現在就看誰有理了。


  沒過多久,我姐和燕子的爸媽就來了,我姐穿著那種服務生的小西服,扎了個小辮子,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美若天仙,她一出現就瞬間成功吸引了警局裡的所有男性,就連大象他爸也瞪大了眼睛。


  燕子就在我耳邊說:「小哥,這是你姐?」


  我點了點頭,他就嘀咕道:「你姐那麼漂亮,你咋那麼丑呢?」


  我也是佩服燕子,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和我鬧呢。


  大象他媽可能見我姐怎麼漂亮有點不爽了,見我姐穿著服務生的制服,有點看不起,就指著我姐在那低聲罵狐狸精,一邊罵還一邊推大象他爸。


  大象他爸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咳嗽了幾聲,上前跟我姐還有道:「你們就是那兩小子的家長?」


  我姐沒理他,倒是燕子他爸媽一直跟大象他爸說好話,說什麼小孩子不懂事啊,讓他們別計較,還一直跟大象他爸媽道歉,燕子看不過去,說了幾句,他媽就上去給了他一巴掌,燕子就老實了。


  我姐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就把事都給我姐說了,說完后,我姐也沒罵我,就是打了個電話,我知道她是打給周蓮,這事也只有周蓮能解決。


  我姐去打電話的時候,燕子就看著他爸媽低聲跟我說聊了起來,他說從小孩子的時候,他就在想,因為他是窮人家的孩子,長大后一定不會有出息的,肯定只能像他爸媽一樣,低著頭求生存。


  只是他不懂,那樣一直點頭哈腰,到死為止都要點頭哈腰,究竟是為了什麼?那樣的活著究竟有什麼意思?

  我看著燕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燕子的時候,最早的印象是,他說話沒譜,腦子又有點遲鈍,又容易衝動,和東東那種渾身都是優點的人不一樣,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很普通的人。


  但是交往下來就會發現,他雖然都是缺點,但對待兄弟的方式,卻比起任何人都要溫柔,要不那件事他也不會抗下,也不會為了飛仔用匕首刺大象。


  可能是燕子爸媽的態度讓大象他爸媽更加硬氣了,還吵著說,要讓我和燕子坐牢,坐牢這次詞第一次出現在我腦海里,說不怕是假的。


  還好我姐這時打完電話進來了,我才安心點,我姐跟那警察聊了起來,那警察就走開了,沒過多久,就和另外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看起來像是管事的走來,我見那些警察都叫他所長。


  所長問那警察咋回事,那警察就將剛剛的事都說了一遍,所長皺了皺眉看了看我和燕子,完事讓我們三撥人都去下他辦公室,燕子他爸媽一路上跟就那所長說好話,真像燕子說的,一直都是點頭哈腰。


  到了辦公室后,大象他爸就去給所長發了根煙,所長看了看我姐,沒拿。


  大象他爸就有點鬱悶了,我也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


  接下來的發展也出乎我的意料,所長朝著大象他爸說:「你孩子不是早上才來的嘛,我記得那件事還沒處理完,咋又惹事了?」


  大象他爸看著所長道:「不是,林所,那件事不是解決了嗎?」


  所長就一拍桌子對著大象他爸喊道:「解決?什麼時候跟你說解決的,你孩子推人,這事能那麼簡單的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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