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他出現了
她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在他心裡老總統不是一個不顧自己屬下的人。所以其中應該有誤會,而這個誤會卻被人利用了。
張叔死死地咬著牙,「我命硬,活著回來了。所以,現在就是他們墨家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張叔突然舉起握著匕首的手,臉上露出發瘋般的痴笑,「他說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你說如果我把你的頭顱送到他眼前,他會怎樣?」
她睫毛微動,「你不會這麼做,因為你不敢破壞你背後主子的布局。」他們那樣費勁心思地把「她」送到墨瑾辰身邊,不會這麼輕易讓張叔破壞的。
張叔冷哼,「的確,不過我可以等。我很有耐心,等到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再告訴他真相,到時候我要看看知道一切后的他會如何地生不如死。」
「可惜這個畫面你沒辦法看到。」一陣冰冷如霜的聲音從張叔背後傳來。
張叔大驚,轉身就見墨瑾辰站在密室門口。
張叔慌亂了道:「怎麼會?」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應該待在醫院陪著你們送到我身邊來的傀儡是吧!」墨瑾辰冰冷的聲音不急不慢道。
她瞳孔猛地一緊,她知道他早就看破了對方的布局,只是沒想到會在如此的情況下再見。
墨瑾辰的目光繞過張叔看著他身後的韓夕,她滲著血的大腿讓他瞳孔猛地一緊,如同地獄修羅的雙眼看著張叔,「你本來可以不死的,但現在你沒了活的機會。」
張叔瞳孔微緊,他很清楚墨瑾辰的為人。他落在墨瑾辰的手裡,不會活著。
張叔猛地轉身挾持住韓夕,匕首抵在韓夕的脖子上,「墨瑾辰,你的確有幾分能耐。不過可惜,你的女人在我手裡。要我死容易,不過她得跟我陪葬。」
墨瑾辰幽冷的瞳孔布滿了陰鷙的殺意。
張叔握著的匕首的手腕微動,立刻一條口子在韓夕的脖子上拉開。
「想要她活著,讓你的人給我退到屋子外。」張叔大喊道。
墨鏡冷眸眯起,站在墨瑾辰身後的高天走到墨瑾辰身旁道:「閣下,在密室里狙擊手沒辦法瞄準。將他引出密室,狙擊手才能瞄準。」
墨瑾辰冷眸看了高天一眼,他自然明白現在的地勢對他們不利。
「都退出去。」墨瑾辰低冷的聲音道。
高天指揮身後的警衛撤退,但卻見墨瑾辰沒有走的打算,眉頭緊蹙道:「閣下!」
墨瑾辰看著高天道:「你帶所有人退出去,我留下。」
「閣下!」高天撐大了雙眼。
墨瑾辰沉聲道:「按我說的做。」
高天知道墨瑾辰的固執,而且雖然他到現在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果張叔劫持的真的是韓夕,閣下肯定不會離開的。
高天咬了咬牙道:「閣下,我留下來陪著你。」
張叔大喊道:「你們當我說的話是耳邊風嗎,墨瑾辰,你要留下可以。但我要你把你所有的手下都撤走,一個不留。」
張叔很清楚局勢,如果高天和墨瑾辰留下,他們兩人聯手他沒有把握全身而退。畢竟墨瑾辰不是個文弱彬彬的總統。但如果只有墨瑾辰一人,他手裡等於多了一個籌碼。
墨瑾辰沉聲道:「你跟他們都出去。」
高天握緊了拳頭,不願意離開,但卻沒辦法不聽命。
高天跟著警衛都退了出去。
密室里只剩下墨瑾辰、韓夕、張叔和蕭陌陌四人。
墨瑾辰看著張叔,「說吧,你的條件。」
張叔大笑,「墨瑾辰,你當真自負得可以。你以為我會和你談條件放過你們嗎?」
韓夕眼眸微眯,她很清楚地感受到張叔對老總統,對墨家的仇恨。所以即便會違背張叔背後主子的遺願,恐怕張叔也會抵不過心裡的仇恨而妄下殺手。
她睫毛微動,目光緩緩地移向手錶,裡面有麻醉針,如果她動作夠快應該可以打入張叔體內。只是代價恐怕會是張叔的拚死一搏,最壞的打算就是她的脖子開個口。
「你要敢亂來,我發誓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她心思剛起,墨瑾辰冰冷的聲音就傳入了她耳中。
她睫毛微動,她知道她的打算瞞不過他。
張叔也意識到了她想做什麼,猛地拉開自己的衣服,他的腰上盡然幫著炸藥。
張叔冷哼道:「我最後奉勸你們一句,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不介意大家同歸於盡。」
她面具下的臉色微白,她沒想到張叔會有這樣的打算,該說他是布局周全,還是變態到讓人無法預估的地步。
墨瑾辰冷硬的眉頭拉攏。
張叔挾持著韓夕道:「我現在要上前,你給我走前面,告訴你放在外面的狙擊手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黃泉路上,我也不會孤單。」
墨瑾辰冰冷的雙眸微眯,看了張叔一眼而後轉身往外走去。
幾分鐘后,三人上到一樓。
小屋是以田園風格建的,從地下室出來的樓道正對著一扇窗。高天早就讓狙擊手在那裡瞄準,但當張叔出現在狙擊手的視線里后,狙擊手卻不敢妄動,立馬喚了高天。
高天拿出望遠鏡,一目了然地看見了張叔腰間綁著的炸藥。
高天咬緊了牙槽,抬手讓狙擊手待命。
而此時,小屋的窗帘突然拉起,小屋裡沒有電燈,拉上窗帘,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
高天大驚,而後立馬讓人去找紅外線熱感應儀來。
小屋裡,張叔讓墨瑾辰把窗帘拉上后,丟了一個手銬給墨瑾辰,讓他把自己拷在椅子上。
墨瑾辰拿著手銬冷眸微眯。
張叔見他遲疑,立馬手一動,韓夕脖子上又多出一條口子,「總統閣下,我沒什麼耐性。所以你最好乖乖照我說的去做。」張叔威脅道。
墨瑾辰幽冷的目光劃過一抹暗光,而後拿著手銬將自己拷住。
張叔見墨瑾辰把自己拷住,稍微鬆懈了幾分。而後他壓著韓夕到墨瑾辰身邊的椅子前,一把將韓夕推在椅子上。
韓夕虛弱地趴在椅子的扶手上,她體內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腿上傷口的疼痛已經漸漸失去了讓她保持清醒的作用。但是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失去理智,否則情況將對他們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