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七章 全都不留
突然朱雀感覺唇上傳來一陣壓迫感,他霸道而炙熱的溫度闖入她唇中。
她暗自嘆了口氣,伸手欲還住他的脖子,但一抬手卻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她倒抽了口氣,雖然她已經很極力地控制了,但還是被他發現。
他結束吻,幽冷的雙眸看向她,「受傷呢?」
她臉色微僵,「只是輕傷!」他討厭看見她身上出現傷口,不是因為疼惜,僅僅只是厭惡看見傷口而已。而每次她受傷,所要承受的是他毫不憐惜的懲罰。
他眼眸眯起,眼裡劃過一抹危險的暗光,「傷在哪?」
她臉色微白,「肩膀上——」
她話剛落,上衣被他猛地撕開,纏著繃帶的左肩露了出來。
他眼裡被暴戾填滿,「朱雀,上次受傷我說過什麼?」
她嘴唇微顫,「少主,我——」
他一記冷眼讓她把話咽了下去,他從來只接受結果,不聽解釋的。
他放開他起身走到床邊的柜子前,從裡面拿出一粒藥丸折回到沙發上。
她慘白著臉看著他手心裡的藥丸,「少爺——」
他一個冷眼,她收回了所有的話,她擰緊了嘴,伸手拿過他手心裡的藥丸,而後咽了下去。
他靜靜地看著她,眼裡閃著忽明忽暗的光。
十分鐘后,她死死地咬著牙齒跌坐在沙發旁。
身體里一陣又一陣的燥熱折磨著她的意志。
夜璽戰在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朱雀,你很清楚規則。只要你開口——」
「我不會求少主!」她咬著牙槽道。
夜璽眼神暗了暗,不在說話,只是坐到沙發上,端起酒杯不急不慢地喝著。
二十分鐘,醒酒壺裡的紅酒幾乎見底。夜璽冰冷的雙眸看著滿臉通紅的朱雀。
朱雀死死地咬著嘴唇,雙手抱著自己,肩膀微顫。她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如果可以她想要暈過去。但她知道少主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斗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流下。
夜璽將杯子放到茶几上,突然伸手將她撈入懷裡。
朱雀大驚,整個人雙腿分開很不雅觀地坐在他腿上。
他細長的手指緩緩地沿著她的鼻頭滑下,「固執並不會讓你好受,你不是該是個蠢笨的女人!」
他地手很冰,但路過她的肌膚卻帶來一陣陣更加強烈的灼燒感。她身體發顫,胸口難受地喘息著,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手下,她逼著自己清醒,看著他道:「少主,我的選擇不會改變。」她可以答應他所有的要求,但唯獨那件事不可以。
他眼神暗了暗,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滾!」
她爬起來,頭微低,「朱雀,告辭。」她轉身,虛晃的雙腿艱難地往房門處走去。
堅持,只要出了房門就好。她能辦到的。
終於她走到了門前,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她第一次覺得少主的房間大得有些過份。
她抬手伸向著門把,但指尖剛碰到門把,突然手臂一緊,被人猛地扯入了懷裡。
接著她整個人被轉身,後背貼到門上。
「少——」
炙熱而霸道的吻落下,她眉頭拉攏,接著瞳孔猛地撐大。因為他毫無預兆地進入。
她被他抱起,後背抵靠在門上,她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脖子,無力地承受著他毫不憐惜的掠奪。
深夜,月光從枝頭慢慢落下。夜璽突然抱緊身下朱雀的腰,低吼了一聲將最後的慾望全部釋放出來。
稍許,一切恢復平靜后,他從朱雀身上翻身下來,看著早已經昏睡過去的朱雀,眼裡的冰冷逝去了幾分。
「倔強的女人!」他低沉的聲音道,而後翻身下了床。
夜璽走進浴室沖了個澡,而後出了房門。
一直侯在門口的夜管家見夜璽出來上前喚了聲,「二少爺!」
夜璽看了眼面前緊閉著的房門,「他酒醒呢?」
夜管家點頭,「喝了醒酒茶,已經醒了。」
夜璽眼眸微眯,「醒酒茶?」
夜管家小心翼翼道:「驚動了老夫人,老夫人親自把大少爺接到了後院,讓人備了醒酒茶。」
夜璽冷眸瞪了夜管家一眼,「老夫人消息倒是靈通。」
夜管家咽了咽口水,老夫人的眼線歷來很多,他也沒辦法啊!
夜璽轉身往一旁書房走去,李管家跟了進去。
夜璽走到書房配的小吧台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今晚是誰跟朱雀一起出的任務?」
夜管家回道:「是柳宿!」
夜璽喝了口酒,冷眸微暗,「對方有埋伏?」
夜管家愣了愣,「怎麼會?」他明明讓人調查清楚了的。
「她受傷了。」夜璽幽暗的瞳孔看向夜管家,語氣很平淡,仿若隨口一說而已。但夜管家後背缺冒了冷汗,「我立馬讓人去查究竟怎麼回事!」夜管家立馬道。就是怕有問題,他早一步讓人安排好了一切,就等朱雀去拿人頭,沒想到還是出事了。不應該的啊!
夜璽收回目光,喝了口酒,低冷的聲音道:「柳宿不留,張家不留!」
夜管家微怔,「是,二少爺。」兩句話就是十幾條性命。
柳宿不留,是因為他和朱雀一起出任務卻讓朱雀受傷。張家是朱雀今晚的任務,本來只是殺一個貪官的小舅子給個警告,如今少爺卻要連同貪官一家連根拔起。因為朱雀受傷了。
夜璽微微仰頭,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怡夢最近的身體如何?」他喝了口酒問道。
夜管家道:「怡夢小姐最近按照大少爺給的方子調理,身體比以前好了不少。」
「讓人明天去接她過來。」夜璽問道。
「二少爺打算帶怡夢小姐參加國務卿女士的婚禮?」夜管家問道,這樣的場合二少爺肯定會帶女伴在身邊的,他原本以為二少爺會帶朱雀去的,畢竟前幾天二少爺讓人送了禮服過來。
夜璽冷眸看了夜管家一眼,夜管家立馬低頭,「我立馬讓人去辦。」他多言了,二少爺歷來討厭別人問他的心思。
夜璽收回眼神,冷冷道:「下去忙吧!」
「是,二少爺。」夜管家轉身離開。
夜管家離開后,夜璽抬頭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而後起身離開書房回到卧室。
夜璽站在空蕩蕩的床邊,冷眸危險地眯起。
很好,這女人還真是學得越來越乖。知道他討厭床上有人,被他折騰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還能給他「爬」出去!
夜璽寒著臉打算上床睡覺,但看著床單一側還留著的被人壓出的形狀,他冷著臉叫了女傭進來將床單換掉。
朱雀回到自己的房間,沖了個澡,換了肩膀上的紗布,套上乾淨的衣服,忍著大腿的酸軟出了房間。
今天晚上的埋伏絕不單純,最壞的猜測就是他們內部有內奸身份一想到這個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她無法坐得住。
如果真有內奸,她今天中埋伏是小,如果內奸對少主不利,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允許。
只是她剛從房間出來,就見抱著被單的女傭從她房門前進過。
女傭見她腳步微停,畢恭畢敬喚了聲,「朱雀小姐。」
「這是?」朱雀看著女傭懷裡的被單問道。
女傭老實回答道:「是二少爺讓我把換下來的床單扔掉。」
朱雀胸口猛地一刺,夜璽有潔癖她知道,只是他可以擁著怡夢睡在他的床上。而她躺過的床單他卻如此嫌棄地讓女傭扔掉。
「朱雀小姐,您要是沒事我先去忙了。」女傭見朱雀半天不語道。
朱雀回神,對著女傭道:「你先去忙吧!」而後抬步離開。本來就不該有所奢求的,她又有什麼好難過的了。
清晨,陽光刺破黑幕,緩緩地出現在海平線上。
墨瑾宸摟著某物的手收了收緊,軟綿綿的觸碰感讓他眉頭皺了皺。
他睜開眼,看著自己抱在懷裡的枕頭,頓時整個人不好了。
嫌棄地把枕頭丟到一旁,看了眼空空的身旁,他起身往浴室走去。
沒人!
他冷眸微眯,套了睡袍下樓。
樓下李管家一邊忙碌地指揮女傭布置,一邊對著手裡筆記本里記錄的婚禮事宜。雖然昨天晚上他已經對了幾次,但還是不放心。
「閣下!」耳邊傳來女傭畢恭畢敬的聲音。
李管家抬頭就見墨瑾宸從樓上走了下來,於是上前打招呼道:「閣下,您怎麼起這麼早?」
雖然平時閣下基本六點半就起床運動,但現在才五點半,天剛剛亮。
墨瑾宸看著李管家問道:「韓夕在哪?」這個笨女人,一大早敢從他懷裡溜走,還膽兒肥地給他塞了個枕頭在懷裡。看他怎麼收拾她。
李管家道:「韓小姐去桐嵐小姐那了。」
墨瑾宸冷眸微眯看向李管家。
李管家解釋道:「桐嵐小姐一個人,我怕跟過去的張媽漏了什麼細節,原本打算讓阿黃跟過去的。後來韓小姐說她跟過去陪著。」
墨瑾宸冷冷道:「她倒熱心腸!」語氣里毫不掩飾不滿。為了陪桐嵐出嫁,把他一個人丟床上,這女人很欠收拾。
李管家輕咳了一聲道:「小夕小姐和玉含小姐從小要好,桐嵐小姐如今一個人出嫁。小夕小姐看在玉含小姐的情份上怎麼也會過去的。」閣下的佔有慾太強,即便是桐嵐的醋也吃,這樣不知道是好是壞。
墨瑾宸冷冷地看了李管家一眼,轉身回樓上,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道:「讓暗夜來找我!」
「是,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