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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酒醉看你

  「你父皇可是每次不開心跳湖裡,就是帶著一顆珍珠去藏起來?」


  「這都被你發現了?」


  「有嗎?」


  「我父皇只是覺得水養珍珠,僅此而已。」


  「哦。」


  慕雲昭一邊雕刻一邊看著李瀟玉,「你這是佩服我的精湛手藝?」


  「我這不是佩服你的精湛手藝,而是好奇,你能做出什麼好東西來。」


  他笑了笑,一邊拿著酒當水喝,一邊仔細雕刻著珍珠上的花紋。


  這珍珠之上是一對雙飛的燕子,她不懂雙飛燕代表著什麼,也許是一種什麼特別的含義吧?

  她托著兩腮,一邊吃著夜宵,一邊鼓著腮幫子問道:「問你個問題。」


  「問吧。」


  「你千杯不醉嗎?」


  「為什麼這麼說?」


  「這是第四壇酒水了,你卻沒有太多的醉意。」


  「我醉了,誰說沒醉。」


  「可是你的思維很清晰,你怎麼會是醉了呢?」


  「思維清晰酒不是醉了嗎?」


  慕雲昭淡淡的笑開,揉了揉她的發頂,這種摸頭殺,她最是扛不住,被他摸順了毛似的,笑眯了眼,等待他的解釋。


  「嗯,我覺得昭,你應該是個酒量極好的。」


  「我確實是醉了,只是我醉了不是暈了,只是有些微醺罷了。」


  「這還不是千杯不醉?」


  「你想看我喝醉的模樣?」


  「男人喝醉了,不是會失控嗎?」


  「是會失控,尤其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面前。」


  「你說這酒里有媚葯,為什麼我看到的卻不是媚葯的效果?」


  「我會將媚葯逼出體外,只是你沒仔細觀察罷了。」


  「你還會六脈劍譜不成?」


  「嗯?六脈劍譜?」


  「對啊,段譽的那種劍譜!」


  她好奇的看著他,他有著摘花飛葉的本事,應該也有六脈神劍的可能行吧?


  「你是說少陽經等等的經脈成劍嗎?」


  「嗯,你會嗎?」


  「這不是運氣的一種嗎?」


  「難道你會?」


  「會一點。」


  「那你表演給我看看唄?」


  慕雲昭看著李瀟玉,她那好奇又充滿希冀的表情,讓他不自覺的心暖了。


  原來他的瀟瀟也有這麼小女兒的一面,竟然帶著崇拜的模樣看著自己,此刻的她再也沒有面對殺手時候的乾淨利落和出手狠辣,反而是個小丫頭,等待著大人講述一些有趣的故事。


  「你想看?」


  「嗯嗯嗯,我想看。」


  慕雲昭將做好的項鏈,為她戴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我一下,親這裡。」


  她臉再次通紅,他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這個死不要臉的。


  「怎麼?我才喝了第四壇酒,你就不願意相信我了嗎?還是你不想看少陽經的劍法?」


  「你真的會嗎?」


  她歪著頭,一副討價還價的俏皮模樣。


  「當然,我從來不騙你。」


  「你不會讓我失望?」


  「不會。」


  她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跺了跺腳,嘟起嘴巴迎了上去。


  而他則是悶笑的看著她一副很吃虧的模樣,這個傻丫頭啊,對待愛情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


  「你可以表演了。」


  慕雲昭將手抬起來,一個漂亮的拈花指法,之間遠處的蠟燭應聲碎裂。


  而她眨了眨眼睛,再次眨了眨眼睛,她沒看到什麼暗器從他手裡出來,而蠟燭竟然碎了?

  「你隔空打牛?」


  「我只是用了少陽經的脈絡氣息成劍而已。」


  「所以你其實是懂得六脈神劍的,對嗎?」


  「算是懂一點吧。」


  「那你拿手的是摘花飛葉,還是軟劍,還是六脈神劍?」


  「這天下武學,萬變不離其宗,用什麼只是形式,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信手拈來,想用什麼便是什麼罷了。」


  「你只是覺得是信手拈來的事情,還罷了?」


  「是啊,怎麼了?」


  「你讓我嫉妒,知道嗎?」


  「你嫉妒啊?」


  「嗯,你竟然是隨心所欲的去使用我達不到的事情。」


  「你要是嫉妒沒關係,反正我會教你,只要我耐心教你,你又何必擔心,自己什麼也不會?」


  「你真的會教我嗎?」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嗎?我對自己的情人,從不藏著掖著。」


  「嗯,那你現在教我吧。」


  「現在?」


  「嗯。」


  「我現在醉眼朦朧,怕是難以教會你,等南蠻之行回來吧。」


  她不開心的嘟起嘴巴,這個慕雲昭,只知道調戲她!

  他看著她撅著嘴巴,看了看窗外,「這天色晚了,你不打算洗澡?」


  李瀟玉斜看慕雲昭,防賊似的,「你又想出什麼餿主意?」


  「餿主意?我讓你洗澡睡覺也是個色魔不成?再說我沒喝完十壇酒,不會對你如何的,你怕什麼?」


  李瀟玉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你確定不會?」


  「對,我不會。」


  「那你再跳一次湖水,讓我看你冷靜,我才去洗澡。」


  「為什麼?」


  「你從湖裡出來要打理自己,就沒空偷看了。」


  他無奈的皺著眉,「你打算讓我今夜跳第四次湖水?」


  「嗯,你不是說一壇酒一次跳湖嗎?」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霸道?」


  「你又想食言而肥了?」


  他無奈的扶額,有時候真的不能意氣行事,可是他自己說過的話,無論如何都要完成才是。


  「好,如果你擔心,我就去跳一次。」


  他沉默的脫下外衣,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轉身走到門外,咕咚一聲,再次跳入湖水裡。


  而她則是噬著笑,走進內室的浴池裡,開始沐浴。


  整個玉琪故居都是引用的山泉溫泉,好幾處的寢室都帶著溫泉,包括他們今晚入睡的這一間。


  當她沉浸在溫泉帶來的美好之時,她扭過頭,正好看見慕雲昭提溜著酒壺走進了浴池。


  她雙手環胸,皺起眉,「你竟然走進來了?」


  「湖水太冷,我今晚泡了太多次湖水,需要溫泉舒展我的肌肉,你不希望我被凍出個好歹來吧?」


  「那你不能等我沐浴結束嗎?」


  「沒關係,我坐一邊就好。」


  他自說自話的坐在浴池之中,雙腳疊起,搭在了一旁的池壁上,拿著酒壺,如同在湖水裡一般,仰頭慢慢的喝著。


  他的視線正對著李玉琪,而她感受到了他那炙熱的視線,讓她萬分的不自在起來。


  他看著她的這份不自在,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換了一個交疊雙腳的姿勢,繼續喝著他的酒,偶爾還會抬起酒罈,似乎在敬李瀟玉。


  這一刻,李瀟玉恍恍惚惚的響起自己少時看的《仙劍奇俠傳》中李逍遙喝酒,隔窗望著趙靈兒的場景,那一個場景,讓她夢了數年,一個鑽心又苦澀的場景,如今卻讓她親自趕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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