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夫妻玩鬧
慕雲昭委屈的癟著嘴巴,一副要哭的模樣,就連那指尖都顫抖了起來,「你……你……你……」
「怎麼,你還要哭出來不成?」
「你欺負人!你欺負人!」他委屈的顫抖著嘴唇,雙手還鬥了起來,他坐在地上猶如一個頑童,「娘子是壞人,專門欺負人。」
「是你自己往臉上貼金,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若是你自己不作妖,我如何能這般欺負你?」
「可是人家就是有匪君子嘛。」
「有匪君子是你這樣的?」
「那當然!」
她打量著慕雲昭,說實話,自己的這個夫君卻是盛世美顏。
今日里他穿的是一套月牙白的一副,這領口是狐狸毛的裝飾,圍著領口、衣襟的開襟綉了上了蘭花。這袖口是鑲著銀邊的銀線,極具金屬質感的衣服,讓他看起來有那麼幾分仙氣。
雖然睡了一夜,他的衣服已經有了一些褶皺,可是依舊能夠將他襯托的像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這腰間的腰帶是同款的鑲著銀邊的綢緞,旁邊系了一個銀制的腰佩,腰佩底下是長長的流蘇。
立起的領口,繡的是月開竹影,將他的貴氣給襯託了一個十足。
他的長發披在身後,束髮帶冠,看上去又是那般的儒雅。
他搖了搖手指,「娘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
「沒什麼?莫非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不然為什麼娘子看我看痴了去,竟然都不回我話了?」
「嗯?你說了嗎?」
「你看看,你看看,你就是不關心我了,我說了什麼,你都不知道。」,慕雲昭裝作孩子一般,癟著嘴巴,「瀟瀟,你真的不搭理我了嗎?」
「你給我一邊去。」
她被他說的都不知道怎麼接下一句,將他推開,可是他猶如大山一般,就是推不開。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人家都這麼對待你了,人家還給你唱情歌。你怎麼可以這樣無視人家?」
「你五音不全,唱的很難聽。」
「你騙人!我可是東嶽國唱歌最好聽的男子,還沒有之一。」
「嘶……你怎麼就那麼驕傲和自滿呢?」
「我這人一向靠事實說話。」
「你一點也不知道藏拙嗎?」
「我本就是個優秀的人,為什麼要藏拙?」他挺了挺胸膛,一副理所但若干的模樣。
這話愣是把李瀟玉說的啞住了口,她怎麼從來不知道慕雲昭竟然是這樣性格的人?
「怎麼了?娘子可是認可我說的話了?」
「慕雲昭……」
「什麼?」
「過來一點,來……」
「你幹什麼?不會又想推倒我吧?」他心裡已經悶笑到了極致,逗弄瀟瀟真是個有趣的事情。這閨房之樂,夫妻之間的趣味就是好玩,讓他已經樂在其中。
「雖然……嗯……雖然人家整日里夢想著被瀟瀟你推倒,但是瀟瀟你也不能這麼直接啊?你這樣可是有點太過分了?你這是在誘惑我呢,不對,是本王呢。」
他指了指自己殷紅的唇瓣,「如果你真的按捺不住你那奔騰洶湧的小心思,喏,這裡任你蹂練。我這人就是這麼慷慨,慷慨的任憑我的女人予給予求。」
「慕雲昭!」
「怎麼了?」
「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臉皮?若是娘子想要拿去,悉聽尊便,我這人對你什麼都是慷慨的。你若是想要拿去,慢說是一個區區的臉皮,就是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來吧……」
慕雲昭閉著眼睛,那表情就跟再說COMEONBABY一樣,李瀟玉深吸一口氣,「你確定讓我今天非打死不你不可嗎?」
「娘子,你想謀殺親夫?你這樣可要不得,要是沒了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沒有了爹,要是沒有了爹,你就沒有了依靠,孩子就會被人說有爹生沒爹養了,你們娘倆會被欺負的。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你處於這麼凄慘的狀態,我必須要努力的,竭盡全力的活下去。」
他拍打著胸脯,一副勇士的模樣,李瀟玉握緊了拳頭,一甩手,直接拍了過去,而他則是凌空跳開。
「你做什麼?」
「做什麼?慕雲昭,你真的是欠揍的可以!」
「我……我……」他咬了咬嘴唇,「你要是打我可以,不準打臉。」
「是嗎?我就想打你臉!過來!」
她站了起來,而他則是握著梳子滿屋子裡亂竄,她喘著氣在後面追著,兩個人嬉笑的鬧成一團。
終於她累的癱坐在地上,而他則是走了過來,從她的身後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笑眯了眼睛,「這麼久沒看見你這麼開心的笑了,真好。」
她停住笑容,抬起頭看向他,他是為了逗笑她嗎?
「我知道岳母的離世,對你也是一種傷害,但是你現在有夫有子,要學會堅強,而我們一家人終究還是在一起的。你要相信,現在你不只是一個人,還有我。」
他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覆上他柔軟多情的嘴唇,他想用他的溫柔溫暖著她,更想用他的柔情呵護著她。
她閉上眼,享受著這個男人的溫暖,享受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溫柔。她想這一生一世都無法離開他了,她被他所溫暖和感動,更願意沉醉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沉沉浮浮。
他攬上她的腰,她彷彿被他抽走了力氣一般,渾身柔軟無力,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
他摸著她的側臉,與她四目相對,「瀟瀟……」
「嗯?」
「這一生有你真好。」
「我也是。」
「來,我為你綰髮,一會還要帶你去看看外面的風景。我不僅喜歡雨天還喜歡雪天,這雨天讓人沉思,這雪天讓人安靜,更讓人享受生活的愜意。」
他將她扶正,為她挽著飛天髮髻,細心體貼的幫她插上流蘇簪子,取來多寶架子上的一朵絹花,放在她的髮髻上。
「你這胭脂色的一群配著藏青色的絹花,看上去顯得貴氣端莊。」
「嗯,你還會搭配?」
「若不是你,我還不打算去學學這配色的東西。來,披上裘衣,想必九堡已經準備好了這馬車。」
「你當真要與我駕車遠行?」李瀟玉還是不敢確定。
「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又怎麼會輕易更改?」
他握住她的手,將狐裘護手套子遞給她,「揣著,暖和些。」
「好。」
此時慕雲絕正在書房裡寫字,一手好書法的他此時無法精心,他害怕南蠻王按兵不動,更害怕自己跟李崇卿商量好的一切付諸東流。
「陛下,齊王和齊王妃駕車駛離客棧,往東南方向而去。」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刻鐘前。」
「可尋到痕迹?」
「約莫尋到了一些,可這齊王似乎打算刻意甩開侍衛,又不知蹤跡?」
「是嗎?那就加派人手,給朕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是,陛下!」
慕雲絕負手於後,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眯上眼,「想逃?他設計好的局,這慕雲昭怎麼可以離開?」
李瀟玉掀開車簾,帶著一絲激動和雀躍,「那些侍衛找不到咱們了?」
「我那皇兄必然會加派人手,到時候咱們故意亮身,給他們追逐的動力,咱們也好有駕車的快意。」
「可若是你預估失敗了呢?」
「那大不了就偃旗息鼓回東嶽國待著唄。」
「但是絕對你不一定會失敗。」
「既然你決定我不一定會失敗,那就與我一起試試唄?」
「哼,你這是打算與我一起玩玩咯?」
「若是沒有競逐的樂趣,這冬天在這雪地上駕車,又有什麼興味?既然我帶著娘子出來踏雪尋梅,自然要讓這些侍衛充當那獵犬,讓娘子感受雪橇的飛馳。」
他輕吻一下她的髮絲,抬起眉眼,邪魅一笑,「也正好應了那句風馳電掣的成語。」
果不其然,過了不到一個時辰,這後面追逐的侍衛是越來越多。
「林鵬,駕車走S彎路,我要讓他們在這濕滑的雪地上摔個狗啃泥。九堡記得往雪地上丟木釘子,讓那馬蹄子摔跤。」
「是,王爺。」
李瀟玉捂著嘴指著慕雲昭的鼻子,「蔫壞的人兒。」
「增加點有些樂趣,還不行?」
「你倒是好說辭。」
李瀟玉聳聳肩,沒什麼不行也沒說什麼行不行的,只是笑了笑。
這身後的馬車果然如同慕雲昭所說,一個馬蹄踩上木釘子,一個打滑,連人帶車直接翻倒在地,愣是甩出去幾米遠。
還有幾個打著軲轆往前翻滾著,那人還啊啊啊的叫著,甚是有趣。
「林鵬……去冰河上,讓他們感受下冬季游泳的樂趣。」
「是,王爺!」林鵬的聲音更高亢了一些。
此時慕雲昭拿起隨身攜帶的兩個彈弓交給李瀟玉,「可打過馬球?」
「打過。」
「可用彈弓打過飛鳥?」
「當然。」
「娘子天生將才,可知道這冰河之上,擊碎一些冰的薄弱點,可以看到下餃子的奇觀?」
「你的意思是……要讓這侍衛陷入冰水之中?」
「娘子莫非不知道,我那皇兄蓄意說南蠻的時候,這宋戚霆說了些什麼?一些明知故問的事情,他卻要做的一個滴水不漏,甚至唯恐我不上戰場,這怎麼能讓我不深思呢?我現在需要度假更需要去調查一下這些細節,你我要南蠻走一趟之前,必然要甩掉皇兄的尾巴,讓他知道……」
他彎起邪魅的嘴角,彈弓而出,擊碎河面,「想要困住我,那幾乎就是痴人說夢。」
隨著這句話,身後的侍衛瞬間陷入碎裂的冰河裡,而林鵬駕駛的千里駒和容曜駕駛的馬車伴隨著冰河碎裂的線條,快速的越河而去。
【作者題外話】:男主要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