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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精血

  第二百二十三章 精血

  "大不了我陪著你死唄。"李布衣輕笑道,很沒個正經。


  聽到他這麽說,我反而是心靜了。他說的話,大概是要反著聽的,如果他是說你會沒事,那大概事情不像他說的那麽簡單,反之,依照目前的情況,那事情應該是很容易的吧。我想。


  我側了側身體,看著那被李布衣擋住的屍鱉的兩隻前腳踏在了亭子上。如果不是李布衣告訴我,我還真的以為它是一隻大烏龜呢。


  它沒有繼續動,或者說是在那裏掙紮了起來。我很不解,問道,"它是在幹嘛?"

  李布衣輕輕說道,"這亭子大概是能辟邪的。隻要我們不出這裏,它們也不會爬上來。"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不過那樣的話幹嘛不把這個亭子修大一點,直接把這個湖罩住不就好了。"

  李布衣聽得一愣,想必是被我的異想天開給打敗了,他沒有回答我,輕輕搖搖頭,仍舊是看著那個費勁想要爬上來但是卻受到了很大阻礙的屍鱉。


  這屍鱉現在是兩隻腳在上來,兩隻腳在水裏。一顆大大的腦袋還瞅著我倆,嘴裏還發出"嗷"的叫聲。


  它是想靠前,是想移動,但是無論它怎麽努力,似乎都沒有半點辦法。仿佛就是被卡在了那裏。


  我大著膽子走過去,李布衣趕忙向我靠攏,他不明白我要幹嘛,隻是本能地將我護著。


  我朝著這個屍鱉吐了吐舌-頭,"嘿嘿。你過來啊。你過來啊。"並且還用我的纖纖細手勾了勾。


  那屍鱉的腦袋是黑色的。它瞪著銅鈴一般的大眼睛,嘴裏呼哧呼哧地喘氣,似乎聽懂了我的挑釁,並且很生氣的樣子。


  李布衣看著都愣了,不由地輕笑道。"你啊。"

  "幹嘛?"我瞅他一眼。難道本大小姐都不能嘲諷一下這個剛才嚇到我的屍鱉嗎?


  "沒幹嘛。娘子威武。"李布衣笑著說。"你就是喜歡看到這想要打你卻無能為力的樣子吧。"

  我微微一愣。這小子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不過認識他這麽久,他似乎越來越不像個古代人了,這被我熏陶的,如果換身衣服,這換個發型,當真能成為一個現代帥哥吧。


  不過,古裝都這麽帥,這要是當真是現代人,這顏值,真真的要逆天了吧。


  李布衣被我看得有些發毛,他竟然還捂胸道,"娘子,你不要亂來。"

  "啊呸。"我紅著臉。"德行!"

  他哈哈大笑。先前的陰霾都被這個屍鱉的蠢萌給一掃而空。但,"趙老師怎麽辦?"我問道。


  笑聲戛然而止,"這個,還真是麻煩。"他說道,"要是邱道士在這裏就好了。有他在,找人應該方便的多。"

  是啊。邱道士也不知道和師父去了哪裏。更不知道這輩子還還沒有機會遇到。不過,他在的話,找人就會方便?我想了想,脫口而出,"六丁六甲?"

  李布衣也一愣,"你在說什麽?"

  "六丁六甲啊。那次遇到貓臉太太,是邱道士動用六丁六甲把我給找到的。"

  "嗯?"李布衣眼前一亮,不過轉眼睛,就沒了興致。"但是我們又不會。這道家的本事,你可別指望我一個死去多年的鬼了!"

  我拍了一下手掌,"我會啊。"

  "你?"李布衣狐疑道。


  那屍鱉這個時候竟然也發出"嗤嗤"的聲音,這果然是一鬼一怪都在嘲諷我的意思嗎?李布衣將那魚竿當成標槍使,直朝著那屍鱉的位置扔了過去,"敢嘲笑我娘子!找打!"

  他說道。那屍鱉卻是很靈活的一側身,魚竿沒了,魚餌——過了一會兒,那屍鱉嘴裏多了一塊肉。


  這。我看著都愣了。


  不過現在不是理會他的時候,我對著李布衣說道,"我可以現學-——"

  是的。我就是有這麽個打算,而且那邱道士和師父不是說我悟性好嗎?而且還是什麽修煉天才。應該沒什麽了不起的吧。


  李布衣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喂。你先轉過臉去。"我紅著臉對著李布衣說道。李布衣不明所以轉過頭,我將那《養魂術》從關鍵部位掏了出來。


  李布衣的聲音猛然從背後響起,"哦。怪不得你最近胸變大了,原來是墊了一本書啊!"

  他一副"你怎麽可以"這樣的表情!

  我氣得火冒三丈,"你-大-爺!你家墊一本書能顯胸大啊。"我又接口道,"你每天眼睛都在亂看什麽!"

  李布衣瞥了一眼我的胸脯,"沒有看什麽啊。"

  "還看!"我一手捂住胸,一手掐住了他的胳膊。當時我的小學數學老師就是這麽體罰我的,雖然時隔多年,我已經忘記了他的模樣,不過這個方法我倒是記憶猶新。


  你得用手指甲掐人。那樣才會疼。而且要挑揀有肉的地方,那樣才會更疼。最重要的是,要趁其不備。這樣三管齊下,保準啊,成效滿滿的。


  果不其然,李布衣表情痛苦,嘴裏還嚷道,"我錯了我錯了,娘子你趕緊看書,早點找到趙老師才是正事啊!"

  一想到趙老師還生死未卜,我心裏頭也沒有了懲罰不要臉的人的欲望。也就鬆開了手,李布衣小心撫摸著他那胳膊上的肉,還拉開了袖子看了看,"都紫了。"他哀嚎道。


  "幼稚。"我白了他一眼。


  紫了就對了,難不成我的指甲是白留的嗎?哼,幼稚!

  我傲嬌地回了一句,不理會他是什麽表情,便又翻看起那本書來。經曆這些事,我是覺得我應該找個時候,好好研究研究這本書了。畢竟,有些本領,會了也沒什麽壞處。技多不壓身嘛。


  找啊找。從頭翻到了四分之三的位置,終於是看到了一點眉目,那題目上寫著個六丁六甲。


  應該就是這個了。


  見我停下,李布衣也湊過來,"怎麽樣?找到了嗎?"

  我點點頭,看著這冗長的古文,唉,上了大學,這文言文的課程我是缺了不少,看著這個,還真是頭疼無比。


  這還不像是以前對待喪屍隻用念咒就行,這好像是在說一個方法-——我皺著眉頭,咬緊牙關,這個這個-——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李布衣好奇地看著我,"怎麽了?"

  "怎麽不修煉呢?"

  雖然他這是在關心我,但我因此更覺得窘迫了,我看著他,嘴上念道,"哎喲,這就開始了。急什麽。"

  "也對。畢竟這書上說,午夜施行效果最佳。"他無意間說了這麽一句話。


  哎?我腦袋瓜一激靈,光說是古文文言文了,我這臉前不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古人嗎?他還能看不懂?


  我湊過去,先是趾高氣昂地問,"你看得懂嗎?"

  李布衣不覺有異,"這放在我們那個年代,就像是吃飯拉屎一樣簡單,你說我會吃飯拉屎嗎?"

  他似乎感覺受了輕視,忙不迭地跟我解釋,"不就是說,這是借助附近散落的孤魂為自己驅動。哦,這個施法的人,還最好是個童男童女。不能同時召喚六丁和六甲。就這麽簡單。"李布衣都有些急了。


  我深感到激將法的好處,這身邊有個古人的好處第一次出現了呢,最起碼老師再也不用擔心我的文言文了。


  "我是童女。這個沒問題。"

  "不能同時召喚六丁和六甲。那就召喚一半好了。"

  "還有什麽?"我看著書,又回過頭看了李布衣一眼,李布衣沒有答應,傻傻地看了我一眼,"哎?我怎麽感覺我被騙了呢。"

  "原來是你沒有看懂啊!"他笑了。很得意的笑了。


  我撇撇嘴,"那又怎麽了!我這是給你發光發熱的機會。你還不好好表現!"雖然一開始有些窘迫,但是被揭穿之後。我的臉皮仿佛也是厚了一些。


  他沒有說話,雙手抱著,但轉念想了什麽這才說道,"算了,浪費時間就是消耗我們找到趙老師的機會。這上麵還說要取精血。然後就念咒就好了。"

  我聽著他的話,對啊,還是以找到趙老師為大啊。其他的事可以暫且全都放在一邊。我也沒了和李布衣一較長短的念頭,"精血是什麽?"

  李布衣看了我一眼,"中指上的血。算了,待會我幫你吧。"

  "哦哦。"

  "你怕疼嗎?"

  抽血嗎?我想了想之前抽血的經曆,略微一搖頭,好像也沒什麽好怕的。"要抽多少血?"

  李布衣一愣,"一滴就夠了。"

  我將腦海裏那用針筒抽血的畫麵給驅散了,在學校裏抽血還要那麽麻煩,還要那麽多呢-——

  隻是一滴而已。


  "來吧,區區——"

  李布衣沒再多言,他握住我的右手,指尖在我的中指上輕輕一點。我那指頭仿若就是被針紮了一般,我的眉頭隻是輕輕一皺。"區區這點疼痛——"我把方才沒說完的話又補充完整。


  但沒想到,下一秒,我便尖叫起來,"啊!"

  怎麽會?這疼痛還有延遲的嗎?我看著我那中指破了一個肉眼看不到的傷口,但就是沒見流血,李布衣還在嘀咕,"第一次總是那麽害羞。別著急,馬上就好了。"

  他念叨著,將我的中指撫摸了三下,我都有點覺得這個變-態是不是趁機吃我豆腐啊!

  我心頭念叨,默數三個數,要是他再敢——可沒過三秒呢,李布衣的掌心上竟然有一滴鮮豔的紅血在滾動。


  "好了。"他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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