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腹
「碎兒，你去幫我弄兩身男人的衣服來，明日我要出門一趟！」風無憂大口吃著面前的飯菜。
「小姐，好端端的要男人的衣服幹嘛？還有，現下府上查得嚴，您恐怕是出不去！」碎兒又是一臉擔心的模樣，好像這等小事能要了她的性命一般。
「怕什麼！我自有方法，你儘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若是出了事情，我自是還會保護你的。」風無憂很快便吃完了飯，讓碎兒將碗筷撤下去。
入夜，該是休息的時候了，可風無憂卻一點兒睡覺的意思都沒。
以前做特工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要專門等到晚上才能做。現下來了這地方，大晚上的也沒燈，到處漆黑。只是憑几盞蠟燭算什麼事兒！
碎兒幫風無憂鋪好了床，「小姐，歇息吧！」
「碎兒你別走，還是陪我聊會兒！說說，你當初是怎麼進入風家的。再說說這城中好玩的事情。」風無憂坐在床邊看向碎兒，拍了拍床鋪，示意碎兒與她坐在一起。
碎兒嚇得不敢抬頭，「小姐若是覺得煩悶，奴婢在此站著陪小姐聊天便是。」
「怕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況且，現下在風家，我可是把你和瓶兒當親姐妹的。若你與我都如此生分，那我可就不開心了！」風無憂一臉責備地看向碎兒。
瓶兒門口守著，隨時準備幫忙。
雖說碎兒剛進風家不久，可也是伺候過不少主子的。只是這風無憂的脾氣，她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瓶兒，你進來一下！」碎兒出門去將瓶兒叫了進來，把門關上。
「小姐，我們主僕有別，我和瓶兒坐在你旁邊便是。您想聊什麼？」碎兒坐在凳子上。
風無憂瞅著面前的兩姐妹，問道：「你們是親姐妹？為何會來風家當奴婢。即便是窮困，在外自己生活也是好的，最起碼自由啊！」
碎兒和瓶兒相互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瓶兒竟眼眶紅潤了起來。
「瓶兒，不準在小姐面前哭哭啼啼的！」碎兒立刻教訓起來。
「沒事的！瓶兒年齡小，這很正常！」風無憂安慰道。
「小姐，神武國崇尚武力。像風家這樣的大戶人家，皆是有靈力的上等人。像我們這種天生沒有任何靈力，又沒有任何技能，不懂武功的人，那是下下等。」碎兒提到此處，面色難堪，「當年我爹娘就是給人在府中當下人，因小事惹怒了主子，這才被活活打死。」
「爹娘走的時候，姐姐帶著我去給爹娘下葬，走了十里都未曾找到可下葬的地方。那些人還說了，我們這種垃圾只陪在亂葬崗！」
「真是過分！」風無憂氣得直接站了起來，「哪有這樣說人的！不過是靈力而已，怎能如此欺負人！」
「小姐，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聽說當初小姐你身上也沒有靈力，在風家過得也不是非常差么？」碎兒輕嘆了一聲，「我們見過很多主子，小姐你是最別緻的！吃飯的時候毫不拘束，對我們下人也是出奇得好！」
吃飯的時候毫不拘束？這應該是說她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吧！
哎！這種繁文縟節的事情她風無憂根本就沒興趣。什麼大家閨秀，風家的大小姐整日都吃不飽，空守著名頭有什麼意思！
一晚上，風無憂和碎兒、瓶兒聊了很多，風無憂也知曉了這神武國許多事情。
第二日清早，風無憂吃過早飯，將該做的事情做完之後，便匆匆換上了男人的衣服，準備出去轉轉。
「姐姐，若是有人來問，我該怎麼答？你和小姐一同出去，若是出事那該怎麼辦啊？」瓶兒在旁一臉的擔心。
「瓶兒，不用擔心的！有我在，碎兒肯定能平安回來。不過是出去轉轉而已，沒什麼的！你就在院內洗衣服，若是洗累了就去掃掃院子，睡午覺！我們下午時分就會回來。若有人問起，就說不知曉我去什麼地方了！」風無憂早已換上的男裝，準備好一切。
碎兒整理了一下衣裳，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小姐，咱們翻牆出去么？」
「不翻牆怎麼走？爹派了那麼多人守著門口，除非咱們走後門。你可知道風家後門在何處？」
「知道！每日早晨都會有人從後門送些府內要用的東西。我都是去那裡拿今日的食材的。」碎兒站在風無憂的面前。
碎兒和瓶兒兩個可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只是尋常總是做粗活，小小年紀竟都有了繭。如今這碎兒換上男裝，儼然是個清秀的公子。
「那好，咱們就從那兒走！」風無憂說完，便拉著碎兒出了門。
瓶兒害怕，便連忙躲進自己做活兒的地方，不再出來。
後門果真沒人看守，風無憂和碎兒很輕鬆地就走了出去。
這神武國還算是國力昌盛，市集上人來人往，很是惹惱。風無憂看到很多好玩的東西，還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匕首，可準備付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錢！
也是！她風無憂在風家可是差點被餓死，飯都吃不飽，怎麼可能有閑錢去折騰這些！
此刻，風家院內。
風落吟一臉的憤怒。
這個風無憂還真是個掃把星！原想著這次她能在祭祀台上被打死，可如今卻又活了過來，還有了什麼自然之靈！真是不省心啊！
「你昨天竟然還幫著爹說話。難道你不希望風無憂嫁出去？」風玉成一臉的不解和憤怒，走了進來。
風落吟讓身旁的丫鬟退下，看向風玉成，「這次爹沒有治你的罪，你可是開心了吧！聚靈石呢？你放在哪裡了？」
「聚靈石當然是被收回去了，爹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我的手上。真是想不到，那個沒腦子的風無憂竟然會當眾指認我。」風玉成提起風無憂也是滿臉的憤怒。
「如今她要嫁出去了，你我不用擔心日後再見到她了。只是，咱們風家好不容易發現一個自然之靈，爹應該是不肯罷手。若是風無憂日後在風家還好說，若是離開了咱們風家，日後她行為大成來找你我的麻煩，那可怎麼辦？」風落吟一臉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