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打算
「哎喲!青兒是我的姑娘,她做了錯事,我該罰!該罰!這丫頭平日里被我驕縱慣了的,說話都不知輕重了!」媽媽在旁勸著。
「罷了!青兒是質子的人,那也便是我的手下。我一個當主子的,怎麼會跟手下生氣呢?」風無憂說完,轉而看向李擎蒼,「走吧!」
李擎蒼一臉漠然轉頭便走。
媽媽劈頭蓋臉地罵青兒,青兒也只好聽著。
出了這花樓,風無憂坐上馬車,竟有些困了,「回去之後可是得好好洗澡,換衣服呢!這種地方滿是酒水的味道!」
「沒想到你竟還有這等矯情的一面。」李擎蒼坐好,看向風無憂,「你覺得這花樓如何?」
「還不錯!據我所知,這家也是比較有名的了!只是我竟沒想到,你是這家的主人。既然如此,當初花兒為何是別家頭牌?」風無憂問道。
「花兒這姑娘其實心底不壞,只是她被太多的想要牽扯著。像她這種女人,最適合在皇宮中生存。當初,她對我傾心,無非也是因為我是質子罷了。」
風無憂打量著李擎蒼這張面容,的確也算得上是個美男子,「只是因為你是質子么?區區一個質子,還難保日後榮華,她大可選擇其他達官權貴。」
「花兒是奴隸出身。這花樓女子若是沒族譜的,那就還好,日後嫁給一個富貴人家,重新胡亂寫上一些祖輩信息便是。只是花兒是有族譜的,她娘是一位富商在花樓圈養的小情,而她是這女人的女兒。她娘是官妓。」
「原來如此,看來像花兒這樣的,的確也只有皇宮才適合她了。有著千金的性子,卻沒有千金的命。」風無憂打了個哈欠,著實有些困了,「師父和老頭兒走後,我便獨自一人修行。李擎蒼,你的修為如何?我似乎從未見過你的修為。」
「怎麼?想與我雙休?」李擎蒼一臉打趣模樣看向風無憂,「我得好好想想。」
「沒正經!」風無憂翻了個白眼,不去理會李擎蒼。
當晚,風無憂回到住處,換下那身帶味道的衣服,洗了個澡,這才去睡覺。
碎兒幫風無憂鋪好床,問道:「小姐今日和老爺去什麼地方啦?怎麼弄得滿身酒氣。是不是去了酒樓吃好吃的?」
「沒有!沒有去酒樓,而是去了花樓!」風無憂坐在一旁,揉著太陽穴,「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嗯?」
「花樓?您能去那種地方?」
「就是說嘛!所以他才特意讓我扮成男子。」風無憂走上前,看著碎兒,說:「你可知現如今風落吟的情形?」
「知道!她馬上就要被發配到邊塞了。」說起這個,碎兒的眼中滿是期待與興奮。
風無憂扶著碎兒,道:「恐怕沒那麼簡單!我和她鬥了多年,她若是這麼容易就被處理掉的話,現如今咋們也不用心煩了不是?」
「小姐,難不成這其中有變數?」碎兒似乎很是擔心。
「的確是有,不過我和質子已經想好萬全之策了。你暫且耐心等待。瓶兒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風落吟,虧欠我的太多!我必然會讓她血償。」風無憂無比堅定地看向碎兒。
碎兒眼眶含淚,跪在風無憂的面前,「小姐,多謝小姐!」
「碎兒,其實我大可不必給你說這些。眼看著你好不容易好一些了,應當過平靜的日子,好好養養心性。但我知道,你必然是不會輕易罷休,內地里肯定想著別的辦法。」風無憂笑著看向碎兒,「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告訴你,我和質子兩人從未曾忘記那些。」
「我知道。小姐的大恩大德碎兒沒齒難忘。」
「好了!時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風無憂拍了拍碎兒的肩膀說道。
碎兒點頭,出了門,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風無憂的屋子旁有一個小廂房,碎兒便是住在裡頭的。兩間屋子只隔了幾步的距離,為的是下人能更好的服侍主子。
躺在床上,風無憂很快便睡著了。
此時此刻,風家,一宮女披著偌大的斗篷朝風國安行禮。
「娘娘已經等了許久了!小姐呢?」
「已經準備好了。」風國安將風落吟推了出去,「若娘娘真能救孽女,微臣自當會對娘娘感激涕零。」
「風將軍還真是愛護風落吟小姐。眾所周知,這風無憂小姐就沒此幸運了!」
皇後身旁的宮女說話頗為帶刺,無比厭煩地看了一眼風無憂,道:「走吧!時候不早了,免得被人發現。」
風落吟跟在宮女身後,進了皇宮。
當晚,李擎蒼埋在宮裡的眼線便回了話,說是風落吟被皇后所召見。
寢殿之中,皇后一臉憂愁,看向風落吟,「沒想到你還挺能折騰,你倒是說說,這是第幾次了?若不是風國安保你,現如今你早就命桑黃泉了!風落吟,本宮也挺喜歡你的!覺得你是個知輕重的人,可為何就總做出這等不知輕重的事情?」
「娘娘,我的確是有錯。可這也並非是我所想看到的。」風落吟跪在地上,雙眼沒有一絲光芒,似乎已經絕望,「我聽說,眾朝臣要將我發配到塞外。」
「沒錯,的確如此。他們還說,若一年之後你能回來,便全然饒恕你的罪孽,若回不來,便當你已經死在了邊塞。」皇后命人將熏香拿過來一些,說道:「你的意思呢?」
「現如今,民女已經是最大的罪臣,又有何選擇?皇上若決斷如此,我遵旨便是。」風落吟仍舊是這般絕望。
「罷了!本宮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皇后命人將一張地圖拿到風落吟的面前,說道:「本宮知道,現如今你已經沒有靈力,是尋常人的身體。上次本宮在你的體內種下一種奇花,可以幫你維持靈力。現如今我將那花兒留在你體內,祝你順利到達邊塞。這張地圖記錄的是邊塞幾個非常重要的地點。」
風落吟拿著地圖,看來看去,覺著奇怪,「塞外那等荒蠻之地,竟也能有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