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踏征途18
在女孩全是脂粉的臉上親了一個響，又狠狠的揉捏了兩把，一拍衛蓉的屁股，
「先出去吧，我和你們辛導有點話說。」
衛蓉扭著腰肢站了起來，盈盈的望向柳士則：
「柳哥，之前你可是答應了我的。」
「放心放心，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衛蓉這才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出去，還體貼的把房門拉上。
柳士則端起透明的玻璃酒杯，還沒開口呢，辛然就先問了：
「哥，在香江地頭上，咱們可是從來沒縮過的，這次怎麼？」
醇厚的洋酒順著喉嚨口下肚，
「我也奇了怪了，以前也沒見你對誰這麼上心過？怎麼了？看上那個妞了？」
縮不縮的倒是談不上，柳士則根本沒把林妍來不來自己公司拍片這件事情當回事，如果只是千輝想和自己搶人，那是肯定不給的。但是打電話來的人身份特殊，自己又何必在這種小事上不給面子？
可是看著辛然這小子三番兩次的來自己這裡揪著這件事不放，柳士則也有點煩了：
「怎麼？你這還是嫌你大哥下了你面子了？」
口氣淡淡的不見喜樂，辛然心口一緊，這種語氣自己太久沒聽到以至於忘了，自己的大哥骨子裡是個多麼自大的人，自然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決定說三道四，能讓自己鬧騰了這麼久怕也是看在從前的那點情分上，再不識抬舉下去，給自己的這點面子隨時都能收的回去。
後知後覺的出了一身冷汗，當下就端正了態度：
「我不是覺得放過了這顆搖錢樹替公司可惜嘛。畢竟條件這麼好的，少見。」
「搖錢樹？」柳士則笑笑，「你就好好折騰你的電影吧，對了。明天就把你新片的海報推出去，版面我都給你留好了。」
辛然給公司賺的其實也不少，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電影更大的用處是用來把社團里各種來源的經費由暗轉明的放進乾淨的賬戶里，能賺錢那是錦上添花。
「那等下就讓衛蓉去拍一套定妝照。」順坡下驢辛然還是懂的，看了一眼電視上笑如花靨的林妍，那點求而不得的燒心勁被默默的壓了下去，圈子那麼小，總會有再碰頭的機會的。
「智益王」的首場秀不出意外的爆了收視，第二天的報道可謂席捲了整個香江。路邊隨手抽一張報紙都有戴宗在節目上各個換機的截圖。和對戴老和參賽選手一邊倒的讚美不一樣，在節目里表現不功不過的林妍要不然被一筆帶過的介紹為節目的女主持，要不然就是被評價為除了保持微笑什麼都不會做的花瓶。本該是順風順水的亮相，在輿論里卻是一邊倒的：林妍不適合這個節目，看看那快開到肚擠眼的低胸禮服，在看看那濃妝艷抹，「智益王」可是不女星們來賣肉的地方。
「別看了。」
Diana一把扯掉林妍手上的報紙。虞瑩縮縮脖子，報紙還是自己一大早興沖沖的取回來的就嚷嚷著讓林妍來看，本想著打趣一下林妍一夜成名，誰知道成名是成名了，結果不是美名。還好美菱和米娜還在劇組，彤雲也關在屋子裡休息沒有下來，不然在大家面前直愣愣的丟臉也是尷尬。
千輝也是主推了新聞稿的，但是在一片批評之聲中那點肯定和溢美不但沒有激起丁點水花，連準備的第二篇稿子都被委婉的撤了下來。
「你昨天晚上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的，這些無聊的評價不用去關心。」Diana還是挺擔心林妍的情緒會受到什麼影響。
有的人天生就有觀眾緣，有的人也從踏進娛樂圈就不受待見。要林妍說她點都沒被打擊到，那是假的。要知道昨天雖然自己表現的中規中矩，但是從服裝到妝容到說話的聲調無一不是經過了精心準備的反覆調整的。就算是沒有達到林妍預期的效果，至少也不該是這麼糟糕的就差直言「林妍快滾出這個節目」了吧。
林妍揚了揚眉，
「有批評就說明有關注嘛。沒關係的安娜姐，小事而已。」看來在網路世界取代主流媒體之前，自己是該好好回憶回憶香江人喜樂見聞的明星的樣子。
「你懂這麼想就好，下午有一場慈善戶外活動，你準備準備和我一起出席。」
林妍知道，Diana這是準備帶著自己去刷臉了。
「白T配牛仔那身吧，簡單點，到了現場還要統一換的。」
林妍點點頭沒有異議，現在她的衣櫃里可沒有兩件能拿得出手的，昨天晚上的禮服還是用彤雲的名義去借的，真叫自己現在再去換個什麼正裝的自己也沒有。
林妍這邊的發展雖然不盡如人意但還算是按部就班的前進著。
而趙曼的生活，從林妍離開之後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先是林妍的三級片風波在學校吵的沸沸揚言，林妍氣不過還和人爭辯了幾場，可惜她向來遲鈍的性子哪裡跟的上別人嘴皮子翻轉的速度。然後是趙曼自己拍攝的廣告在幾個地方台同時播放，趙曼的面孔瞬時為萬千觀眾所熟悉，那個一身白裙在一片紫色薰衣草里縹緲又亦真亦幻的身影一下子俘虜了所有人心。連學校的老師看向趙曼的目光都變得詭異了起來，更不用說血氣方剛的學生們了。前來5班圍觀的男生，強行要塞情書過來的男生，甚至不停勸阻拿著相機準備拍趙曼的男生變得前所未有的多起來。雖然後來周安國在教室里摔了兩個人的相機，冷冷的警告過了外班的學生，但是男性帶著本性的惡意的圍觀還是讓本來就有所抵觸的趙曼再次回到了開學時候的狀態。
長假的時候，拗不過自己的父母，趙曼還是拍了一組用來給爸爸註冊的牌子做形象參考的圖片。但是林妍卻已經搬離了自己能找到的地方。
「爸！你怎麼能讓林妍走呢？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慢慢啊，不是爸爸不留他們，實在是你朋友太執拗了，勸都勸不住，而且聽說她現在去香江闖了，怕也是沒那麼快回來的。」
「不會的，林妍明明說過她會在這裡等我的！她不會騙我的！」翻遍了爸爸工廠的所有工人房間，果然已經沒了有林家人的痕迹。
趙曼就懷著被拋棄掉的感情迎來了生命中第二個重要的女性朋友-蘇芸。
蘇芸一開始靠近趙曼的時候，趙曼是警惕的，牢牢的記得林妍的交代：不能和她做朋友。
但是學校的生活少了林妍實在太過寂寞，而蘇芸的好意溫和又誠摯，趙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蘇芸和自己越走越近，近到每次她來找自己，同學們都說：
「慢慢，你好朋友來了。」
爸爸的工廠很快恢復了生氣，因著趙曼的免費廣告效益甚至開始在南安開設起了趙家的第一家品牌旗艦店。
隨著林妍的名字淡出大家的記憶，趙曼和林妍當年被張鳴鳴關過工廠倉庫的事故被再次翻開，比事實更不堪的充滿惡意的桃色版本在學校迅速的傳播開來，大發雷霆的周安國也沒能控制住流言蜚語的傳播速度。
而這一次，再次因為男性的觸摸而神經質的放聲尖叫的趙曼沒有等來能安撫她的人。
學校通知父母回來接她的那個造成，所有人都還在美夢中沉睡，從宿舍一躍而下的趙曼像是一抹遊盪的幽靈飄落在梅園，留下了一地的暗紅。
林妍只覺得右眼一陣的狂跳，準備找張沁濕的紙巾按住，一手摸去卻連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都帶倒了一片。
「怎麼了這是？」連隔壁組的工作人員都伸長了脖子看了過來。
「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弄翻了。」
勉強按捺住不寧的心緒，林妍加緊了對自己妝容最後一遍的檢查。
第一期的「智益王」之後，出乎千輝所有人意外的是頂著如潮的惡評，節目組居然繼續邀約了林妍。
於是每周一播的「智益王」迎來了一期比一期高的收視率，而林妍迎來了越來越多的罵聲。
最近的一期報紙甚至寫著：再見林妍，再也不見。討論如若林妍再不被換下，會有多少人因為她開始放棄「智益王」這個節目。這種腦殘的話題聽說居然得到了很多熱情讀者的回應。
連雜誌都專門做了一期：如果林妍不在，「智益王」會破幾？的娛樂大精彩，結尾還撒有其事的說投票結果會在下期公布。
不要說林妍，同屋的其他幾個人都已經看這些報道看到麻木了。Diana也私下問過林妍，如果她不想再上，公司可以處理。被林妍拒絕了，甚至這幾期開始變本加厲的在節目里拗起造型來了。當然，費用和資源都是找公司預支的。
今天的林妍身著希臘式連衣長裙，衣裙的褶紋和配飾造成橫豎線條的疏密變化之美，耳邊的一縷頭髮沿著髮帶輕巧的編了一圈，整個人充滿了少女的生命力和女性的溫柔美，腳踝處扣上鈴鐺的鏈子，隨著步伐清脆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