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罪不可恕
第548章罪不可恕
「司空雨！」
月無痕在暗中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司空雨你不要這樣拚命！」
她朝司空雨的腦海之中傳達意識。
可是司空雨毫不理睬她，繼續和夢久元聖戰鬥在一處。戰況的慘烈程度已經無法形容，月無痕以靈魂的透明狀態，眼睜睜看著司空雨被夢久元聖聯續擊中了幾掌，七竅都在流血，整個人體內的元力都已經開始紊亂。
可是他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依然在和夢久元聖拚命。
是否能跨入元聖境界，其實是一個分水嶺，有時候是一個人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巨大鴻溝。所以司空雨雖然已經接近元聖境界，和夢久元聖已經踏入聖域很久的高手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當兩個人毫不留手的戰鬥時，司空雨就吃虧了，何況他剛剛從瀕死的狀態恢復不久，元力的穩定性還沒有達到最佳狀態。
所以這場戰鬥，其實是一邊倒的，夢久元聖一直在壓制著司空雨。
可是無論月無痕怎樣向司空雨傳達意識，這個平時態度溫和的楚國風語商會掌舵人都一概拒絕，完全無視月無痕要幫手的意思。
司空雨將這當做他自己一個人的戰鬥。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而半晌過去，司空雨還未寸進一步。
「你出手吧。」忽然魔閻宙朝月無痕傳達了意識。
「好。」
月無痕便用精神上的攻擊悄悄襲擊了夢久元聖。
因為月無痕瘋狂苦練，她對精神力的控制已經達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這偷襲她做得非常巧妙，並沒有引起司空雨的警覺，甚至連夢久元聖自己都沒有察覺。
夢久元聖只是突然感覺到頭腦暈了一下而已，然而高手過招時，暈這一下子就是非常關鍵的紕漏。
司空雨一直保持著高昂的鬥志，猛然間看見了夢久元聖的動作稍有遲緩，他便抓住這短短一瞬間的機會，狂風暴雨一般的反擊過去。
「久大人，恕我無禮了！」
司空雨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掌，一掌就將夢久元聖擊退了幾步，然後他連翻的攻擊，處處恰到好處的，在夢久元聖出手之前克制住了他。
於是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圍觀之中，司空雨流著滿身的鮮血，真的逼退了夢久元聖。在夢久元聖就要反擊之前，司空雨瞅准了空檔，飛身跑向了家族內部。他直接朝著長老會而兒去，夢久元聖緊隨其後，大喝一聲，急速追趕。
元聖的速度當然也是不容小覷的，眼看著司空雨就要被他幾步追上，這時候月無痕悄悄又施展了一次偷襲。
「什麼人在暗中暗算老夫！」夢久元聖這一次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然而他大喝過後，無論如何細心查找，在四周都沒有看到敵人的蹤影，而在他分神的這一刻，司空雨已經跑出去老遠了。
站在久違的長老會殿堂門口，司空雨面無表情，一步一個血色的腳印，步履沉重地走到了門前。
他輕輕推開了大門。
長老會的大廳之中，燈火通明，四周為了保密性而沒有設置窗戶，長年點著巨燭。幾盞巨大的獸油蠟燭將四周照得真真切切。
司空雨推門進屋的一剎那，甚至被屋中璀璨奪目的光線微微晃了眼睛。他眯起眼，定了定神才看清，原來長老會的大廳之中人還不少。
不但家族中的幾大長老全都在座，還有各房各支的當家人，以及分佈在大陸幾個主要商業區域的掌舵人都在場。看樣子，大家正在商議非常嚴重的事情，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很嚴峻。
在座的人有認識司空雨的，也有不認識的，司空雨走進門去，只簡單的做了一句自我介紹說，「我就是你們所定的家族叛徒，司空雨。」
場中騷動，人們對他浴血闖入感到吃驚。
「司空雨，你好大的膽子，身負重罪卻還敢在家族門口大鬧，出手傷人。」一位長老厲聲的發出了呵斥。
司空雨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鮮血，苦笑道，「我只不過是想回來問個明白。各位長老……」
他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非常明亮，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龐。
「我司空雨，為什麼被定為家族叛徒？煩請各位長老告知我緣故。」
「你這個叛徒，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呵呵。」一位長老說冷笑。
「連夢久元聖大人都沒有阻擋住你，看來你也是真的勾結了邪惡之人，讓人家為自己撐腰助威了。」另一位長老說。
司空雨對其他人的話皆不理會，只是直直盯住了議事桌正中的最高長老。
這位最高長老不是別人，乃是他的親爺爺。
司空雨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緣故，能夠讓身為最高長老的親爺爺，都夥同大家一致將他定為了叛徒。
「司空雨，你負罪而不悔改，反而襲擊家族中人，罪上加罪，罪不可恕。」
議事桌前，最高長老的臉色無比冷峻，沉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司空雨靜靜地望著爺爺。
良久他問道，「爺爺，您真的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
最高長老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用審視罪人的目光，冰冷而無情的審視著他。
司空雨等了半響，沒有等到爺爺的回答，而在爺爺嚴厲的瞪視之中，他心中那一點點僅剩的火焰，終於一寸一寸熄滅下去，變成了冰冷的灰燼。
而他的目光也由剛才的隱隱包含著期待和柔軟，變成了冷靜而穩定的，標準的商人目光。他挺直了身板，對最高長老，他的爺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外面走去。
夢久元聖此時早已趕到，正站在長老會到大廳門外，擋在司空雨的前行路線上。
但是司空雨就像沒有看見他一樣，徑直往前走著。兩個人相距不到一丈遠的時候，夢久元聖發出了攻擊。
「我需要你的幫助。」
司空雨說道。
他沒有提人名，沒有點明這句話是對誰說的。但是暗中一直跟在後面的月無痕知道，司空雨在請求他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