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居然猜准了
貧了會兒嘴,鍾玄微這才想起正事,於是擱下筆,問道:「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可是有那丫頭的消息了?」
「你怎麼知道?」虞林生見鍾玄微居然猜准了,頓時有些驚訝愕然,笑道:「你還真是料事如神。」
鍾玄微砸吧砸吧嘴:「不敢當不敢當,這四個字我當之有愧。饒是誰也能看出來,我要是自認料事如神,那也忒不要臉了。」
虞林生聞言甚是不解:「此話怎講?」
鍾玄微將雙目一彎起來,一臉玩味的調笑:「之前你來我這兒,哪次不是愁眉苦臉的?若不是我攔著,你怕是已經騎上馬去找人了吧?」
虞生林聞言面色一紅:「我這不是……擔心家姐嘛。」
鍾玄微的目光依舊不改,還是笑的很是曖昧,看的虞林生都有些窘迫。
「你老是這樣盯著我看做什麼?」
鍾玄微這才低下頭,然嘴角還是噙著笑。
「家姐?我看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鍾老曖昧的看了一眼虞林生,「你倆又沒有血緣關係,何必這樣遮遮掩掩的,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不可說的?」
虞林生聞言,更是面紅成醬紅色。鍾老這說的很是直白,半點不曾拐彎抹角,要是虞林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那真是個傻子了。
「你……」
「我胡說什麼?」鍾老沒等虞林生說完直接將話接過來,然後更是調戲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跟明鏡兒似得清楚。唉,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就是臉皮兒薄,有什麼都不願意說出來。但是我奉勸你一句,丫頭是個不錯的姑娘,你要是不好好把握住,指不定哪天就給人拐走了。」
虞林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威脅似得揚了揚手中的酒壺,「你還喝不喝酒了,不喝我可走了。」
難得能喝上兩口好酒,鍾老哪兒能放虞林生走?連忙將酒搶了過來,攔下作勢要走的虞林生諂媚的說道:「喝啊喝啊,你不愛聽,我不說了就是了。大老遠跑一趟,就走,多不實在。」
隨後便找了張桌子,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後便招呼虞林生坐下。
其實這裡的桌椅沒有一張是好的,桌子還算好,至少四條腿都在,還能立得住。椅子就要有些寒磣了,大多數只有三條腿,還搖搖欲墜的。這要是真坐上去,指不定就坍塌了。而這二人坐也不是真的坐,基本都是靠著了得的腿功。
虞林生每每感嘆,來鍾老這兒喝酒哪裡是來快活的?根本就是來受罪練功的。
鍾老拿出幾個破破爛爛的酒碗,這酒碗看上去好像有些年頭的歷史了,其實吧這是最近虞林生才買來的。
因為鍾老這裡的碗啊,杯子啊,都破爛到不能用了,裝一碗酒,可以灑一半出來。虞林生實在覺得暴殄天物,於是便買了幾隻漂亮的瓷碗過來。結果這才沒多長的時間呢,就爛成了這樣。
虞林生記得上一會還好好的,就只是打碎了一隻而已,這回怎麼碗上這麼多缺口?鍾老到底是不是做生意的,拿這碗做什麼了?
鍾玄微盯著虞林生狐疑的眼神,倒是面不改色,給自己倒上一碗酒,然後淡然說道:「意外,瓷碗就是不耐用,這麼快就成這樣了。」
虞林生無奈地笑了笑:「這碗的質地不錯,不至於成這樣吧?您老人家那他做什麼了?總不會拿人家砸核桃了吧?照您這樣,趕明兒我得給您定製幾個鐵碗才好。」
鍾玄微聽到虞林生這話卻頗為欣喜的贊同道:「你這主意不錯,下回丫頭來學劍的時候,你給我捎幾個過來。」
虞林生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鍾老卻當了真。他更是無奈,卻沒有說些什麼。
酒過三巡,鍾老才又問起虞欣來。
「對了,丫頭什麼時候回凌城?」
虞林生搖搖頭:「具體日子到不清楚,只知道在路上,算著這些天應該就到了。」
鍾玄微點了點頭:「早些回來,我早些教了了事,學武這事兒吧不興拖著。」
虞林生點了點頭,對於鍾玄微的話一一應承。
這一壇酒的分量的並不算太多,兩個大老爺們兒你一碗我一碗,也就片刻的功夫。不過鍾老算是喝上勁兒了,竟然還覺得不夠。虞林生就瞧著他猶猶豫豫一副不太捨得的樣子,不一會兒鍾老說道:「我這兒還藏著幾壇好酒,藏了許多年都不捨得喝,今兒算你行實。」
「不喝了不喝了,我還有事,得走了。」
「就走?」
鍾老顯然沒有盡興。
「今天就不喝了,等家姐回來,再陪您老喝個盡興。」
鍾玄微聞言也沒在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二人道別之後,虞林生便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他的輕功是越發的好了,鍾老看著都是一陣感嘆。
虞林生又回了百花坊,他今日還要表演。
「嘎吱。」
虞林生抬腳便進,隨手推開了木門。這木門早前就有些老舊,推開的時候咯吱作響,今日仍是如此,這木門發出的聲響格外的響亮。
虞林生才進門,卻是一愣。
「回來了?」
只見虞欣正端坐茶桌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著茶,看見虞林生進來,便笑了起來,眼睛彎成月牙。
虞林生顯然是愣住了,獃獃的站在門口半晌沒有反應。
「你……」
虞欣放下茶杯笑嘻嘻道:「怎麼了,見著我不高興嗎?」
「你怎麼就回來了。」
虞林生這才反應過來,他確實有些愣神,因為先前才收到虞欣的消息,轉眼人就已經到凌城了,這委實太迅速了一些。
「我聽你這語氣怎麼覺得你不大想讓我回來似得?」虞欣扯下來面上的面巾,揚了揚眉:「原本是想給你個驚喜,快到的時候才叫人送來消息,沒想到我後腳回來,你前腳已經離開了百花坊了。」
虞林生也笑了笑:「這不是知道你要回來的消息,我去和鍾老說一聲。這些日子……他也很擔心你。」
話雖然這樣說。
擔心?唯一一個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也就是虞林生了。鍾老從始至終都不急不慢的,還經常勸導虞林生不必著急。如若不是鍾老攔著,虞欣應該可以早幾日見到虞林生。
「鍾老?」虞欣乍一聽到這個稱呼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仔細想了想才恍然,這指的是鍾玄微:「怎麼我不在這幾日,你倒是和那他熟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