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審訊

  因為工作人員接連暴斃，原本正常運轉的永信市戒網癮學校，下午竟然意外的停課休息了。


  所有學生被教官反鎖在宿舍樓里，然而關於詛咒的傳聞還是不脛而走，整個學校都籠罩在侯娟製造的那一場詛咒復仇事件裡面。


  我告誡侯娟別再動手了。這永信市戒網癮學校可是有近達80位工作人員，要是全讓她給禍禍光了。我想就算這些學生最終走出了學校，會不會製造出一批反社\會人格，那都是未知數。


  一晃時間到了晚上。七點多鐘的樣子，教官就在門口呵斥著大家睡覺，然後就聽他們說什麼去校長會議室開會，還說所有人都要參加。


  我讓狗娃子了解了一下情況。這才知道，原來今晚他們開會是商量學校接下來的走向。


  這麼重要的會議，我們自然是要攪和一下了。


  趁著大家都上床睡覺，我們就穿牆出了宿舍樓。


  到教學樓的時候。


  我因為沒辦法像狗娃子那樣隱身，就在大樓的辦公室里隨便找了件白大褂，這才直奔5樓校長會議室。


  敲了兩下門，出來一個人。


  我一臉賠笑的說著，「不好意思，來晚了，這兩天拉肚子，通融一下，謝謝，謝謝。」


  他先是看了看我，問我是不是電療部門的，我低頭一看，胸口綉著兩個字：電療。


  然後我就說是。


  他就讓開一個身位，跟我小聲說，「注意點，老大心情不好，咱們這些下面的最好別多說話，敬佩你們這些死在最前線的同事們。」


  我急忙點頭說對。


  雖說都是在一個學校共事，但是工作真比不了學習，你不可能幾十個人都打交道，而且不同部門，甚至連見面都難。


  深諳此理的我，自然也就混進了會議室。


  此時的會議室里煙雲繚繞，坐在桌子前的學校領導們，一個個都抽著煙，一言不發，像我們這種嘍啰級別的，就是站在靠牆的位置，等待著他們發話。


  付安生揉著太陽穴。閉目道：「有沒有誰要發言的。」


  胡教官站了起來，「我……我覺得咱們還是分完錢，各走各的吧，誰都沒必要拿命來開玩笑，你們說是吧。」


  「老胡你這什麼意思？說分就分，你當這是過家家嗎，分錢的時候你咋沒有說走，玩兒那些女孩子的時候，你咋沒說要走！」8班那個胖乎乎的教官站了起來，今天他是距離詛咒死亡最近的一位教官。


  「小趙啊！」這會兒一戴眼鏡的男人開口止住了他的罵聲，「人都沒了要錢來幹什麼？再說了我們在座的76人，有誰還缺錢的？付校長你也別怪我李朋說話直，我早就不想做了。這次這詛咒鬧得人心惶惶，我們在座的指不定誰下一個死，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我就問你們，在這裡耗著誰願意？」


  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又沉默了。


  「看樣子大家都是想散夥了，是吧？」付安生陰險的眼神掃過所有人，「所有領導留下，其餘人可以出去了。」


  這特么就鬱悶了，進去還沒搞清楚情況就又被轟出來了，好在狗娃子可以繼續留在裡面觀察情況。


  我一看出來的大多都是電療室跟後勤部門的，我趕緊就把衣服留在了裡面，到了外面，大家就都站在陽台上抽煙。


  沒一會兒就有人注意到我了，問我是哪個部門的。


  我就說我是胡教官的表弟，剛到學校沒兩天，準備在這裡大展拳腳，哺育祖國的花朵。


  他們就唏噓的看著我，說我還沒發財就被亡魂給惦記上了，讓我如果現在能走的話，趕緊跑，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能夠下山。


  大家聽完一陣樂呵。


  我知道他們是等著散夥多分點錢，少一個人，少一個名額不是。


  我就半開玩笑的跟他們說，我有祖宗保佑，任何陰邪之物都近不了身。


  結果那幫傢伙冷嘲熱諷說我是不是遊戲玩傻了。


  然後他們一伙人就自顧自的開始匹配玩王者農藥……


  我特么當時就感覺眼瞎了，一邊給這些學生電療，一邊自己卻玩著遊戲。


  這簡直就是一幫畜生！

  我就故意問：我們不是要讓學生戒掉網癮嘛，為什麼我們自己還要玩遊戲。


  他們就像是看怪胎一樣看著我，「你還真想把自己當成原始人咋地，不玩遊戲學校的WIFI拿來幹啥？」


  「哈哈哈，你這還真以為自己是來當人民教師的啊。」一個絡腮鬍的男人看著我，賤兮兮的小聲道，「看你這樣子還是個雛兒吧，待會兒晚上讓你家表哥給你挑個好貨色，讓你舒服舒服，反正明天之後咱們就各奔東西了，說真的8班新來的那個妹紙不錯，白白嫩嫩的，好像叫侯什麼……」


  聽著他們聊天，我則是呵呵一笑。


  他們之所以能這麼輕鬆的聊騷，其實在他們心裡早就已經認定了學校會散夥，所以只是在門口等著結果，拿錢走人而已。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把女學生當成玩物，也難怪今天侯娟會動怒了。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狗娃子突然從牆頭鑽出來。


  我就問他裡面什麼情況。


  狗娃子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這幫孫子，準備把女生全部賣掉，男生全部送到附近的傳·銷窩點，現在已經開始在聯繫了，明天就會過來拉人，還用拉練作為幌子，然後這幫人就可以直接遠走高飛。」


  我小聲道：「通知朱喬，讓他們明晚過來拉人。既然要玩，老子就給你玩大的，全部送地府玩一圈，對了那幾個橫死的傢伙，一併帶上，這麼會用刑，我想牛頭馬面肯定會很喜歡他們的！」


  狗娃子嘿嘿一笑，說這就去辦。


  很快會議室的大門就開了。付安生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各位久等了。剛才跟各個領導都商量清楚了，大家一致同意解散，明天我會找人過來遣散這些學生，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工作，咱們晚上送走他們，就發工資。」


  這話說完，大家都一陣歡呼，說什麼要上好最後一課，讓那些女孩子幸福之類的。


  我撕爛你的嘴信不？


  如果明天這群畜生敢亂來，我保證不會攔著侯娟大殺四方！

  好在付安生這會兒提醒道：「明天所有人切記生事，如果被我知道，決不輕饒！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看到大家都開始紛紛離開，我就趕緊鑽進了一旁的辦公室房間里。


  明天這麼兩個大單，我必須要確保大魚上線，這也算是對我這次出行的意外福利了。


  在辦公室裡面等了一會兒，狗娃子就回來了。


  「明天我讓朱喬、小三推掉所有事務，開客車過來，來多少人咱們都照單收！」


  我點了點頭，「咱們現在就去會會這個付安生，來這兒都快一天了，飯都沒吃頓飽的，也該去蹭頓飯了。」


  順著辦公室的牆壁我們就直接進了校長會議室，聽著嘩嘩的水流聲，估摸著付安生已經在準備洗澡休息了。


  讓我意外的是，這個校長休息室竟然能夠這麼大。


  娛樂室、會客廳、卧室一應俱全。我正罵著付安生這傢伙腐敗的時候，在距離卧室不遠的一間小房門打開之後，更是別有洞天。


  讓我驚奇的是，這裡面竟然被設計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籠，在這個牢籠的四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S\M道具，皮鞭、蠟燭還有打滿小鐵釘的砧板等等你意想不到的『玩具』。


  當我撇頭看向那像鳥籠一樣的小屋的時候，只見五個女人眼神迷離的匍匐在那麥色絨線的地毯上，她們幾乎全身裸露，脖子上都無一例外的拴著一條狗帶，而在她們的身體上還寫滿了各種污穢的詞語。


  狗娃子忍不住啐了一口，「媽的，畜生！」


  很顯然，她們都被付安生用了毒控制她們，成為了他縱慾的玩物。


  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生玩意兒，打著治療網癮的名頭，中飽私囊！

  我看了一眼擺放在中央的電椅，「既然這麼喜歡用刑，老子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

  把那孫子給我拽到這裡來。」


  狗娃子瞬間變幻原形，眼珠子里翻騰出來幾隻蜈蚣，閃身就進了浴室。


  下一秒就聽付安生『媽呀』的慘叫一聲，從浴室裡面裹著浴巾就沖了出來。


  我一把揪住他，「付校長，還記得我……我靠！」


  我還沒說完話，付安生抓住客廳的一把水果刀，直愣愣的插向我的臉頰，20厘米的小刀直接就卡在了我的顱骨裡面。


  我摸了摸正流著暗紅色鮮血的臉頰，「大哥，你這是一言不合就插刀啊？」


  「沒事兒？」付安生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你……你不是昨天晚上剛來的……」


  狗娃子還沒等付安生反應過來，直接將他拽上了電椅上。


  付安生就開始慌了，「兩位鬼爺……不不兩位上仙，我付安生是好人啊……求求你們別殺我，我……我初一十五都會祭拜你們的。」


  「讓你這種人祭拜，我特么墳頭都得讓人挖了！」我指著一旁籠子里的五個女人，「就你這樣的還敢說好人？」


  付安生還想解釋，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狗娃子也不管了，直接捏開他的嘴，一把蜈蚣就塞進他嘴裡。


  那些蜈蚣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剛一進嘴就瘋狂的往他肚子裡面鑽。


  人家肚子里養的是蛔蟲，狗娃子肚子里存的是蜈蚣！


  「你……你喂我吃了什麼？」付安生看著一臉血淋淋的狗娃子。


  前天在響山溝掉了腦袋，這兩天傷口還在癒合，所以那些死皮外翻得幾乎是深可見骨，而且我是那次之後才知道狗娃子學習的鬼術是鬼蠱，以自己的身體作為養蠱器皿，將那些蜈蚣、蛐蛐之類的吸引進自己的身體裡面，然後煉製成蠱蟲，誰要是吃了它養的那些噁心玩意兒，那基本上是半條命都攥在狗娃子手裡了。


  狗娃子就摸著手臂上的蜈蚣，特陰暗的說著，「也沒什麼，我看你腎虛，就叫了幾個小弟去你肚子里幫你把腎吃了一個，徹底治療病根，你看可以吧，付校長。」


  聽到這裡，付安生嗚嗚的哭出聲，「你們是怎麼找上我的，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聽著他這口氣感覺自己特委屈似得。


  我看著他，「沒聽過那句話嗎，夜路走多了要闖鬼，我們就是你這條夜路上的鬼！」


  說完我用力拔出臉頰上的水果刀，濃血就『滋』的一下就飆到他的臉上，這會兒付安生算是徹底嚇蒙了。


  我找來針線給自己把傷口縫合，然後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我問你，你準備怎麼處置那些學生？」


  付安生顫顫巍巍的說，「我……我準備把他們送回家。」


  我看向狗娃子，「先給他電個五分鐘的，解解乏！」


  得嘞。


  「不……不要，啊！！！」


  五分鐘后，付安生口吐白沫的看著我們，口齒不清的跟我們說著，「大……大俠你們想知道什麼我……我都說，別電了，我沒網癮，你們沒資格電我！」


  不提網癮還好。


  人家玩個遊戲關你屁事，用你家電了呀！


  我歪著頭看他，「老子這裡專治沒網癮的怪物，狗娃子，再來十分鐘的！」


  「不不。我認錯我認錯了，啊！！！」


  十分鐘后，付安生有氣無力的求饒，「別電了……頭髮都變離子燙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要殺要刮隨你們。」


  「殺不殺你，我說了不算，我再問你一次，明天你的計劃是什麼？」


  這一刻付安生才把所有的計劃全盤托出。


  和狗娃子聽到的一樣，男的送傳·銷，女的送會所。


  明天大概會有五撥兒人過來選女生，按照1000一個的打包價出去。而搞傳·銷的相對來說就比較窮了，一聽到有兩三百號人，一個個都興奮得不行，搶著來，大概是有十幾個團隊感興趣。


  我就告訴付安生，給他們挨個兒通知，明天想要買人的，必須帶著老大過來，不然不交貨。


  付安生聽得一愣，「你們到底是什麼鬼。」


  估計是覺得我們這倆鬼有點不務正業，不害人，更像是跑來搶業務的。


  我踹了他一腳，「讓你問話了嗎？狗娃，十分鐘！」


  「得得得，我不問了，別電，我沒力氣打電話了！」


  等到付安生把所有電話打完，我就威脅他，「對了，忘了告訴你，記得昨晚那個女孩子吧。」


  付安生點了點頭。


  我壞壞一笑，「人都是她殺的，惹毛了她把你們全詛咒死，你最好別動什麼逃跑的念頭，她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