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真相大白，暗夜女神降臨！

  軒轅開天雙目一凝，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


  片刻之後，軒轅開天指敲扶手，瞭然道：「哦？看來你和大山猛裡應外合，由他將蒂娜引到這裡，分身乏術，而你趁虛而入，進行搜查，此刻出現在這裡，怕是掌握到了什麼……」


  我微微一笑道：「宮主英明！」


  軒轅開天大手一揮道：「那好吧！姑且不論你出於何種目的介入安全局的事端，以及你和大山猛關係密切到什麼程度，我就先聽聽你掌握到什麼……」


  我轉頭看向蒂娜，伸手入懷，從懷中摸出一摞染血的證件，目光冰冷道：「蒂娜，這些東西……你可認得？」


  看清我手中那摞證件時，蒂娜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慌亂，但軒轅開天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凝眉等待著蒂娜說些什麼。


  蒂娜冷聲道：「我怎麼會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冷聲道：「不要裝傻了，這是在你辦公室地下樓層某個房間中找到的，在那裡……我還找到了上一代百花小組特工們，那慘不忍睹的屍骸！」


  聞言，大山猛虎目圓瞪，軒轅開天眉頭緊皺，而蒂娜……面色陰沉，道：「你，未經允許，私自闖入我辦公室中？」


  軒轅開天冷肅道：「蒂娜……不要轉移話題！庄楓，你說下去！」


  這時，我冷笑道：「蒂娜這麼做，是為了報復，報復曾經背叛她的部下！」


  軒轅開天皺眉道：「報復？蒂娜進入安全局不過是近幾年的事，和過去的百花小組特工，有何交集？」


  我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宮主，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算你智周萬物，函蓋乾坤，也不會預料到，被你視作極惡罪人的前任安全局長Joker，竟然會在假死之後……金蟬脫殼，化身成蒂娜，再度潛入到您的身邊……呵呵呵，那麼，Joker又是何許人呢？她和十九世紀末，在英國倫敦臭名昭著的開膛手Jack，有何種關聯呢？她和古羅馬教廷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祭司，又有何關聯呢？真相就是——她們是同一個人！」


  靜，我的話語落下之後，這軒轅殿中，死一般的靜！

  就算是對蒂娜的身份，有極其深入了解的大山猛，此刻都驚愕地合不攏嘴，他只隱約知道，蒂娜乃是羅馬教廷大神官或大祭司中的一人，並不知她和Joker，甚至開膛手傑克之間，都存在聯繫！


  而軒轅開天呢？這個處變不驚的男人，敲打著椅子的手指，早就停住，此刻用手揉著自己的額頭，那裡的皮膚，緊得都快凝固了。


  至於蒂娜，她低著頭，將面部深埋在陰影中。


  就算是那向來只關心宮主安全，對外事漠不關心的三神，老臉上都定格了片刻的驚愕。


  好半晌之後，軒轅開天才將手從額頭上拿來，似找不到地方放般亂動著，最終扒住座椅的扶手，臉上還帶著荒誕而不真實的表情，語氣飄忽道：「庄楓……你是不是覺得，收了我的軒轅令，就能在我面前信口開河？」


  我意味深長道：「宮主……其實，你內心很清楚，我庄楓是不可能和你開這種玩笑的，我既然敢說，就是有把握，而你此刻的懊惱，是因為無法接受『假如這是真的，這麼荒誕的事情，是發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這個事實，因為，那會令你對自身的能力產生質疑，你的自尊心不會接受……但，我應該也說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但智者懂得怎麼去補救！」


  喀！


  軒轅開天手掌緊緊扒了扒座椅，眼神閃爍不定著，最終才輕嘆一口氣，道：「好吧……那就讓本座看看，你所謂絕對的把握，到底是從何說起！」


  我嘴角一挑道：「可以！」


  啪！！


  我雙手合十，兩道黑影，一左一右浮現在身邊。


  那強大的氣息，讓在場之人色變，三神條件反射般地就要出手，但軒轅開天大手一揮，道：「慢著！」


  我振聲道：「這兩位，就是華夏安全局，百花小組的『初代曼珠沙華大人』和『二代曼珠沙華大人』，我同樣是在蒂娜辦公室的地下樓層中，發現的這一切！」


  軒轅開天說道：「你們二位……不早就已經殉職了嗎？」


  我對左右二人說道：「兩位……眼前這位，就是如今的炎黃宮主，軒轅開天閣下，現在請將你們在蒂娜辦公室地下樓層中和我說的事情，盡數告訴他！」


  初代曼珠沙華望向軒轅開天，道：「軒轅氏族……果然是帝王正統，閣下的確有初代炎黃宮主『軒轅泰斗』的風範，我和二代留在現世的時間有限，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


  就這樣……初代曼珠沙華，二代曼珠沙華，一五一十地說起了自己隕落在大祭司和開膛手傑克前後的種種，包括那個年代的背景，等等……


  越聽，軒轅開天眉頭皺得越緊，目光也越是寒冷。


  咣！！！！


  他猛地拍案，怒不可遏道：「蒂娜！！！你怎麼解釋！！！」


  這時，蒂娜抬頭了頭，一笑道：「解釋？既然宮主想聽解釋，那我就從頭開始，一五一十地解釋好了！」


  「首先，關於我為什麼要殺死前任百花小組的特工這件事，我也許是過激了~但身為特工，最重要的是立場堅定，以二月蘭為代表的前代百花餘孽，在曾經那個Joker和庄楓的公決大會上反水~這直接導致了局勢一面倒，之前的安全局也因此崩壞，我覺得這樣的垃圾們存在下去，只會令新安全局重蹈覆轍罷了~」


  大山猛喝道：「所以，你就要殺了她們？讓她們卸甲歸田不就好了！」


  蒂娜冰冷道：「卸甲歸田？一群立場不堅定的垃圾，掌握著華夏國安全局的情報，唯有殺掉，才是絕對的穩妥！但……我承認自己違背了上級命令，就這一點，我願意接受處分！」


  我冷笑道：「看來，你仍舊否認你是Joker啊~我之前沒有說，在存放屍骸的房間中，我見到了曾經布達拉宮地下祭壇的邪惡陣法~而Joker又是借當年那件事上位的~這不得不令人細思恐極啊！」


  蒂娜冷聲道：「萬法不離其宗，任何道法都有相通之處，就算是一模一樣，又有什麼奇怪的？」


  我冷聲道：「那關於兩位曼珠沙華的話，你就沒有什麼看法嗎？」


  蒂娜冷聲道：「的確是很精彩的故事，種種說辭都對我極其不利，但……我只是單純喜歡收集強大女人的屍骸，不行嗎？」


  我冷聲道：「被傑克殺掉和被大祭司殺掉的兩位曼珠沙華，屍體都被你得到，這種巧合，你解釋得通嗎？」


  蒂娜巧言令色道：「二代曼珠沙華說，自己死在開膛手傑克手中，誰看見了，誰又能證明？還有初代說自己死在大祭司手中，誰看見了，又有誰能證明？歸根結底，不過是她們的一面之詞……當然，我不認為兩位曼珠沙華大人，會有說謊的嫌疑，但……假如被別有用心之人，操控利用，那可就難說了……歸根到底，沒有任何確鑿證據證明，我就是開膛手傑克，我就是羅馬教廷大祭司！」


  說到這裡，蒂娜還不忘嘲諷道：「呵呵，庄楓啊……我真為你的智商擔憂，大祭司就罷了，開膛手傑克可是活躍在一百年多前的人了，事到如今怎麼可能還活著呢，至今的醫學，都沒法讓人延命如此久。」


  說完，蒂娜又看向軒轅開天，道：「宮主……如今安全局重組並發展到如此規模並不容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大山猛這個吃裡扒外地小丑，夥同黑暗世界的外人，憑著些模稜兩可的說辭，就糟蹋您的心血嗎？如果您甘心……那麼，蒂娜願肝腦塗地，換您稱心如意！」


  軒轅開天死死地盯著蒂娜，最終轉頭看向我，道：「庄楓……你沒有更多要說的了嗎？」


  軒轅殿上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我目光複雜地盯著蒂娜，最終輕嘆一聲道：「真沒想到，你如此難應付啊，蒂娜……那我也只好，亮出決定性的了！」


  我伸手入懷……摸出一張照片，和一封信箋，見到這一幕，蒂娜的目光中，終於浮現出濃濃的驚慌之色！

  泛黃的黑白照片上，是六個風華正茂的女子，在英國倫敦白教堂門前的合影，她們中最漂亮，也是最嬌小的一個，被其他五女環簇在中央，一臉幸福的笑容。


  而那封信上，用輕靈雋秀的筆觸，書寫著一個十六歲的英格蘭少女，對友誼，對未來，對愛情的暢想……


  那正是照片中，最中央的少女，寫給二十年後的自己……


  誰知，世事難料，短短兩年之後，六人中的五人，相繼淪落成了倫敦紅燈區的妓女，而六人中最小的，也是最天真的一位，則成了震驚英國，不，震驚世界的——『開膛手傑克』！

  她親自手刃了五位姐妹，並將她們的內臟取出，郵寄給了蘇格蘭場的警長，並下達了挑釁書，行徑之大膽，手段之瘋狂，令當時的英國倫敦，陷入了一片莫大的恐慌中。


  看完了書信的軒轅開天，又聽我說了這些，看向蒂娜，蒂娜緊攥著雙拳，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軒轅開天冷漠地問道：「蒂娜，我問你，這封信，是傑克親筆寫的嗎？照片上的六個人，是當年被傑克殺害的五個妓女，和傑克本人嗎？」


  半晌后，蒂娜開口道：「是！」


  軒轅開天雙目顫動著殺意，道：「那……你承認自己是傑克嗎？」


  蒂娜固執地搖頭道：「不承認！這封書信和照片，是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獲得的，和我本人沒有任何聯繫！」


  軒轅開天低頭看了看照片，又看向蒂娜，話音深長道：「不得不說，體形……像極了。」


  蒂娜漠然道：「呵呵……宮主說笑了，若我是傑克，現在早就入土為安了哦~這就是所謂絕對性地證據？還是不痛不癢地猜測嘛！」


  呵呵，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我說道：「我並沒有說，以上就是全部啊……在地下樓層的最後一個房間中，我猜猜我發現了什麼呢？那裡連通著一方異次元，很強大的禁制啊，我與兩位曼珠沙華大人，聯手廢了好大的氣力，才將之破壞……」


  「禁制破除后，其內是一方祭壇，光是通道中就灑滿了累累白骨，根本無處下腳，那些骨頭……清一色是女子的骨骼，而且骨齡皆不超過十六歲，甚至有兩三歲的女嬰，祭壇之內，有一個巨大的血池，其內被鮮血灌滿，牆上……披掛著不下上千副人皮，全部是在活體狀態下，被極其殘忍的手段，生生剝去……」


  「現場還有極其複雜的古羅馬文字寫成的術式，甚至……有古羅馬教廷的黑暗十字架標誌！教廷的活體祭祀，飲用處女之血等等古老邪異的手段，就是你常褒青春的秘密！！」


  蒂娜咬牙道：「住口！都是你搞得鬼！！誰看見我做這些了！！！」


  我雙目精光乍現道：「在祭壇極其隱蔽的角落，我發現了一具福爾馬林泡著的女屍，經我檢查，那是由六個女人的屍體一部分拼湊而成的~其中的頭部，正是那照片上的女子之一~那麼不難想象，其他部分，都是由照片上的女子身體的一部分拼湊而成的~」


  「那為何是六個人，而不是五個人呢？蒂娜……因為，那五個人的屍體，拼湊不成一具完整的人體，你出於愧疚和緬懷……一百年前，你將自己的一部分取出，放在了其中……唔~從時間先後上判斷，我確定了最後放入的部位，乃是『子宮』，我已經將之取走並託人去化驗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你敢不敢提取你的DNA物質，和那一百年前的子宮進行比對呢，看看我究竟，有沒有冤枉你呢？蒂娜，Joker，大祭司，開膛手傑克！」


  蒂娜……如同被掏空了力氣般，低下頭顱，耷拉雙肩，她緩緩伸手，掀起自己上衣，她腹部……有一道陳年的割痕。


  她用手撫摸地那割痕，口中發出神經質般的笑聲：「嗬嗬嗬嗬……終於被發現了嗎？當年的我，的確喜歡做那種多餘的事情啊~嘛~誰讓那五個爛貨的子宮中，都懷著不知道誰的野種，簡直是玷污我們純潔的友誼，不是說要一輩子做好朋友嗎？不是說成家之後，帶著家人，一起去愛琴海旅遊嗎？不是說老了之後，一起手拉手在夕陽下去世嗎？為何你們墮落成了娼妓！為何你們背棄我們夢想？嗬嗬嗬……」


  蒂娜一邊痴笑著，一邊哭泣著。


  軒轅開頭，雙眼通紅地望著自言自語的蒂娜，怒不可遏道：「把她給我拿下！！！」


  三神齊喝：「得令！！」


  我與大山猛，初代曼珠沙華，二代曼珠沙華對了個眼神，從四面圍攏住蒂娜……


  法神，劍神，武神，我，大山猛，初代曼珠沙華，二代曼珠沙華，華夏國七大頂尖戰力，一同散發氣場，在這軒轅殿中，將窮途末路的蒂娜，團團包圍了！


  轟！轟！轟！轟！轟！轟！轟！

  那強大的氣場，讓軒轅殿中的空間，變得如同漿糊一樣粘稠，桌案，椅子，地板，牌匾……所有具備著形體的東西，皆是瞬間爆破成了碎屑！


  氣場的中心，蒂娜渾身骨骼都被擠壓地咯吱作響，鮮血……從她的七竅中流了出來，她的臉上，寫滿了難以名狀的痛苦。


  但這痛苦中……她的嘴角，卻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不禁眉頭一皺……莫非，這種陣容下，她還打算反抗嗎？

  「喝！！」


  蒂娜一聲咆哮，強大的氣場破體而出，並頂著外界壓力，擴張成了五尺見方的領域，這五尺，是蒂娜的領域！


  嘩！

  她猛地，將自己的黑袍掀起，黑袍離體之後自動捲住她的身體……


  唰唰唰唰唰……！！！

  黑袍綻放出裂口，千百道黑色劍氣放射而出，最終轟得一聲爆裂地粉碎，漫天黑色衣料碎片和假面人皮碎片中，身穿暗紫色魚鱗網絲軟甲，芳華絕代，冷艷妖嬈的棕發女子，仗劍飄然降臨……


  她手中……五尺長的黑刀，纏繞著不祥的死氣。


  「絕對錯不了，是大祭司！！」


  「錯不了，是傑克！！」


  初代曼珠沙華和二代曼珠沙華同時驚愕道。


  我雙目複雜地看著她手中的黑刀，呢喃道：「執棠溪以刜蓬兮，秉幹將以割肉，死靈刀·棠溪，上一次見，還是在安全局中，你身為Joker之時吧！」


  大山猛嚴峻道：「蒂娜……之前果然隱藏了實力……」


  唰！！！

  蒂娜猛地將棠溪甩在身側，嘴角，勾起一抹冷艷的輕笑，道：「大祭司，傑克，Joker，蒂娜，都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叫作『Latona（拉托納）！」


  拉托納……古羅馬神話中，指『暗夜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