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兇手的真實身份
刑偵大隊加上武警已經悉數湧進這間地下酒吧，並且完全控制住了現場的局面。
通道外面，那些涉嫌吸毒以及淫穢色情活動的男男女女，都被一一帶出了包房，不少人還沒弄清楚是什麼情況，就光著屁股就被警察帶走了。
之後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法律的嚴懲。
「山雞」被路遠一槍打中了右腿，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站立。
不過，在將他帶走之前，我們還是要先從「山雞」的嘴裡，問出有關於兇手的情況。
「哎呦。。。哎呦。。。。血。。。血！」山雞看著自己不斷飆血的右腿，整張臉幾乎都變成了豬肝色。
作為一個地下酒吧的小混混，他的確足夠狠毒，而且還夾帶著那麼點陰險。若不是路遠及時出手，我恐怕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樣的傢伙，我們豈能輕易放過他。
「警察同志，幫幫我把，我感覺，我感覺我快死了.。。。。」
「少特么廢話，你死不死我們心裡自然有數！」路遠帶著手銬，緩緩蹲了下去，隨即一把揪住「山雞」的襯衣，惡狠狠的開口道：「快告訴我，照片上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她現在在哪？敢多說一句廢話，老子特么的就再在你的腿上開一個窟窿！」
「你們。。。你們可是警察，這樣動用私刑，小心老子特么的告死你們。」眼見著路遠這麼威脅，山雞索性耍起了無賴，一邊用手盡量捏住自己的右大腿，控制住血液流出的速度，一邊嘴裡囔囔有詞，不間斷的詛咒著路遠的祖宗十八代。
看起來，在意識到我們是警察之後，「山雞」料定了我們不敢繼續對他做些什麼出格的舉動。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傢伙是執意要繼續嘴硬下去了。
就在局面一籌莫展的時候，唐衍突然緩緩的靠了過來，示意我們三人站到一邊。
對了！在刑訊審問方面，唐衍可是專家中的專家，對他而言，各種各樣的狠毒殘忍的罪犯，早已經見過不計其數了。要對付起「山雞」這樣的傢伙，肯定不在話下。
唐衍從衣兜里抽出了一根香煙，緩緩靠了過去，點上，遞給面前的「山雞」：「小兄弟，來做個交易吧，你告訴我們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我們送你去醫院看醫生，你看怎麼樣？」
「怎麼樣，我呸，不怎麼樣！」山雞接過那支香煙，沖著面前的唐衍惡狠狠的開口道：「這傷是那個混蛋打的，別以為你們是警察就了不起。告訴你們，你們不單要送我去醫院，還得賠我錢，這種傷勢，少說特么得100萬，敢說一個不字，小心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哎哎哎。。。疼！」
「山雞」話還沒說完，唐衍便抓住了他抽煙右手手腕，順勢反擰，用手銬將手腕連帶著銬在了右邊的水泥管上。
「臭老頭，你特么。。。。」
「咱們走吧！別管這傢伙了！」唐衍一邊搜出山雞身上的手機，一邊緩緩站起身，帶著我們煞有介事的朝著地下酒吧的出口走去。
「告訴行動組那邊，等等把這間酒吧給封了，別讓其他人進來，至於那個小混混，就留他在這裡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
瞬間，我也明白了唐衍說這句話的意圖，連忙跟著一起搭腔道：「子彈打穿了大腿，若沒有專業的醫療救護，根本不可能止血。若是時間再拖得久一點，就算能夠勉強撿回一條命，估計那條大腿，可能也保不住了。我真不知一個沒有了右腿的小混混，之後要如何繼續生活下去。。。。。」
果不其然，我和唐衍這一唱一和的兩番對話，倒還真起到了效果。
話音剛落，「山雞」便哭喪著臉求我們回去救救他，不要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想讓我們救你？那好，你現在一五一十的把和這個女人有關的信息全都說出來，若是這之中敢有一句謊話，我們轉身就走，絕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得得得，我說，我說！」山雞哭喪著臉，終於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說出了真相。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山雞確實認識。
而且不但認識，兩個人之間還有著一段血海深仇，所以僅僅只是看見監控錄像上的那半張臉，他就能一下認出這個「女人」。
聽了山鷹的話，我才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在此之前，他不惜壞了道上的規矩，也要阻止我們找到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外號硯黑，同我們之前所預計的一般，她不時會出現在京安港市的幾間地下酒吧內，做一些所謂的生意。因為形體出眾，加上身材飽滿，沒當他出現時，不少客人都會搶著要點她，只是近幾年來，硯黑出現在地下酒吧的次數倒是少了許多。
就山雞而言，這個叫硯黑的「女人」十分奇怪，與一般的小姐不同，她話也不多，有著一種哀傷的氣質。
而且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神出鬼沒，每次做完一單生意就會，就會失蹤個幾天，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有人傳言她曾經是一位電影明星，落魄之後才來做小姐的，也有人說他是被一位富豪包養的小三。
至於硯黑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她是從哪裡來的，根本無人知曉。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硯黑才會使得不少的嫖客為之傾心，不巧的是，面前的「山雞」就是其中的一個。
身為地下酒吧的掌權大哥，「山雞」橫行霸道慣了。他認為硯黑既然在他的場子里做生意，那麼就理應和其他人一樣，向他支付回扣。所有小姐都是這麼做的，她硯黑就算再怎麼高冷，也決不能例外。
「山雞」找過幾次硯黑，威脅說讓她和自己睡上一晚，否則，就把她趕出這間地下酒館，並聯同其他的地下酒館一起抵制硯黑。
我深知為了完成變性手術，硯黑急需要一大筆巨款。迫於無奈之下，硯黑只好答應了「山雞」的要求。
然而，山雞所不知道的是，對方不僅是個變性人，還是那個在京安港市聲名遠揚的「剝皮鬼」，並且有著很嚴重的精神問題。
所以等待著山雞的，並不是什麼溫柔鄉，而是一場徹底的噩夢。
當晚，硯黑借口服侍「山雞」，並趁機用事先準備好的匕首一刀割開了山雞的下體。
「若還有下次，我割開的東西，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山雞清楚的記得，這時二人最後一次見面時，硯黑留給他的那句話。
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當他再次看見硯黑的照片時，才會下意識流露出那種憤怒的目光。
身為這間地下酒吧的「扛把子」，山鷹竟然被一個小姐弄傷了自己的「要害」。
這種事情若是傳揚出去，「山雞」這輩子名聲都掛不住了。所以他才抵死不願意告訴我們真相，並且不惜違背江湖道義，也要派人除掉我們。
看著山雞那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我也知道，他說的大概是真話了。
唐衍隨即連忙讓路遠幫山雞的傷口止血，並且讓酒吧外面醫療組的人進來幫忙。事到如今，「山雞」這個小混混成為了整起剝皮案件唯一的突破口，無論如何，這個傢伙千萬不能出事。
醫護組的人員一邊將「山雞」抬上救護車，我一邊緊跟著過去。若是按照司法程序來說，至少得等他處理完傷勢，精神穩定下來之後，才能繼續審問，可眼下這麼情況，我卻是根本不可能等到那時候。
畢竟越早弄清楚關於那個硯黑的事情，老嚴獲救的可能性便會多上一分。
「山雞！山雞！」在救護車上，我盡量呼喊著山雞的名字，不讓他昏睡過去：「告訴我，硯黑現在可能會出現在哪裡，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
「我。。。我。。。。！」
「你想報仇嗎？那個女人用計，白白砍了你下體一刀，現在居然還逍遙法外！難道，你一點都不恨她？」
聽見我在他耳邊提起這件事，山鷹整個臉瞬間漲得通紅，差點直接從擔架上蹦了起來：「放屁，這幾年來，老子無時無刻不想著弄死她，就是那一刀，讓我對女人好幾年都提不起感覺來。其他幾間地下酒吧的混蛋甚至在傳，說我喜歡男人。。。。。」
我不顧醫生的勸阻，急忙靠了過去，一把抓住山雞的雙手，隨即情緒激動的開口道：「所以，你一定知道硯黑她現在哪裡！你不是想報仇嗎！你不是恨她媽！快告訴我真相，我替你去報仇！」
「你。。。。說話算話？」
「當然，畢竟現在，絕不止你一個人希望抓住那個傢伙！」
山雞似乎放下了之前的隔閡，並開始在腦海中飛速的搜索著有關於硯黑的信息。半響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緩緩開口道。
「那個女人神出鬼沒，似乎也沒有什麼固定的去處。不過在當初那件事發生沒多久之後，我也找了幾個小弟注意她的行蹤，我發現除了地下酒吧，似乎每過一段時間，那個女人總要去一個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