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出發
教皇殿外許多武魂殿高層三五成群的走著，皆是湊到一起低聲討論著什麼。
老黑則是又黏上了莫然。
「然哥，那小子說的話，你咋看？」老黑拿肩膀撞了撞莫然問道。
「怎麼看？站著看。」
莫然臉色平常的向前走著。
「嘖」老黑撇了撇嘴，也是跟上了莫然的步伐，自顧自的說道：「不管你咋看，我倒是覺得還不錯，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活動筋骨的機會，不管教皇陛下的目的是什麼，我反正是打算去，你呢然哥？」
沒有說話，莫然繼續走著，許久才緩緩出聲說道：「你真的覺得這是教皇的主意？」
老黑一愣，站在原地，片刻才快步跟了上去。
「啥意思？」
不屑的瞥了一眼一臉懵逼的老黑，莫然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憨批」
老黑徹底懵了，站在原地思索著自己又那裡做錯了。
「唉，然哥，你去不去啊，給句話！」
「不去，滾。」
莫然轉過拐角，只有一聲冷冷的回答響起。
「嘖，男人.……」 ——
哈爾斯站在比比東的門前，猶豫了許久，思索著要不要推門進去。
正思索著，一聲清脆中透著點嫵媚成熟的聲音自房內傳出。
「哈爾斯，你在門外站著幹嘛呢，趕緊進來。」
哈爾斯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思索中自身遮掩的氣息悄然露出了一絲破綻，這才讓比比東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頓了下，哈爾斯抬手將兜帽摘下，右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還是上午，窗外的陽光恰到好處，一抹溫和陽光穿過窗戶，打在了靠坐在床頭的比比東身上。
看到哈爾斯走進來，比比東放下手中捧著的書籍，一臉笑意的看向哈爾斯，手中提著的一個木質飯盒，剛一進來，比比東便聞到了那空氣中瀰漫的炸雞排的香氣。
看著迫不及待伸出手要去接自己手中飯盒的比比東，哈爾斯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笑了笑，伸手將飯盒遞了過去。
「昨晚睡那麼晚，今天怎麼不多睡會？」
揭開飯盒蓋子，伸手取出一隻雞排，美美的張嘴咬了一口，唇齒不清的說道：
「睡不著，不困，而且今天天氣這麼好，早點起來晒晒太陽，對寶寶好。」
哈爾斯坐到床邊，伸手替比比東拭去了嘴角的一絲殘渣。
「好吃嗎？」
「嗯嗯」
比比東點點頭，伸手將手中吃的只剩下一半的雞排遞向了哈爾斯嘴前。
「你也吃」
張嘴咬下一塊肉，哈爾斯咀嚼著，腦中莫名的想到了自己之前暴走時，吃到的肉的口感，並與之加以比較。
嗯，還是那個好吃。
伸手將雞排推回去，哈爾斯沒有再去吃雞排。
「我不餓，你吃吧。」
「嗯」
點點了頭，比比東繼續美美的吃著雞排，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伸手捋順了一下比比東的頭髮，哈爾斯組織了下語言。
「東兒.……過幾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猶豫了一下，哈爾斯繼續說道：「我也不瞞你，孩子的靈魂確實出了一點問題，但是並無大礙，我已經找到了解決方法，甚至經過這次，還會因此受益。」
點點頭，比比東的臉色竟然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吃雞排的動作停了下來，片刻，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溫柔。
「嗯，我相信你，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懷疑過你，我也沒有什麼多說的，只是希望你記住，我和孩子還在這裡。」
「安全回來。」
聲音平淡但溫柔，陽光灑下，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哈爾斯心裡幾天來積攢的煩躁已是盡數消散。
「來」比比東拍了拍身側，美眸微眯，笑著說道：「時間還早，陪我坐會。」
「好」 ——
小心翼翼的起身，哈爾斯看了一眼已經睡去的比比東，伸手攙扶住她，緩緩將她平穩的放到床上，仔細的蓋上了被子，又看了眼比比東那仍有些蒼白的俏臉，哈爾斯低下頭輕輕一吻，起身離去……
是時候去準備了。
「啊啊啊啊啊啊」
朱希妍一臉煩躁的把手裡的紙丟到一旁，一臉煩躁加疲憊的爬到了桌子上，一頭血紅的秀髮均勻的灑在桌面上，片刻，朱希妍慵懶的側過頭，低聲嘟囔到：
「大叔，我為什麼也要來幫你做計劃啊，人家還想要睡個美容覺呢。」
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微笑，石計生在桌面上杵了杵筆，伸手將朱希妍身前的紙拿過，仔細閱讀起來。
「正好你能看懂這種文字，當然要好好利用啊。」
「嘖」
朱希妍撇撇嘴，無聊的把玩著一縷自己的頭髮。
「我就不應該告訴你我能看懂，這下可好，把自己給害了。」
笑了笑，石計生沒有說話。
眼珠子一轉，朱希妍捏起一撮頭髮撓著石計生的耳後頸側。
如遭重擊，石計生筆啪的一下掉到桌上，身軀也在微微顫抖。
臉色黝黑，石計生雙拳緊握，牙齒緊咬，咬牙切齒的自牙縫裡擠出一個人名：
「朱、希、妍！！」
「嘿嘿」
拍桌而起，朱希妍魂力涌動，身形化作一道紅芒，眨眼間就閃爍的無影無蹤。
「唉」
石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是低頭思索著起來，不時地伸手拿起筆寫划著什麼。 ——
哈爾斯站在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的牢獄前，沉思著什麼。
「大人。」
一道許久未聽到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有人報名嗎？」
哈爾斯淡淡的出聲到。
「只有三人。」
沉默一會，哈爾斯轉過身沒看著面上帶著一絲莫名笑容的妮婭。
「足夠了，通知下去，明天清晨，我要在森林外見到他們。」
妮婭恭敬的低下頭，應到：
「是，大人。」
目送著妮婭離去，哈爾斯低下頭，伸手從懷裡拿出了一串珠子，正是朱希妍和石計生為二人的孩子準備的禮物。
想了想，哈爾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抬起頭，哈爾斯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這一片廢墟，看到了那無數屍體。
黑霧瀰漫，一陣陰風拂過，哈爾斯的身影已是消失，空氣里只留下了一陣低沉嘶啞且陰冷的聲音。
「既然死了，那就在為我做最後一點貢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