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枯萎
渾發寒,草葉怪人渾的草葉似乎都在微微顫抖,那由草葉包裹著的雙拳垂在腿側,用力的握成雙拳。
哈爾斯右手指尖輕輕一掐,虛空中似乎有一聲尖利哀嚎聲響起,一株黑葉植株已然是被哈爾斯掐了下來。
斷面處緩緩流出了黑紅色的不明液體,剩下的半截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縮回土壤里。
將手中的半截植株放到鼻子下,哈爾斯輕輕的嗅著。
聞著植株中傳來的一股熟悉的氣味,哈爾斯眼中魂焰燃燒的愈發旺盛,借著魂焰提供的視界,他看到了那植株中一點瑟瑟發抖的靈魂碎片。
「真是有趣.……」哈爾斯饒有趣味的打量著這半截植株,將後背毫不設防的暴露在草葉怪人的面前,但他確實一點動作也不敢做。
無他,他能感受到,只要自己做出一點冒失的動作,自己的靈魂就會受到致命的打擊,而這,很可能會讓自己遭受重創。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奇特的武魂,罕見的,涉及到了靈魂。」
淡淡的說著,哈爾斯並沒有選擇摧毀手中的這段植株,而是隨手將其丟回了花盆裡,然後靜靜的看著它像是活物一般,鑽入了土壤里。
心底暗道有趣,哈爾斯隨意的拍了拍手,哈爾斯站起來,嘴角高高翹起,愉悅的看著似乎鬆了一口氣但又緊張的站在那裡的草葉怪人,聲音低沉嘶啞的說道:
「恭喜你,你越來越讓我對你感興趣了.……」
這一刻,草葉怪人只覺得自己就好像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面對著一隻十萬年魂獸一般,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命。
如果可以回到從前,他一定會拒絕主持這次獵殺行動,更不會將這多花烙印在自己脖頸處,但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萬一……
苦澀的出聲,草葉怪人的聲音再也沒有之前那般空靈且詭異,反而聽起來有些嘶啞。
「我對你,沒有惡意.……」
話沒說完,草葉怪人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話沒有絲毫說服力。
果不其然,沒等草葉怪人再說什麼,哈爾斯便先一步出聲打斷了草葉怪人的話語。
「沒有惡意?呵.……」
哈爾斯不屑的笑笑,嘴角也是彎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雖然不知道你和那個死在我手底下的那個人是什麼關係,同一個組織的人,還是兄弟,這都與我無關,但是我對你們的存在卻很是感興趣……」
這話說得繞嘴,讓草葉怪人有些疑惑。
但哈爾斯確實真的如此想的,無他,第一個上這枚花朵同時也是給予自己這枚花朵烙印的人,改變了自己的一生,而面前這個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遇到的第二個具有這多花朵烙印的人,,而他,也讓自己見識到了這麼多年來,除自己外,第二個涉及到靈魂的武魂。
如此多的「巧合」,難道不能讓哈爾斯對他們產生些許濃厚的興趣嗎?
站起,哈爾斯一步一步的靠近著草葉怪人,眼中的魂焰也逐漸蔓延至自己的右手臂,將其化為了一條閃爍著微弱綠芒的骨臂。
五根手指如玉一般,且比十萬年魂獸的骨骼還要堅硬。
草葉怪人腳步踉蹌的後退,知道軀撞在了塔狀建築的內牆上。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哀嚎響起,哈爾斯右手的五根手指已是深深的刺入了草葉怪人的左。
手指微動,一抹莫名的笑容在哈爾斯臉上浮現。
果然……手指的觸感告訴他草葉怪人的體內空無一物,更是找不到心臟的存在,看起來,這具軀果然就是一個傀儡,只是這種傀儡,哈爾斯從未見過。
心中興趣更甚,哈爾斯手掌發力,及其輕鬆的就將草葉怪人前的那一片撕了下來。
看著空洞的腔,哈爾斯那強大且壓迫力十足的靈魂之力散出探索著草葉怪人的前。
草葉怪人上的草葉微微顫抖,面部看不很清的表似乎有些委屈,就好似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婦人一般,任由哈爾斯探索著自己軀。
草葉怪人感受著哈爾斯的靈魂之力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體內亂竄,只覺得內心五味雜陳。
想他堂堂一個封號斗羅,卻是落魄到被敵人隨意玩弄,自己確實一點反抗也無法做出。
一念至此,草葉怪人竟有些想哭。
誰讓自己「恰好」被哈爾斯的能力和武魂所克制呢,自己的武魂就好像是哈爾斯的下級武魂,在哈爾斯面前,甚至提不起反抗的。
正在肆意探索著的哈爾斯突然動作微頓,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片刻,他收回了那股龐大的靈魂之力。
「看起來,你的運氣很不錯……」
聽著哈爾斯那對自己來說宛如魔音的話語,草葉怪人也是一愣,但隨即意識到,自己或許不會死了。
似是無意間撩了一下兜帽,哈爾斯將自己脖頸處的花朵烙印暴露在了草葉怪人的視線中。
「這是……」
草葉怪人一愣,再回過神來卻是發現哈爾斯依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高塔內,只剩下哈爾斯那低沉嘶啞的聲音緩緩的徘徊:
「好好活著吧,希望你還能帶給我更大的驚喜……」
看著古堡內最後一抹黑霧散去,草葉怪人瞬間癱軟的倚著牆壁,跌坐在地。
一陣陣破空聲響起,四道影出現在了古堡里。
為首的正是之前答應宋公然擔任帶班教師的黃老。
黃老臉色沉,看著癱軟在地的草葉怪人,沉聲問道:
「怎麼回事?」
還有些失神,草葉怪人並沒有起,雙眼無神的呢喃道:
「他來我這裡了.……」
「來你這幹嘛?」
「幹嘛?」
像是被撕破了心中的傷口,草葉怪人聲音里竟然帶上了點哭腔,被草葉包裹住的面龐上似乎有渾濁的液體滾落。
「他來折磨我!!!!」
伸手摸著自己前的空洞,雖然這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損傷,但對自己心靈的損傷卻是巨大的。
皺了皺眉,黃老臉色沉,雖然他不知道那所謂的折磨到底是什麼,但看著面前這個這個幾乎哭出來的封號斗羅,心中更是將哈爾斯的危險提高了數個檔次。
但他此次前來,除了來針對哈爾斯之外,還有著另外的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