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送什麼禮物呢
雲以煙冰冷的臉上硬擠出一個微笑:「是,我們感情很好。」
說完這話,她恢復了一貫冷艷的神情,扶著父親,擠開了堵在前面的眾多記者。
她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一刻都不想。
眼見雲以煙要離開這,藍宇也急忙追了上去,替她撥開了前方的記者。
「哎,藍先生,雲小姐你們別走啊。」
「能再採訪一下嗎。」
「能透露一下你們具體的婚期嗎。」
記者們像一群甩不掉的蒼蠅,仍舊緊跟著他們。
來到醫院門口時,那群記者也都追了上來,然而此時的計程車還沒來,雲以煙有些躊躇,不知如何是好。
「伯父,以煙,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們回家。」藍宇急忙說道。
雲以煙本想拒絕,可是眼看就要追來的記者和剛剛出院的父親,她只得聽從了藍宇的建議,扶著雲戰天坐上車,絕塵而去。
車子一行駛到雲家門口,藍宇立即停下車,故作殷勤的將雲戰天扶了出來。
「藍宇,要不要進去坐一坐休息一下?」雲戰天關切的問道。
藍宇的眉毛一翹,他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一樣,正要答應,卻被雲以煙突然打斷。
「藍宇,你剛剛不是和我說你有事嗎?還是先去處理事情吧。」雲以煙冷聲說道。
藍宇看向雲以煙,狡詰的神情一閃而過,他再次上前,摟住雲以煙:「以煙,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你放心,我的事情不急,陪伯父要緊。」
雲以煙的臉色冰冷的毫無表情,她實在已經受不了藍宇此時的假惺惺了。
「我爸他剛出院,你就不能讓他好好休息?」雲以煙終於按耐不住,語氣有了些怒意。
藍宇看看雲以煙有了怒色的臉,暗暗思忖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應該點到為止,否則萬一真的惹惱了她,倒真是打破自己本來的計劃了。
藍宇露出一副抱歉的樣子對雲戰天書說道:「對不起,伯父,既然這樣的話,那,那我就先走了。」
「藍宇今天真的謝謝你了,以後有時間一定要來坐坐。」雲戰天囑咐道。
還沒等藍宇回答,雲以煙就拉起雲戰天往裡走去:「爸,藍宇還有事呢,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看著雲以煙對自己拒之千里的態度,藍宇剛剛還諂笑的臉逐漸暗沉下來,他緩緩握緊了拳頭。
雲以煙,我一定會得到你,一定會!
雲以煙悄悄回過頭來,看著藍宇的車子已經離開,終於鬆了一口氣。
「以煙,我怎麼覺得你對藍宇的態度不怎麼好啊。」雲戰天心生疑惑。
雲以煙假裝淡然的一笑:「爸,怎麼會呢,我們真的挺好的。」
「可我覺得……」雲戰天還想問下去,雲以煙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雲以煙拿起手機看了就看,是公司打來的,她急忙接通了電話。
「喂,是雲小姐嗎?」電話那端的人聽起來語氣激動地很。「您說的那個計劃果然是有用的,我們按您所說的,關閉了華天工廠,如今雲氏企業果然大有改觀。」
「是嗎?太好了,恩恩……好,好,那你們先處理……好的。」
掛掉電話后,雲戰天看著一臉興奮得雲以煙,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雲戰天奇怪的問道。
雲以煙簡單的把最近的狀況對雲戰天講了一遍,惹得他也開心大笑起來。
「爸,如今雲氏集團也穩定些了,你不用太擔心,還是快點上去休息吧。」
說完,她扶著還滿臉驚喜的雲戰天往卧室走去。
然而,她並不知道此時的報紙,鋪天蓋地而來的都是她和藍宇的消息。
夜洛寒的別墅內。
「哎呦,這報紙上面的女人不是,不是那誰嗎?」周航看到報紙的一瞬間,驚訝的喊道。
夜洛寒挑了挑眉,沒有理會他。
「老闆老闆,你快看,這個女人是不是上次在你房間那個?」周航急忙把報紙遞到了夜洛寒的眼前。
夜洛寒墨黑色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報紙。
「藍氏集團長子同雲氏長女雲以煙將於近期舉行訂婚儀式」數十個大字赫然映入夜洛寒的眼中。
與此同時,更為顯目的,是雲以煙和藍宇緊扣的雙手。
他的臉色越來越冰冷,從眼中射出的那股寒意似乎都要穿透報紙,鋒利而無情。
「哎?奇怪了,我上次還以為她是老闆你的情人呢,沒想到她和藍家公子是一對,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奇怪。」周航疑惑的撓了撓頭,思考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
話剛說完,他便看到夜洛寒冰冷的目光正緊盯著自己,盛滿了怒意。
完了,他心中一驚,這下子,又惹到boss了,死定了!
夜洛寒冷笑一聲:「我們非洲的項目還缺一個項目經理,我看你……」
周航面露驚恐:「老闆,我閉嘴,我馬上在你面前消失。」
說完,他箭也似的沖了出去。
房間終於重歸了寂靜。
夜洛寒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報紙,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
雲以煙,你可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此時的雲以煙絲毫不知道報紙上對她和藍宇的事已經大肆報道。
她靜靜坐在陽台,明朗的陽光輕輕打在她美好的臉龐上,白皙的肌膚在微光的映襯下泛出好看的色澤。
公司的事已經大有起色,雲以煙覺得自己理當去感謝一下夜洛寒,可是,要怎麼感謝他呢?只是單純地一句謝謝也太沒誠意了吧?
雲以煙有些犯了難。
要不就請他吃飯,可是自己並不知道他的口味啊,他這個人這麼挑剔,萬一到最後不滿意怎麼辦?
或許送一份禮物給他?但他這麼有錢,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入他的眼吧?
雲以煙冥思苦想著。
忽然間,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要不就送一副油畫給他,內容就畫他。這樣不是很有誠意又獨一無二嗎?
雲以煙如釋重負的長吁一口氣。
雖然沒有他的照片,但不知為何,雲以煙腦海的最深處卻依然清晰的保留著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