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不會罷休的
四目相對,夜洛寒冰冷的目光正略有深意的看著他,周航瞬間反應過來,臉色慌張。
「boss,我一定儘快趕到公司!」
說完,他迅速發動了汽車,不敢再耽擱一刻,剛剛夜洛寒的眼神簡直陰沉的要把他滅口一般。
而此時後排的二人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沉寂和尷尬,整個車廂里,寂靜的毫無一絲雜音。
雲以煙尷尬的咬了咬嘴唇,想說什麼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身旁的夜洛寒神情依舊冷漠著,那雙墨黑色星目正一絲不苟的凝視著前方,讓旁人不明其所想。
她悄悄地轉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夜洛寒,心中忐忑又有些莫名的激動。
那張本就英俊邪魅的臉此刻在她眼前只呈現了一半。
然而他的側臉也如同他的正臉一樣,完美的不可挑剔,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找不出他的缺點。
上天並不是公平的,至少在夜洛寒身上,它賦予了這個人一張敵世脫塵的俊美面孔,這張臉,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能夠讓無數的女人為之癲狂和傾倒。
從冷然的劍眉,灼耀的星目,挺拔如山巒的鼻樑,再至那時刻噙滿冷笑的薄唇,每一處,每一寸,都無懈可擊。
這張英俊的臉,就連雲以煙也覺得充滿了蠱惑和邪魅,讓人禁不住地痴迷。
雲以煙看的有些入迷了,夜洛寒突然地轉頭讓她措手不及,根本沒來得及收回自己那灼熱的目光。
她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耳朵根子。
夜洛寒冷笑一聲:「這次算是被我抓現行了吧!」
雲以煙故作不明所以,把頭轉了過去,直盯著窗外的風景看。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呵呵。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剛剛可是在偷看我!」夜洛寒語氣淡漠的說道。
雲以煙的臉正對著窗外,聽到夜洛寒的話,她露出一幅極為懊惱的神情。
此時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也總好過被這個男人這樣赤裸裸嘲笑。
「你又在裝聾作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下車,等後面那群記者追來,你剛好又可以藉機登上頭條!」見雲以煙一直沉默不語,夜洛寒薄唇微勾,無所謂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裝聾作啞了!我很累,想閉目休息一下不行嗎!」雲以煙倔強的反駁道。
「呵呵,狡辯!」夜洛寒譏笑她一句,不在做聲。
氣氛簡直是詭異的寂靜和尷尬,雲以煙的手心都出了些汗。
汽車終於來到了公司門口。
「待會你直接送她回家。」夜洛寒冷聲交代給周航一句后,打開車門往公司走去。
見他離開,雲以煙瞬間覺得心情輕鬆下來,深呼一口氣。
忽然間,。她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急忙衝下了車,向夜洛寒追去。
站在車門前的周航不知這其中實際,以為是雲以煙捨不得夜洛寒就此離開,所以追上去想要好好告個別。
他一臉艷羨的看著遠處的二人,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看來boss和雲小姐的感情是越吵越好啊,看來很快就會有好事發生了。」
這邊的周航在美好的幻想著他們二人甜蜜又不舍的對話,那邊的二人再次爭鋒相對起來。
「你幹什麼!」夜洛寒冷聲問道突然衝到面前的雲以煙。
雲以煙伸出一隻手來:「還我的項鏈!」
「我說過,這是你抵押在我這裡的東西!」夜洛寒嗤之以鼻,冷漠的繞過面前的雲以煙離去。
雲以煙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呵,這個男人搶了別人的東西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她臉露怒色,再次上前攔住了他。
「錢我一定會還你,但是項鏈你必須現在就要還給我!」雲以煙依然堅持著。
見她如此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夜洛寒露出嘲諷似得神情,他低下頭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面色慍怒的雲以煙。
「你現在再不走,待會記者來了,看見我們兩個這個樣子,你覺得還能解釋的清嗎?」
雲以煙看著他深黑的眼睛,心中暗暗思忖著夜洛寒說的這句話。
上次被記者拍到后報紙上寫的話已經夠難聽的了,這次要是再被他們拍到,不知道又要有什麼詆毀不實的話要冒出來了。
現在既然她已經決定要把這個攝影基地的事情落實下來,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任何負面的新聞。
細想了一會,還是先算了,項鏈的事改天找他也不遲。
「即然這樣,你必須替我好好保管它,要是丟了或是壞了,我一定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雲以煙面色嚴肅的說道。
夜洛寒嘴角掛起諷刺的笑,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后徑直離去。
雲以煙看著他滿是一副高貴冷傲的樣子,撇了撇嘴。
呵呵,自以為是的男人。
「雲小姐,雲小姐,我們可以走了嗎?」周航站在車門前向雲以煙喊道。
聽到聲音,她急忙跑了過來坐進了車。
回家的路上,周航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他一路上都在欲言又止。
雲以煙看出他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
周航點點頭,像是憋了好久一樣,如釋重負。
「雲小姐,你和夜少真的沒有在一起嗎?」
雲以煙皺了皺眉,儘是一臉可笑的表情:「我和他怎麼可能在一起?」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啊,我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特別合適。」周航兀自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呵呵,這個話題你就別再提了。」雲以煙自嘲一般的笑笑。
周航是個一根筋的人,完全沒看出來雲以煙的神色不對勁,依舊不住口。
「雲小姐,你是我見過的讓夜少發過這麼大脾氣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擔心過的女人。」
雲以煙的神色有些迷茫,她並不是很理解周航這番話的意思。
夜洛寒的確對她發過很多次脾氣,這句話她完全同意,但是說他擔心她?這怎麼可能!
見雲以煙沒有反應,周航自顧自的接著又說了起來。
「雲小姐,你不知道你那天昏迷的時候,夜少是有多擔心,我當他助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這種擔憂的神色,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實在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