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試著動了動,初卿只覺得全身酸軟得快要散架,抬起手用儘力氣推開壓在身上的手臂,從床上坐了起來。
回頭看著言司遠依舊睡得很熟,想來應該是寧嫣兒給她下的葯有什麼副作用,加上剛才兩人一番雲雨……看來言司遠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
撩起凌亂的頭髮,初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腰肢酸軟得厲害,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扶著腰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看著鏡子里滿身吻痕的自己,下意識地臉上一紅,撇開眼不敢再多看一眼,初卿打開花灑開始洗浴。
她真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心軟了,明明今天並不是約定的周五,她卻和他發生了關係。
溫暖的水流順著額頭滑下,初卿輕閉著眼,腦海里一幕幕的回映著不久前的一幕幕,男人真摯卻有些無助的目光,大概是她心軟的原因吧。
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被下藥,她現在也是想不清他和寧嫣兒之間究竟是怎麼了,到了需要用這種手段的地步。
在她看來,如果兩個人,有一方覺得一段感情到了沒有必要維護的時候,那不管如何,兩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手。
很顯然,寧嫣兒並不這樣想,看來為了挽留言司遠的心,她真是不擇手段。
梳洗一番之後,初卿拿著干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了浴室,床上言司遠依然睡得很熟,完全沒有聽到不遠處鬧得兇狠的手機鈴聲。
拿起被埋沒在衣物堆里的手機,初卿看著屏幕上的名字有些頭疼,只是看這手機鈴聲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初卿輕嘆了口氣,還是接了電話。
「喂?司遠?你在哪?」
電話一被接通,寧嫣兒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語氣間委屈夾著焦急,初卿被問得發矇,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對面寧嫣兒沒聽到言司遠的回話,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追問道:「喂?司遠?你在聽嗎?」
「咳咳,」初卿有些不知道怎麼回應,輕咳了兩聲,才淡淡回道:「他還在睡,你待會再打過來吧。」
聽到她的聲音,寧嫣兒腦子裡瞬間炸了,怔愣了兩下,她臉上扭曲得可怕,「怎麼是你!你……你有什麼資格幫他接電話?」
「嘖。」初卿沒好氣地朝著天花板拋了兩個白眼,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要這個女人知道她和言司遠在一塊,肯定會發瘋,「我剛才說了,他現在還沒有醒,你電話打個不停,你不休息難道還不讓人休息嗎?」
「呵,」寧嫣兒冷笑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跟我炫耀嗎?我告訴你,初卿,你別以為你勾引司遠,他就會心動,你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勾引?初卿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忍住心裡想要直接掛了這通電話的衝動,初卿冷著聲道:「寧嫣兒,請你措辭放尊重點,什麼叫做我勾引他?我現在叫做勾引他嗎?要不是你下藥他現在會在我這裡嗎?拜託你不要總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別人身上,你自己作的死拜託你自己打臉去,不要賴在我身上!」
被初卿的一番話堵得無法可說,寧嫣兒臉色鐵青,腦袋氣得發暈,恨恨地咬了咬牙,寧嫣兒口不擇言地罵道:「你敢說沒有你的責任嗎?你還要不要臉了?當初要不是你插進我們的感情,我們現在根本不會變成這樣!你這個小三,賤人!」
聽到寧嫣兒越罵越難聽,初卿閉了閉眼,冷靜回道:「我不想和你說這些,我也從沒想過要和你爭,就這樣,你有什麼事等他醒了再打給他吧,我掛了。」
語畢,不等寧嫣兒回應,初卿立馬摁斷了通話。
氣憤地坐在床沿上,初卿回過身看著熟睡中的男人,原本心裡還對他之前的坦誠抱有一絲好感,可現在看著他的臉,心裡就莫名的煩躁。
被寧嫣兒用那樣的詞語形容,說心裡沒有被影響到是假的,輕嘆了口氣,撿起落下的毛巾,繼續擦拭著半乾的頭髮。
「賤人!」寧嫣兒將手機扔在一旁,煩躁地揪住了頭髮。
看來張媛那個老女人說的是真的,言司遠真的去找初卿了。
想到言司遠藥性發作和初卿……寧嫣兒憤恨地將身邊的一個枕頭狠狠地扔了出去,為什麼?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約到言司遠過來吃飯,為什麼會讓那個賤女人撿了便宜?
她不甘心,不甘心!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言司遠會跑到初卿那裡去?寧嫣兒稍微冷靜了些,可以想到心裡猜想的那個原因,她心裡就抑制不住的慌亂。
「不,不會的。」咬住下唇,寧嫣兒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
怎麼可能呢?他怎麼會瞞著她去找那個女人?
可是,明明是張媛催他回言家吃飯的,他卻沒有回去……
呼之欲出的真相令寧嫣兒害怕,她索性躺下,不想要再想這些事情,只要明天言司遠打了電話給她,跟她解釋清楚,她就原諒他。
這麼想著,寧嫣兒心裡好受了些,想著明天言司遠道歉的時候,她一定不要很快就表現得原諒他。
房間里還瀰漫著兩人歡愛的氣息,初卿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窗外,美麗的夜景引入眼帘。可是情緒卻難以平復,回過頭看著穿上男人的背影,初卿緩緩步到床邊,站在床邊看著睡得沉穩的言司遠。
低垂著眸子,初卿臉上染上了淡淡地憂傷。
她不明白自己現在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對這個男人,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動搖,可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
只因為他是一個不屬於她的人,就像寧嫣兒所說的,雖然她不是自願的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她更像是一個第三者,突然間插足了他們兩人之間。
雖然這只是一個條約,但是如果她真的和言司遠發生了情感上的糾葛,那麼,她便成了真正的第三者。
她不願,不想成為這樣的人,這是她可以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