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應該還在醫院嗎
「那公主殿下是否又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言先生會從外面回來?如果是他帶您一起出去的,那為何拋下了您,不同您一起回來?」巴伯使臣皺著眉頭,他又上下打量了言司遠一眼,卻接到了言司遠的微微聳肩。
「那是因為……」沙爾汗急著解釋,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言司遠很是輕鬆地接過了話頭,他幽幽地說道,「巴伯使臣,我在你們這酒店裡,刑如罪犯一般。我又有何種神通廣大的本事,能將公主殿下帶出去?」
「哼!休要和我繞彎子!」巴伯使臣聽著言司遠一番混淆視聽的話,不禁重重哼了一聲,氣得連下巴處的鬍鬚都抖了抖。他微微頷首,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公冶凡東,隨後抬手指了指他,「那你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到底是不是言先生帶著公主殿下出的酒店?」
被點了名的公冶凡東凝了凝眉,緩緩開口道:「是公主殿下帶著言先生出了酒店。」
雖是相似的一句話,可完全顛倒了它的意思。
巴伯使臣一開始聽著倒還不覺得什麼,可仔細想了想,便瞬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怔了怔,抬起眼眸一臉詫異地看著公冶凡東,再次問道:「你是說,是公主殿下帶著言先生出的酒店?」
「是。」公冶凡東嚴肅地回答道。
巴伯使臣聽著這樣的回答,瞬間氣勢就矮了一半,他皺著眉頭,便將目標轉移到了沙爾汗的身上,開口勸著她。「公主殿下,您也真是的,怎麼就不能忍忍呢?不過是個晚會而已,等您的身體好了再去也不遲。」
沙爾汗卻鼻間輕哼了一聲,她看著巴伯使臣,很是不贊同他的觀點,「可是這個晚會有我最喜歡的偶像在,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要去,如果您同意的話,我也就不用這麼偷偷地溜出去看了。」
她說的坦然,便又覺得在這裡與巴伯使臣爭論這些無趣得很,便朝著他揮了揮手,再次強調一遍道:「使臣大人,還請您不要沒有調查清楚的,就隨便冤枉一個人。」
她這句話說的有些重,一時間讓巴伯使臣的臉根本沒處擱,他臉色僵硬地瞪大了雙眼的看著沙爾汗,「你……公主殿下……」
「巴伯使臣不要氣急,現在也不早了,我累了,要休息了。」沙爾汗眯了眯雙眼,她朝著自己的套房門口又走近了一些,看著依舊站在原地,未曾動彈半步的巴伯使臣,「巴伯使臣還不走?」
如此任性猖狂!
巴伯使臣聽著沙爾汗說的話,不禁被堵了一肚子的氣,他憤憤地甩了甩袖子,轉過了身,看向了對面正滿臉得意笑容的言司遠。「臣下這就告辭!」可他礙於是臣下,便也只能生生地受了這份氣,他朝著沙爾汗略顯得敷衍的行禮之後,便抬步匆匆地離開了三樓。
而等著巴伯使臣漸漸走遠,沙爾汗才鬆了一口氣,她抬眼看著言司遠問道:「喂,他沒有多刁難你吧?」言語之中頗有一分關心的意味在,這讓靜默著圍觀了全程的公冶凡東的心裡,似乎有那麼一些的彆扭。
她不是只是利用言司遠嗎?什麼時候……好像真的對他關心了?
公冶凡東心裡想著,可面上還是平靜如常。
言司遠聽著沙爾汗這麼問,不由地悄悄將目光投向了他身後的公冶凡東,仔細地查看著他的神色,卻未看出什麼來。倒是藏得好。
言司遠嘆了一句,他收回目光,便說道:「並沒有多刁難我。只是,公主殿下這樣一來,便與巴伯使臣的關係更僵硬了,這恐怕……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他不過就是聽從我父王的指令罷了,只要他不多管閑事的將我這裡的事情都告訴父王,他才不會有什麼影響呢。」沙爾汗想的簡單,只以為言司遠是還在擔心那巴伯使臣。
言司遠聞言,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是說公主殿下你。」
「我怎麼了?喲,你擔心我呀?」沙爾汗這時才反應過來,她挑了挑眉眼,那雙淺褐色的如泉水一般清澈靈動的雙眸眨了眨,她盯著言司遠看,嘴角還勾上了一絲的笑意。
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公冶凡東靜靜地凝視著沙爾汗,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指不由地微微攥起。
這一切,卻是讓言司遠全都看在了眼裡。
而沙爾汗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她依舊調侃著言司遠,「言先生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
「我擔心什麼?」言司遠不解地回答道,他挑了挑眉,看向沙爾汗。
沙爾汗抿唇,「不擔心巴伯使臣今後會多次找你麻煩么?」
「我可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難道公主殿下不該護著我嗎?」言司遠刻意在未婚夫上加重了些語氣,看著公冶凡東,緩緩地說道。
「也對。」沙爾汗知道這是言司遠在和自己開玩笑,便點了點頭。
而公冶凡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情緒,他擰了擰眉頭,悄然地看了沙爾汗一眼,便趁著她不注意,腳步輕緩地直接離開了。
言司遠看著公冶凡東走遠,他注意力被引走的樣子引起了沙爾汗的注意,「你看什麼呢?」她問道。
「他走了。」言司遠很是簡單的回答道。
僅僅一個他字,沙爾汗思索片刻之後,便反應了過來,公冶凡東怎麼走了?!
沙爾汗連忙轉過身,想要去找公冶凡東,卻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沙爾汗慢慢走回房間門口,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她嘆了一口氣,看著言司遠,又搖了搖頭。沙爾汗的手搭在房門上,欲要推門而入。
言司遠看著她的動作,開口問道:「公主殿下不去找他嗎?」他看得出來,公冶凡東完全就是因為自己剛才與沙爾汗的對話,和沙爾汗對自己維護的態度,才吃味離開的,只要這個時候沙爾汗追上去,解釋清楚,說不定就……
只是,卻沒想到她放棄了。
沙爾汗搖頭,她無奈地說道:「我崴著腳,也不方便啊。算了,他不願理睬我,我也不理他了!」
知道沙爾汗說的這話完全就是賭氣的話,依他來看,她根本就做不到。
言司遠瞭然的笑了笑,隨後便朝著沙爾汗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要感謝公主殿下。」
「喂,再謝就嫌煩了!」沙爾汗抖了抖,一副根本受不了他的樣子,她背過身,直接推開了門,走進了房間。
「碰」地一聲,房門關上。
言司遠看著那扇緊閉著的房門,輕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
解決完巴伯使臣的事情,他便直接下了樓,去了二樓。
「篤篤……」敲門聲響起,言司遠很是有耐心地站在門口,等著初卿給他開門。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便聽到了房門內響起的一串腳步聲,「司遠?」初卿匆匆走到門口,拉住扶手,將門打開,「司遠,巴伯使臣……」
「進去說。」
言司遠伸手抵住了唇瓣,示意她先進去。
「怎麼樣?那巴伯使臣把你叫去……究竟是為了什麼?」初卿望著言司遠,一臉擔心的看著他。她在房間里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他。
巴伯使臣與他們沒有什麼交集的地方,可卻突然把他叫去……
初卿不解,更是擔心。
「就是為了公主殿下的事情。」言司遠抿了抿唇,伸手攬著初卿的肩,走到了一旁的沙發旁坐下。他一手拉過初卿的手,低垂著頭,下意識地輕輕捻著她圓潤的小指。
為了公主殿下的事……難道是沙爾汗讓言司遠假扮成她未婚夫的事情,被巴伯使臣發現了嗎?
初卿想著,不由地將頭看向了正在把玩著自己手指的言司遠,他幼不幼稚?初卿歪過頭,輕嘶了一聲,隨即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又輕瞪了言司遠一眼。「那……巴伯使臣還說什麼了?」
言司遠看著初卿的小動作,輕笑了一聲,不急不緩地回答道:「不過就是質問了我幾句是否是我將公主殿下帶出酒店的話,也不算什麼。」
質問他?
初卿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這個巴伯使臣管得還真寬。「那他沒對你做什麼吧?」初卿說著,便拉起了言司遠的手臂,上下查看著他身上,深怕那個巴伯使臣會對言司遠下手。
「沒有,別擔心。」言司遠無所謂的笑了笑,又想到了剛才沙爾汗沖在自己的面前,和那巴伯使臣較量的情景,說道:「剛才,公主殿下可是幫了我不少。」
初卿聽到他提到是沙爾汗幫了他,不禁怔了怔,她側過臉看向他,問道:「沙爾汗?她回來了?」
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還在醫院嗎?
聽說她的右腳腳踝已經扭傷很多次了吧?雖然她不太清楚具體的受傷程度,但也有常識,這都已經快算上是習慣性扭傷了吧?難道醫生沒有讓她留下好好觀察嗎?
似乎是看出初卿的疑惑,言司遠解釋道,「沙爾汗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沒幾個人能阻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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