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溫珊的出走
裴豆豆大哭大叫,「總之我不要!」
「出去自己玩,爸比現在沒心情。」
裴勛黑著臉說完便將兒子往門外一丟。
「……」
豆豆看著和媽咪一樣緊緊關閉著的房間大門,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他真的不是爸媽充話費送的?
也不是買冰箱送的?
可是爸比和媽咪都好冷淡啊!
眼淚汪汪地往外走,腳下卻又被一隻毛茸茸的東西絆了一跤。
憤怒的爬起來一看,腳底下正和他一樣眼淚汪汪的小東西不是一隻小白狗又是什麼?
它顯然也被豆豆剛剛的一腳踢得不輕,正眼淚汪汪地看著豆豆哀鳴。
裴豆豆心中一動,乾脆將它抱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呀?」
這隻小狗長得笨頭笨腦,像是一隻沒長大的金毛。偏偏一雙眼睛清澈而又明亮,不知道為什麼裴豆豆很容易就想起來了……
媽咪。
忍不住噗嗤一笑,他覺得心情都變好了。
「汪汪汪!」
小狗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子為什麼開心,但是男孩子好像對他沒有什麼惡意,也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
「真可愛。」
抱著小狗的手正打算放下,旁邊王管家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這隻狗是裴總今天剛帶回來的,本來打算送給夫人做禮物。」
送給媽咪?
裴豆豆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隻小狗倒是和媽咪長得很像,他覺得爸比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幸虧沒送,不然媽咪現在一定在尖叫。
歡快的抱起小狗,「你長得這麼白,我叫你小白好不好?」
小狗嗚咽一聲,歡快的用爪子拍拍眼前的小男孩,像是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走,我們出去玩!」
裴豆豆帶著小狗一陣風一樣地跑了出去。
王管家複雜的看著小少爺的背影,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響起了第一次遇見小少爺時候的問話。
裴勛低下頭仔細地看著這個粉雕玉砌的小男孩,堅硬的心也不由自主軟化許多。
「你叫什麼?」
裴勛柔聲問。
「我叫豆豆。」
小男孩奶聲奶氣的回答,好像對這個名字非常的自豪。
裴勛和王管家同時愣了一下。
「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
裴勛神色複雜的問。
這種豆豆啊之類的名字,難道不是應該給小貓小狗起的更多麼?
「我也好奇這個問題。」裴豆豆非常專業地給裴勛解疑答惑,「後來我問了媽咪,她說生我的時候心情不太好,想著以後就可以吃飯睡覺打豆豆。」
「……」
「……」
裴勛和王管家同時表情複雜的對望,這還真像是溫珊能夠做出來的事。
再看看裴豆豆給小白起名字的神氣模樣,娘倆兒倒是還真是如出一轍,讓人無語。
房間里,溫珊正在給安美佳打電話。
「所以說,你們現在算是和好了?」
安美佳嘆了口氣,有些疑惑的問。
「不算是吧,我心裡還有好多疙瘩。」溫珊慢慢的說,「再說當年的事情呢我也沒辦法介懷,這一時間就讓我這樣和好我是做不到。」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拖著嗎?我聽說最近嚴司宇好像心情不好,到處找人喝酒。」
溫珊不由一愣,心中愧疚又多了一層。
「我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啊,別多想,只是覺得嚴司宇太可憐了而已。」安美佳嘆了口氣,「他等了你五年,甚至連公司都不要了,現在嚴家亂成一團,沒想到卻只是這樣的結局,換了是誰都接受不了。」
「別說了美佳,我現在心裡好煩。」
溫珊不由自主的搖搖頭,清澈眸子里更是寫滿了痛苦。
「煩了的話就出去走走吧,我以前畫不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到別的地方去轉一轉,你會發現能夠收穫好多東西。」
安美佳勸告一樣的說道。
溫珊心裡一動。
是啊,反正公司也給她批了長假,為什麼要每天悶在別墅里呢?
打定主意,溫珊又和安美佳多說了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清晨,她收拾了東西悄悄離開,只在房間里留下一張紙條。
「我出去走走,不必找我,等我把事情梳理好了就回來。」
裴勛不由暴怒,整個人都散發出強大而冷漠的氣場來。
「給我找,就算是翻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也要找出來!」
豆豆抱著懷裡的小白,緊張的看著發火的爸比。
媽咪這是離家出走了嗎?她是不是生氣了,不打算要他和爸比了?
兩個小時后。
「裴總,我們查到夫人坐上了去M市的航空。」
王管家誠惶誠恐的說道,並且拿出已經列印好的證據。
高大的男人站在窗前沉默半晌,長眸冷漠里露出一絲緊張來。
「給我準備一張去M市的機票,就是現在。」
「那下午的會議和洽談?」
王管家試探地問。
「全部取消。」
五年前很多事情他都還沒有查清楚,尤其是一直在幕後的那個人很久以前就沒有再動靜了,他怎麼能放心溫珊一個人出門!
就算是她走到天涯海角,也總該有人去保護她。
A市的監獄里。
這裡是一個和外面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個世界里充滿了謾罵和算計,只有無邊無盡的黑暗。每個人都在想著如何逃出升天,可是每個人卻又做不到。
腐臭的味道常年地在這裡蔓延著,在這裡生活的人們簡直生不如死。
因為這裡是重度犯人的關押區,這裡面關押著的犯人進來以後幾乎沒有還能活著出去的。
顧眉坐在一堆破舊的棉絮上,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太陽。
又是新的一天,她已經在這個該死的監獄里坐了五年多的時間了。
都怪她錯信了背後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明明白白告訴她一定能夠把她救出來,可是等到她來了這裡之後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騙局。
那個男人就算是手眼通天,又怎麼可能從這裡面救人?
可是她偏偏還什麼都不能說,因為一說就代表著承認了自己的罪惡,那個時候裴勛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堅強地咬著牙,看著身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這是她家裡最忠心的阿姨,自從她出生開始就陪在她身邊。家裡出事了以後就連她也沒有倖免,被關押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裡面。
而她的父親母親,早就不知道被埋葬在哪個角落裡面了。